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沈长夜有气不敢撒,顾园陌的心里就莫名的舒坦一些。
反观,有了顾园陌的监督,沈长夜就没有再有想跟着秦褚衣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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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褚衣一路小跑,一路还想为李遥出没出现做纠结。
她的心很乱,其实刚刚只看到鞋印的时候,她就发觉它很眼熟,很像之前皇后生辰的时候,李遥穿过的那一双鞋子的底面。
可她当时还想着,不就一双鞋子,多的是人做来穿,不一定是李遥。
直到……茉莉香粉的出现……
秦褚衣忽地停了下来,忍不住伸手撑在柱子,另一只手捂嘴破防似的痛哭起来。
她擦了擦眼泪,继续往前走。
她知道,李遥如果来宫里,必然会去探望陈太后。
可当她赶到的时候,却被门口的宫婢告知,李遥刚走不久。
秦褚衣急忙向宫婢道了谢,就又追向长春门而去。
她跑的过程中,撞到了一个人。
秦褚衣没有抬头,只是稍作道歉了两句,便又继续往前跑了。
可那人却是在看到秦褚衣的脸之后,突然喊住了她:“褚衣,怎么了?”
秦褚衣愣住,而后缓慢回过头。
在她面前,是恕国公嫡长子沈月明唯一的孩子,也是府里唯一的嫡长孙,唤作沈叙,因为年纪未到,所以暂未取字。
沈叙与秦褚衣也算好友,两人是因一棵桃树结缘的。
那时,秦褚衣陪同母亲去宫里拜见皇后,中途去了趟皇宫,不幸迷了路,却愣是在途中眼馋了桃树上结的桃子。
秦褚衣伸出双手撑着,然后用力地晃了几下树干,只见桃树纹丝不动的。
她并不知晓,在那棵桃树上其中一根树枝上,躺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少年,那睡熟了的模样,似乎很享受这种午后的阳光晒在自己身上。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影从上面掉了下来,砸在了秦褚衣身上。
秦褚衣:……
沈叙:……
沈叙不甘心地嘟嘴,囔囔道:“你!性子竟像那市井妇人蛮力推搡,没有半点世族高门女子的端庄典范,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秦褚衣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吐了个舌头,道:“反正我也不嫁给你,你管我!”
说完,秦褚衣便跑开了。
后来,沈叙隔三差五地就来她们秦府拜访他的父亲,美名其曰就是找她父亲讨论兵法,实际上逮着机会就是跑过来欺负她。
……
秦褚衣回过神来,对沈叙点了下头,直言道:“沈叙,我有急事,晚些时候你若还在,在差人到万安宫告知我,我再来寻你。”
说罢,秦褚衣便转过头去。
沈叙看着秦褚衣远去的背影,抬手按了下太阳穴。
他怎么感觉,自从去年她落湖被救之后,她就开始性情大变了。
明明她以后有多热烈追求风烟节,什么办法都用,就突然间不喜欢风烟节,爽快解除婚约。
明明她与夜温疏以前从未有过任何接触,却又突然能够与夜温疏琴瑟和鸣,与之定亲。
还有……
明明之前,她总是会写信,让人送过来府里,招他出去玩,可是现在她已经快一年没给他写信了。
“怎么,叙哥儿认识秦小娘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叙忙转了个身,朝着沈长夜俯身抱拳,道:“见过二叔。”
沈长夜将他扶起来,沈叙默默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后,低声道:“二叔,我与你,还有三叔,曾说过我有一个朋友,她便就是秦褚衣,我与她已有七年情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