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展堂把帕子扔到包大仁脸上,以表愤恨,拂袖而去。
“咋个说,什么态度嘛他!”
隔了一会,包大仁不安生地又开始作妖:“我饿了,一晚上没吃东西。”
佟湘玉看向大嘴。
大嘴扭头不与她对视:“大晚上的谁给他做饭去?”大嘴也不高兴,东奔西跑了一晚上,他还饿着呢。
包大仁哭天喊地:“我饿啊,饿啊,你们可不能虐待犯人。”
“别嚎了,等会邻居该来敲门了,”佟湘玉无奈发话,“大嘴去做点吃啥吧。”
“嗯?”大嘴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掌柜的!”
“大伙也都饿了吧,咱全当给咱自己做顿夜宵,多做一点,咱一块吃,给他盛出来一点,”佟湘玉好声好气,“秀才还有无双、小郭都给你打下手,大厨,大嘴大厨。”
“哼,我不吃这一套,”大嘴骂骂咧咧地走了。
包大仁还在火上浇油,喊着:“我要吃米线,云南的过桥米线!”
无双、小郭、秀才气呼呼地跺着脚走了:“我看你像个米线!”
佟湘玉微微摆摆手,不要与受伤的人计较这些了,让他们都去吧。房间内转眼就剩下了展堂、展红绫和佟湘玉。
包大仁浑身上下都是伤,整个人瘫在案几上,却还有力气哭哭啼啼地喊:“犯人也是人啊!他们什么态度啊?犯人就不值得基本的尊重吗?”
生怕他的口水溅着自己,展堂站得最远,倚在门边上,说着风凉话,“老包啊,你这可是自己作的,我们可实在很难和你这种人共情。”
“你在量刑裁定之前,只能被称为犯罪嫌疑人,称不上犯人,”展红绫品着茶,耐心着听着他骂,听到他一个劲咳嗽,还跟他说,“把这喝了,能解毒素。”
红绫将无双头前给包大仁熬的药递给他,现在应该已经晾凉了。
“想讨好我啊,没门,”包大仁转了转小眼睛,憋了一肚子坏水,“除非让我们家湘玉喂我喝。”
“那你就等着伤口化脓,彻底变成猪头,反正谁疼谁知道,”红绫才不惯着他,只要包大仁能有口气就成,管他呢。
佟湘玉斜他一眼,问他:“你自己不会喝?”
“我这胳膊抬不起来了,”包大仁费劲地把右胳膊慢悠悠地抬起来,一脸的龇牙咧嘴。
佟湘玉见状还真有点不落忍,接过碗,“算了算了,我权当日行一善了。”
见佟湘玉还真打算喂药,红绫快步走过,“我来喂!”包大仁还没反应过来,展红绫一手端着碗,一手掰开他的嘴强灌了下去,“好喝吗?”
包大仁连咳了好几声,这回可是真的,连眼睛都咳红了,质问他,“你竟敢这么对我,我将来一定会向上反映的,”包大仁怒气满满。
红绫抬眼,没好气地:“你还当自己是大爷呢,照顾你纯碎是因为我们人好,别真以为我们拿你没办法?”
“你们从我手上拿不到证据,自然没有办法,”包大仁却道,“可我却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