“都说好,贤慧人,夫君话,就顺应,不是处,也要禁,事公姑,如捧盈。”
秦褚衣将林嬷嬷讲的,一字不漏的全部抄在了纸上。
林嬷嬷很是欣慰,便又继续讲下去。
“若行路,姊在前,妹在後,若饮酒,姆居左,妯居右,公婆在,侧边从。”
“出席时,随尊长,客进门,缓缓行,急趋走,恐跌倾,遇生人,就转身。”
“有儿女,不可轻,抚育大,继宗承,或耕耘,教勤谨,或读书,莫鄙吝。”
“最难养,是小人,再叮咛,更警心,妯娌多,都一心,本等话,莫生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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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白榆与大夫照顾了三天三夜,也才只让陈羲的婢女与白清醒了一炷香的时间。
与白心里很是感谢倪白榆的救命之恩,可她也知道自己将命不久矣,她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她的救命恩人。
与白从床上踉跄地下来,跪在倪白榆面前,倪白榆推辞间想搀扶她起来。
与白宁死也要跪着,倪白榆拗不过,只好遵从她的意见。
见倪白榆站在自己面前,与白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咳嗽两声,道:“奴知公子是好心人,后面说的这些话,公子若能帮奴带回镇竿杨家,奴感激不尽。”
倪白榆一愣。
镇竿杨家?
这不巧了,杨家可是他们家的世交之一。
与白抿了下唇,继续说道:“离陈娘子出事已过这么久,虽奴不太记得那人的长相,但奴自小耳力好,咳咳……依稀听到有人曾小声喊了句玥。”
倪白榆抬手摸了摸下巴,半阖了眼,像是思忖着什么。
玥?
整个慕黛国下来,能参加贵妃举行的宴会,便也只有六公主夜沧玥了。
这没有证据,就与陛下说,一个公主有意谋杀一个朝臣之女。
陛下难道听完后的第一表现,不会震怒,不会想把那个说出来的人拉出去斩了吗?
这么说出去的,铁定没有人信的。
“你可有其他东西,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倪白榆问完,便见与白已经在想了。
与白原先并没有想到,经过倪白榆这么一问,忽然她想到了什么,随即答道:“阳昭郡主的丫环俏玉,她也看到了,说不定……”
与白的话还未说完,就猛吐了口血,身子直接趴在了地上。
倪白榆赶紧将她扶靠坐在床下的地面上,给她倒了杯水喂下,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与白姑娘?”
与白再次转醒,可看起来她这回的模样比刚刚更憔悴了几分,眼睛也睁不大开了。
没一会儿,与白没能撑过去,手也直接往下垂了。
倪白榆伸手一探鼻息,而后跌坐在了地上。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抱拳作辑,缓慢地弯下腰去,道:“与白姑娘走好。”
躲在门外的黑衣人一落下,刚靠近门准备灭口,便透过门缝瞥见与白断了气,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倪白榆缓缓起身,侧过脸看了一眼黑衣人停留的位置,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严肃。
难怪外祖母说,最难相处的最看不清人心的,便是这帝都人。
他的小姨母陆雨眠便是嫁给了宿清侯府为妻,可她现在又是怎样?
她还不是只生了一个表弟风烟节,便早早离世了。
小姨母走后不久,宿清侯便又娶了恕国公府的嫡出娘子为继妻,还与其有了一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