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没趴人家房梁上偷听过？”红绫可了解他，瞧见路上有人吵架都要停下来听听八卦的主，被飞贼生涯耽误的狗仔苗子，能忍得住好奇不来探探。
白展堂指指周围的灯笼，无奈道：“瞧瞧这灯火通明的，我上哪偷听去？”
红绫嗤之以鼻，抬脚：“咱兜里揣着银子呢，便光明正大地进去，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事。”
“哟，还给你豪横上了，大佬您先请，”白展堂躬身引路。
两人阔步而进。
进了面馆，立马有跑堂过来招呼：“两位，吃点什么？”
白展堂随意扔了一块银子给那跑堂：“来这谁吃面呐。明人不说暗话，我找你们掌柜。”
“明白，”这跑堂也是人精一个，瞬间就明白了，颠了颠手中的银子，够分量，便随意扔在桌上一个牌子，“喏，餐位费是够了，等着叫号吧。不过，茶水可是另外的价钱，有需要您再叫我。”
“嘿，你这小跑堂什么态度？”白展堂白日里当他同行的时候，那不说是宾至如归，也是笑脸相迎的。
“不好意思，您呐，既然不是一般来吃饭的客人，我呀，自然也不是平常招待客人的跑堂。微笑服务也成，您额外付费，别说可以把您当作玉皇大帝，把她当作王母娘娘，就是当我爹娘都行。”
白展堂指指他： “嘿！你这跑堂倒是牙尖嘴利。”
“算了，劳驾问一句，这734号，”红绫也是奇了，“那还得等多久？”
“没多久，前面也就几十个号子，也就个把时辰，”跑堂随口答。
“可这店里也没人呐，”白展堂左右环顾，“前面哪来的几十个人？”
跑堂也是张口就来，“自然是提前几天都来取得预约号呀。不过，您要着急啊，我给您指条明路，不贵，十两银，”跑堂指了指门口，“就出门左拐那条小巷，摸球那洋妞，她那有号。”
得，这天杀的世道，找二道贩子要消息，还得再从二道贩子的二道贩子那买号子。
展红绫微微一笑，随意从腰带里掏出刚刚从摊子上几乎是白捡来的蓝宝石珠子，含笑道：“这颗珠子，买下这里十家店可都绰绰有余。”
跑堂虽瞧不见帏帽下姑娘的脸，但听她的声音与身姿，就知道定是个清冷高贵的貌美姑娘，便一改刚才眼高于顶的作派，殷勤道：“您说真巧，这凑巧漏了一个号，666号，就是下一个呢。两位，这便请。”
穿过大堂，上二楼阶梯，一个左拐，再右拐，走到底。
跑堂止步：“两位，自己进去吧，我们掌柜在里面等着呢。”
推门而进。一整面顶天立地的大书柜，上面满满当当全是一个个档案袋，袋口系着各色的带子。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从书柜的背面走了出来，“贵客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开张白就免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关中或明或暗的情报你们这都有，”白展堂开门见山，“我们就是来买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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