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兰这英语教的认真，但程亦治这翻墙却没真想教她。
程亦治做着靳雪兰出的卷子，她随手拿了一本记账册，用程亦治教她的算盘打了起来，磕磕绊绊的，让程亦治无法专心。
“靳老师，你这么算，去任何一家铺子都不会有人要你。”程亦治无奈地说。
“我也没想过，不做老师，做账房先生。”她继续算着。
程亦治看看她，再看了眼她手上的账本，说道：
“进一位，你得退珠子。”
“是退下面吧？”她试着拨了一下。
“怎么只退一颗？”他拿过算盘，快速地将这一页算完了，随即不太确定地问：“你之前算的都对吗？”
靳雪兰看看账本上到这一页的数，再看看算盘，认真地说：
“不对！”
程亦治嘴角抽了抽。
这算盘，在她教他经济学的时候，他就开始教她，如今他都能用英语答题了，她还在学……
“靳小姐。”他此时已经换了称谓，“这算盘，你可以不用学了！”
看这样子，他觉得她学不会。
“你这多少有些瞧不起人了！”靳雪兰不高兴，“我也就是十万往上才算不出，这本来就是要记得很多！”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以现在的计量单位，货币要达到千以后，就是大户了，更何况是十万往上呢？算的几率的确不大。
但是……
“通常会了第一行，就该会第二行，会了第二行，就懂如何进第三行，你怎能会一半不会一半呢？”这属实稀奇。
“只能说的确实发生了。”她也不愿意，“要不，你还是先做卷子吧！”
“好吧！”
不多时后，他卷子完成了，她粗阅了一遍。相较于经济学他的敏锐，语言方面的天赋，他的确是少了一些，但好在他的确够努力，让他记的，背的，都有了。
他是个很典型的要强孩子，努力出奇迹那种。
“这卷子，你离满分也就差几道题。”靳雪兰撑着下巴说，“我觉得问题还是在语感方面。”她想了想又说，“你待会有时间吗？有时间我带你去个地方。”
“待会儿我得回趟铺子。”他想了想，“要是晚些，到是可以。”
“也行吧！”她同意了。“好了！今天下课了！”
程亦治看看算盘，感到压力颇大。
“我再带你打一遍，你记一下口诀……”
她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咱们今天就别继续学习了吧！”她跃跃欲试地说：“我们去翻墙！”
“你……”他看她今天的打扮，要么白要么黑，这料子还是丝绸的！“真要学？”
“可不！说好一换一的。”靳雪兰蹙眉，“你不会是反悔了吧！那我可亏大了！”
“不，我是怕你后悔。”
雅恩大学有堵墙也就一人高，往常程亦治都是从这儿进出。
他一跃而上，坐在围墙上，伸手拉她。
靳雪兰也能抓到墙边，另一手伸手拉他，还没自己用力，完全被他扯了上去，这让她挺懵的。
“就这？”她问。
“是啊！”程亦治点点头。
“这样看来，还是我哥力气不够大。”她了然了。
“其实，”程亦治清清嗓子，“下次有狗洞，还是钻狗洞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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