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婠婠要动上手之际，庄换羽突然移形换影来到她的身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喝道：“师父！”
微微带红的眼尾让婠婠一怔，她想起了那个男人，徐子陵。
犹记得她当初当着徐子陵的面，刺激师妃暄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模样。
庄换羽看着她突然出神有些涣散的眼神，敛下眸，倏地惨笑一声，他松开了手。
直到现在，他的师父，他爱的那个人，当着他的面，依旧不知道在怀念谁。
明明是看着他，站在他的跟前，可是她却像天边的云一样，看得见，又看似触手可及，可实际上却怎么也捞不到。
“换羽？”婠婠突然心里涌上了一股不安。
庄换羽第一次没有应她，只转身一言不发朝外走去，背影落寞。
在场的众人一时心思各异，婠婠突然觉得心上空了一角似的，她抬手握了握掌心，却什么也没握住，脸上一片迷茫。
他放弃了？
婠婠低下头，为什么她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莫名涌起一股害怕呢？
陈长生抿了抿唇，看了看白落衡，后者小心翼翼上前：“婠婠姐姐？”
婠婠没有理会她，她还在想为什么庄换羽突然扔下她了，从来都是她留下她的背影，从来他都是追逐着她的，从来都是……他先哄她的！
婠婠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婠婠姐姐，你不去追吗？”白落衡小声道。
婠婠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看不透的情绪。
师妃暄叹了一口气，上前：“婠婠，有时候戏看多了，演多了，连自己都会骗过。人——永远不可能永远站在原地等待谁。”
没有谁比师妃暄更能明白错过的遗憾，虽然她和婠婠斗了这么多年，但如婠婠一样，她也很珍惜婠婠这个对手。
所以此时看着婠婠，她难免想多劝几句。
“婠婠，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不要等到最后，变成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婠婠猛地抬头，陈长生见状正要开口，突然身侧一道虚影一闪而过，再定睛一看，婠婠早已消失在原地。
陈长生张了张口，最终突然笑了起来。
“师父？”白落衡不解地看向陈长生。
陈长生笑着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没有答话。
画面一转，另一边，婠婠很快追上了庄换羽，只是看着前面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的庄换羽，婠婠一双好看的黛眉紧紧蹙着。
“换羽。”婠婠喊道。
庄换羽没有停下脚步。
婠婠眉间闪过一丝委屈，她抬高了几分声音，甚至下意识隐隐用上了几分天魔音：“庄换羽！”
庄换羽停下了脚步，却依旧没有回过身。
突然背后猛地撞上一道力，而他的腰间多了一双玉臂紧紧扣着他的腰。
庄换羽眼底一丝幽色闪过，嘴角悄悄上扬，但很快被他收敛了起来，声音有些冰冷无情道：“放手！”
“换羽，你在生气。”婠婠凝着眸，抱着庄换羽的腰转了个身，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贴在他的胸前，抬头看着他，天真而又让人压抑难过。
“没有。”庄换羽撇过脸，避开她的目光。
“你有。”婠婠肯定道，“你为什么生气？”
庄换羽猛地转过头来，有些咬牙切齿道：“师父，你明白的。”
他一字一句说着，脸上格外狰狞，但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那种突然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淡神情。
“是因为我收了那小子为徒？”
庄换羽敛着眸，没有回答，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
就像——
当初的徐子陵看着她一样。
婠婠蹙眉凝眸，突然她的下颚被一只微凉的手指抬起。
“师父又在透过我看谁了？”庄换羽的语气格外的凉。
婠婠敛眸瞥了一眼他的手，而后抬头道：“换羽，尊师重道——”
声音戛然而止，婠婠的红唇上贴上了两片薄唇。
突然唇上一疼，婠婠吃痛闷哼出声，一股铁腥味传入口中，婠婠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敢咬她！
鲜红的血珠更为婠婠添了几分妖冶，庄换羽看着突然愉悦得勾起唇，指腹重重地碾过婠婠的红唇。
只听他道：“徒儿早已觊觎师父良久，逆徒尔。既如此，本就叛师逆道，何来的尊师重道？”
说罢，庄换羽突然俯下身，凑到婠婠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啄一口，缓缓道：“其实师父心里也喜欢徒儿吧，不然以师父这般修为，何至于让徒儿为所欲为啊？”
话音刚落，突然身侧掌风突至，庄换羽笑着侧身一闪，轻笑三声，转身毫无留恋离开。
原地，婠婠眼神晦暗不明，但也没有继续追上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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