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父亲的任务，靳雪兰需要接近吴丽姿，靳雪兰便在她每天都去的琴房，与她相遇。
“靳老师。”吴丽姿看到她有些意外。
靳雪兰盈盈一笑，招呼她坐到自己身边，问道：
“会四手联弹吗？”
“小时候试过。”吴丽姿说的是小时候刚学琴时。
“要不要试试？”靳雪兰起了个调，是《春江花月夜》。
钢琴这种洋乐器，很少会有人尝试，用它来演奏中国古乐，但是靳雪兰试了，而且很熟练。
吴丽姿看着她，跟着节奏，顺畅插入，完成了四手联弹。
曲毕，吴丽姿看向靳雪兰，说道：
“听说靳老师是从国外回来的。”忽然问：“Qu'est-ce que vous me conseillez（你有什么推荐吗）？”
她耸耸肩，回答道：
“Je suis là（我在这里）。”
吴丽姿笑着说：
“靳老师，陆教授说你是学机械工程的。雅恩大学有机械工程科，我不知道您为什么选择成为的德语老师，所以……刚才才会试探。”
“可你说的是法语。”她说。
“听说，靳老师精通法语、德语、英语、俄语和波兰语。”吴丽姿注视着靳雪兰。
“漏了一个。”她唇角勾起，“我也会日语。”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靳老师，是需要我的父亲……”
“我接近你，的确是有目的。”靳雪兰毫不掩饰眼里的算计，“但和吴经理毫无关系，是你。”她认真地说：“吴丽姿小姐。”
“我？”她指指自己。
“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程亦治新的一课，靳雪兰和他约在了外面。
她带他去了一家俱乐部，这里面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粗布衣裳，再看看里面各个穿着西装的人，有些筹措。
“这地方，我进不合适吧！”他说。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又不是来和他们做生意的。”她这话在理，但是他听着不是很舒服。
靳雪兰是这家俱乐部的会员，领位的服务生一眼就认出了她，带她去了她的专属卡座。
这个位置偏角落，能纵观全场，又不引人瞩目。
这时间天还没黑，舞池里跳舞的人零零散散，吧台边的位置几乎无人问津，卡座上的人无暇注意其他，在和身旁的人聊着。
靳雪兰的桌上放着一瓶洋酒，开过封的，程亦治盯着那酒看了许久，等靳雪兰准备去倒酒时，制止了她。
“这就开过封。”他说。
“对。”靳雪兰制止瓶子，“这是我存在俱乐部的酒。”
“启封后，这么放着没事吗？”他不懂。
“喝一口吗？”她给他倒了一杯，示意他喝。
程亦治喝了一口，表情有些奇怪，最终说了一句：
“甜了些。”后来又补一句：“现在又有些苦。”
“这酒度数高，要是醉了会很难受。”她给他夹了一块冰块放在酒杯里。
“到这儿来，我们是来练习口语吗？”程亦治一边端着酒杯，一边四处张望。
“想跳舞吗？”她忽然问。
“我不会。”他说。
“我教你啊！”她站了起来，对他伸手，“难得的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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