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Alphys是在返回实验室取遗落的笔记本时,意外撞见了这两只小骷髅。
“从没见过这种形态的怪物…”Alphys低声呢喃,快速检索自己十几年积累的知识,却完全找不到与眼前这两个小家伙相似或相关的怪物记录。
他们究竟是怎么出现在地下的?
“Papyrus,她在盯着我们看…”Sans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凑近Papyrus耳语道。
“额…嗯…你、你们好!我叫Alphys!很高、高兴见到你们!”面对小骷髅们探究而戒备的目光,Alphys骤然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直跳。小骷髅们依旧沉默地盯着她,仰着小脑袋与她无声对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Alphys尴尬得快要捂脸逃走时,其中一只才终于开口。
“我叫Sans。他叫Papyrus,是我的兄弟。”Sans指了指躲在他身后、满脸好奇的Papyrus。
“好、好的…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Alphys指了指周围。
“也许吧,”Sans的回答有些含糊,“我不久前才带着Papyrus从通风管道爬出来。”他似乎并不能完全理解Alphys所说的“这里”具体指代多大的范围。
“那个…Alphys…姐姐?”Sans打断Alphys的思考,怯生生地问,“你能…带我们离开这儿吗?”
(4)
Sans紧紧抱着Papyrus,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听着Alphys和一个被称为“国王陛下”的毛茸茸庞然大物交谈。
他们说的内容Sans大多听不懂,也根本无心去听。初来乍到,他对周遭的一切只有茫然。思绪飘回那些东躲西藏的日子,就像无根浮萍,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飘荡沉浮,随时可能倾覆。
Asgore的身形极其魁梧,几乎有三个Sans那么高。尽管他脸上挂着和蔼的微笑,Sans仍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Papyrus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巨人”。
他想撕碎我们,比兰罗希兄弟还要容易得多……
Sans盯着Asgore那比自己脸还大的手掌,心底发寒。只要稍一用力……
但他预想中的危险并未降临。Asgore为他们安排了住所。在兔子小姐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兄弟俩懵懂地住进了雪町镇。
期间Toriel对他们关怀备至。
“哦…小家伙们,有任何需要都随时告诉阿姨,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Toriel总是这样说着,声音温软甜蜜,就像她亲手烘烤的蜗牛派或奶油肉桂派散发的香气。
(5)
“Papy?”
“Sans?” Papyrus回过神,冲哥哥笑了笑,笑容有些紧绷。
“最近遇上什么事了吗?” Sans问道。Papyrus这几个月总有些不同。时而莫名兴奋,一出门便是许久。
“捏?没有啊。” Papyrus答得很快,却不善掩饰,那点慌乱显而易见。
“你……” Sans顿了顿,“好吧…有事一定要跟我说。”
后来Sans才知晓,Papyrus极力藏着的,是他的一个朋友——一朵会说话的黄花。
那抹黄色一闪即逝。没入泥土前,Sans瞧见了花脸上那抹狡黠的笑。笑意中的戏谑,让他一阵不安。
他本想提醒Papyrus小心些。但前阵子,Toriel与Asgore因政见相左,争执日烈。
最终,国王Asgore颁布新的政令:所有坠落地底的人类都将被杀死。
遗迹那扇厚重的紫色大门,自此紧闭。Sans偶尔路过这里时,常会驻步停留,望向大门方向。
她还会出来么?
Papyrus为此闷闷不乐了许久。难得有件事能让他如此快活……Sans看着弟弟,终究没开口。罢了,自己多留神便是了。
(6)
“Flowey俱乐部…?”Sans擦拭着从瀑布长椅旁捡来的石头,抬眼看向Papyrus。
“额…嗯…就是……”Papyrus支吾着,想解释清楚。
“行啊,你高兴就好。”Sans含糊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擦石头。
“捏!你答应了?”
“嗯哼。”
Sans其实没听明白,也不在意什么俱乐部。只要Papyrus开心就好,反正他不负责干活。
“捏,Sans,你拿块石头做什么?”
“它?”Sans举起石头,“瀑布捡的,新宠物。它叫‘Ro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