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真、的?”包大仁涨红着脸,挣扎着一字一字地往外溢,语气中满是惊愕。他此刻已经意识到不对劲,奋力挣扎可为时已晚。
殷十三的手臂如钢铁般坚硬,双手因发力而青筋暴起,“记住我的名字,殷十三!”
包大仁的脸因缺氧逐渐由涨红变得青绿,嘴唇也开始发紫,双眼逐渐失神,呢喃着呼救着:“救……我……”
听着包大仁的呼救声,瞧着他濒死前的挣扎还有对死亡的恐惧,殷十三真的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舒展来了。
真是痛快!
“13、14、15…”眼看包大仁就要被殷十三活活掐死,
展堂从天而降,如同一个蛰伏的刺客那样带着冷静和孤注一掷的决绝,一柄峨眉刺刺向殷十三头顶。
展堂可是锦衣卫中万里挑一的精英,脑子灵光,身手好使,他既保护包大仁,便不会让包大仁自己一人落单,可老包实在太烦人,现如今撕破了脸面,也没什么与他虚与委蛇的必要,他便藏身于客房的横梁之上,时刻监视包大仁。
殷十三一进门,展堂便打算现身相助,可没想到包大仁竟以为殷十三又是他们请来的托,可见老包还执迷不悟。杀他的腰带还是他自己亲手递上的,这不纯纯一傻缺嘛?
傻缺,就是傻帽加缺心眼。既然如此,便给他一个教训吧。
展堂掐着点下来,不至于真让他死了,却也让包大仁切身体会到死亡的恐怖感,好叫他知道东厂是真的要杀他灭口,唯有相信自己、投靠自己才能有活路。
殷十三大惊,没料到房梁之上还有一人,他迅速侧身一避。两人在狭小的屋里打将起来。
东厂番子善偷袭,善暗杀,却不善正面交锋,没几下便被展堂制住,被反身锢住了双臂,用力一拧,“咔咔”两下,先折了他的肩关节。趁殷十三吃痛之际,展堂又一手掐住殷十三的下颌,一手伸进他的嘴里,抠出了一颗药丸。
是极乐丹。皮是鹤顶红,心是孔雀胆,还用砒霜浸泡过七七四十九天。
展堂动作行云流水,三两下将殷十三捆了。
包大仁在旁抖得跟筛糠似的,泪流满面,不敢置信:“东厂竟然想杀我灭口。”
“不必慌张,我已将他擒住,你安全了,”展堂宽慰他
谁料,包大仁下一秒就换了副神色,双手交叉,面上堆满了了鄙视,“太仗义了,接着演。”
展堂不明所以:“谁演了?”
“别装了小朋友,这种招数对我来说没有用啦,”包大仁用袖子摁摁眼泪,鄙夷道,“你们倒是不嫌累,先找人杀我,勒个半死,再把我救回来…”
展堂理解不了包大仁神奇的脑回路,满脸写满了问号:“你凭什么说这是我们找的人?”
“就凭我还活着!要是真的刺客,我还能活到现在吗?”包大仁心想,可把我聪明坏了,又问,“穿蓝衣服那小子,他们给了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