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袁懿还是行动了。
她一路跟去了虹口旅馆，在张先生关门的那一刹那，进了房间。
“你是什么人？”他准备掏枪。
袁懿眼明手快，一脚踹向他的腹部，让他停止拿枪的动作，随即快步过去，一拳打向他的脸。
张先生虽然被打中，但也有了准备，避开了些，回击她一下，她虽然避开，头上的帽子却掉落，一时间藏在帽子里的头发都披散在肩头。
他再次想要拿枪，被她一手制住他的胳膊，另一手拿出枪扔到一边。
见她有些分神，张先生试图逃跑，她将他往回一扯，趁他脚步踉跄，用手肘狠狠击向他的背脊，随即将他反向下压，他吃痛，再次向她袭来。
她伸脚一绊，他跪在地上。
她松开他已经脱臼的手，一脚踩在他的背上，让他趴在地上。
思考了一下，她徒手卸去他的下巴。
紧接着，她的手腕一翻，一把小刀出现在手上，她狠狠往下一扎，扎在他的膝弯，让他彻底失去战力。
下巴脱臼，让他只能发出闷哼声，她起身检查他的随身物品，确定没有需要询问他的，再将枪捡了起来。
“抱歉，现在才回答你的问题。”袁懿擦掉刀上的血，拿出一根琴弦。“来杀你的人！”
她将琴弦套在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扯，在他窒息之前，脖子先断了。
她整理完东西，正准备离开，敲门声响起。
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拿出枪藏在门背后，才拉开了门，露出一条缝。
“你……”门外是何主任，看到是她惊了一下。
“何主任！”她正准备开枪灭口，却听他喊了一声：
“我知道你不是伊藤雪子！”
袁懿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她问。
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才说：
“我是叶秘书的同伴。”
袁懿想了想，打开了门，何主任走了进来。
袁懿关上门，背抵着门，做着随即撤离的准备。
地上的尸体触目惊心，房间里还残留着打斗的痕迹，何主任看向她手里的枪。
“他的！”袁懿将枪的子弹卸了，才将枪扔给他。
“这不是他的。”何主任摩挲着枪。“你怎么会来这里？”
“跟着他来的。”袁懿轻叹一声，“怎么？你要杀了我吗？因为我杀了你们的同伴？”
“不！”他把枪放在桌上，“我需要感谢你。”他看向张先生，“他是叛徒，我本来就来处理他的。”
“叶秘书还不知道吧！”听到他这么说，她松了一口气。
“嗯，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何主任坐下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叶先生和我配合的好，我应该不会被怀疑。”所以她才需要他配合她。
“把事情推给我。”何主任说。
“为什么？”她不懂，“你只要说，你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他们还是会怀疑我。”何主任叹了口气，“他们已经在怀疑内部有我们的人，这次，知道他在这里的，只有三个人，我……已经逃不掉了！”
事实上，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即便暴露身份都要杀了他！
“可是……”她觉得这样不好。
“告诉叶秘书，我这步废棋，还有最后的用处，希望他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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