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三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贱笑着说道：“因为她们根本不爱你啊！”
包大仁苍白地反驳：“你胡说！她们爱我的很呐！”
“是吗？你走之后她们夜夜笙歌，牌九打得是不亦乐乎，还跟清风馆的小倌们唱小曲呢，”殷十三是真实诚，有啥说啥，“不过你放心，我替你注意过了，只是拉拉小手，摸摸腹肌，她们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仅此而已。”
“你闭嘴！”包大仁怒不可遏，大声斥责。
殷十三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恶意，仍旧嬉皮笑脸的： “干嘛这么生气？男人头上有几顶绿色帽子也是正常的。”
“我对她们这么好，她们竟然这么对我？”包大仁质问道，“我给她们吃，给她们穿，给他们安生立命的家。”
殷十三回怼：“你怎么不从自身找原因，你肥头大耳、獐头鼠目，脑子还有不好使，人不图你的钱，还能图你年纪大不洗澡？”
展堂心想：他一太监倒是挺懂爱情。
殷十三笑着，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得意：“那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哄哄你呗。知道十五个老婆里哪个爱你吗？”
包大仁又茫然摇头。
“鼻尖上有痣那个，哎呀，她临死前哭得直抽抽，嘴里还一直喊着老爷……老爷……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被我‘咔’，一刀拿下，”殷十三回味着，舔舔嘴唇，“那血腥味，好闻极了。”
老九……他如花似玉的九姨太啊……包大人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动了动，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你别再刺激他了，”展堂连忙制止殷十三。
殷十三却是个变态，讲到兴起，不肯停下：“大小眼那个，我可没杀她，她是被活活吓死的，哈哈哈，我有那么吓人吗？还有眉毛连成一片那个，她倒是爱躲猫猫，被我发现躲在床底，瑟瑟发抖，求我不要杀她…还有…”
“别再说了，”展堂手刀劈向殷十三。殷十三晕了过去，晕之前还保留着残忍的笑容。
包大仁眼中猩红，恨意昭然：“我杀了他！”
展堂摁住他：“他只是一个听从命令的杀人工具，杀了个殷十三，还有殷十四呢。真正的真凶是曹公公！”
包大仁身体僵硬了一瞬：“不可能…曹公公为什么要杀我？没有理由啊！”
展堂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因为你买官！”
“买官……”包大仁喃喃，仍是不可置信，“我花了钱的，十万两啊，我一个子都没有往下还呐。还有那个尚方宝剑！”
“假得不能再假了，任命状也是假的，全是假的！”展堂索性就全部说了，“曹公公就是以此法骗了很多人的银子。若是放你进京，这买官卖官不就被捅破了吗？”
“所以他就杀人灭口？”包大仁不相信，骗钱就骗钱，还要灭口，人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呢。
展堂苦口婆心：“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却是这个案子唯一的活口了。老包，你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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