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夜色确实美,但此刻秦府的一处阁楼景色更美。
阿诗勒隼一双深邃的幽曈静若琉璃,宛如草原的鹰,炙热又深情,他抬手轻轻摩挲李长歌的脸庞,眼神在身上游走。
随后凑上前,在李长歌额头轻轻吻了一记,呼吸渐渐有些急促,他的气息吐在她脸上,李长歌瞬间红了脸,虽然之前已经那啥了,但此刻她还是觉得有些羞涩。
李长歌正经地坐在床头,心里有些小激动。
阿诗勒隼慢慢凑上去,她便慢慢往后退,红烛之下的她映得更加妩媚动人,一汪秋水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阿诗勒隼近在咫尺的脸庞,此刻阿诗勒隼只觉得情不自禁。
退着退着,已经退无可退,李长歌顺势躺下,双手紧张地握在胸前,她目光灼热,眼都不眨地看着阿诗勒隼深邃又明亮的眼睛。
随后隼阿诗勒将额头抵在李长歌的额头,他结实的前肌贴着她的前身。
他闭上双眼,呼吸很沉,似乎在忍耐什么。
半晌,他才幽幽说道:
阿诗勒隼“你若不愿,我不会强迫你。”
李长歌愣了片刻,随即道:
李长歌“我并不觉得你在强迫我。”
很是难为情地说道:
李长歌“这……这在我们中原,洞……洞房花烛夜是很重要的环节。”
闻言,阿诗勒隼勾唇,这算是博长歌同意了吧?那他便不用再小心翼翼试探她的心。
阿诗勒隼“长歌。”
他轻声唤道,一手撑在长歌耳侧,一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他的手掌很是温热,随后再往后直到够到她耳垂。
他又轻轻抚摸耳垂,李长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她的耳朵似乎格外敏感,只要阿隼轻轻一碰,她有一种酥软的感觉,从头顶直到脚尖。
可这种感觉她又不知道怎么描述,但她觉得……很舒服。
随后阿诗勒隼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长歌感受到他砰砰直跳的心脏,此时宛如小鹿乱撞。
虽然她与阿诗勒隼之间不仅一次肌肤之亲,但这一次李长歌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整套动作与之前相比,更得心应手,更轻缓。
她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在因为是真正的洞房花烛之夜。
不知过了多久,红罗帘帐被阿诗勒隼一扯,轻轻与他们与外隔绝,红帐内,阿诗勒隼一双迷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李长歌,不曾挪开半刻。
李长歌露出令人窒息的锁骨,阿诗勒隼低眉望了片刻,咽了咽口水,而长歌的眼神在他身上游走,随后落在他胸口的箭伤。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想到漠北那次他中箭的场景,内心一紧。
阿诗勒隼“怎么了?”
阿诗勒隼定定地望着她,以为她不愿看到他这副模样。
李长歌抬手,摸了摸那箭伤,随即抬眼:
李长歌“若那一箭再偏一分……”
阿诗勒隼捂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
都是他的不是,他不该露出胸膛,让她看到满身的伤疤,徒增伤感。
阿诗勒隼“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让你担心。”
他低首浅笑,仿佛天山上的雪莲,绚烂无比。
李长歌盯着他的眉眼,不知为何,怎么看他都看不够,总想着一辈子想腻着他。
她勾住他的脖子,趁他不注意,反身将他压在身下,她摸着他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脸庞,鼻梁以及薄薄的嘴唇,随即轻轻勾住他的下巴,笑道:
李长歌“以前不知,阿隼你长得比我见过的任何男子都要好看。”
阿诗勒隼皱了皱眉头:
阿诗勒隼“你还看过许多以我之外的男子?”
眼中闪过一丝皎洁:
阿诗勒隼“都有谁?”
李长歌认真地想了想,如实回答:
李长歌“以前在长安鲁国公家的大郎君,随国公的小郎君,陈国公家二郎君,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我扮男装同他们厮混过。”
李长歌并没有发现阿诗勒隼已经黑得如锅底的脸,继续绘声绘色地说道:
李长歌“长孙皇后的侄儿长得也不赖。”
她细细想了想,
李长歌“不过……”
她转过头看着脸色不太友好的阿诗勒隼,轻轻皱了皱眉,她有说错什么了吗?
李长歌“都……都没你生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