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是我自夸，不说大的，就说关中这四十七县，本店所掌握的消息，江湖上的秘闻可比丐帮，官门内的情报也不逊六扇门。贵客想问什么，请问”
“好，黑道最近出了一对姐妹，名为柳氏双绝，你可知道？”
掌柜胸有成竹，开口就来：“知道，姐姐柳星雨，妹妹柳月云，脸蛋子都叫一漂亮，靠美色坑蒙拐骗。可这在江湖上不算秘密，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贵客不至于为这个来我花这冤枉钱吧？”
“我想问的是她们的来历。”
“这条消息么，”掌柜开价，“一百五十两。”
白展堂啧了啧：“便宜点。”
“小本生意，谢绝还价。”
红绫从腰带里随意地将蓝宝石珠子扔给掌柜：“你看这珠子够买几条消息？”
掌柜伸手一接，拿到眼前端详片刻，回身走向书桌，将烛火移近，拿出放大镜，又细细观察起来：“这珠子，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纹裂，但透过纹裂，露出它底下的宝石底色，色郁而纯正，绝非凡品。”
有它，这个月的业绩不用愁了！掌柜故作淡定，将宝石收进盒子，放好，脱口而出：“那姐妹俩出自凤阳帮。”
掌柜嘿嘿一笑——我可回答了，这买卖可以就落了锤了，可不带反悔的了。
凤阳帮？竟又死灰复燃了？红绫料想，顺着这姐妹俩，连萝卜挖出泥，彻底瓦解凤阳帮。
“鬼市不问来路，不问归途，多的是鸡鸣狗盗之人，牛鬼蛇神之辈。但如果来了生人，你们一定知道，”红绫说。
“自然，这点本事小店还是有的。”
白展堂问：“今夜三更时分，我们跟着一个绿衣姑娘进来，那位姑娘，就是柳月云。我们想知道，进来之后，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
“就这？”掌柜嗤之以鼻，“为了这消息，拿那个价值千金的珠子换，可不值当。”
“值不值当，我们说了算，“红绫问，“你只要管，这个问题，需要多久？”
“一炷香，”掌柜伸出一根手指。
“好，那我们就在此等一会。”
“两位贵客在此稍坐，我吩咐手底下的人立马去查，”掌柜又喊来店小二，“给两位贵客上壶最贵的茶。这钱挣的太轻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
那上好的黄山云雾刚沏上，消息便回来了：“西街有一串铃卖药的走方游医，其人口有佞才，手摇串铃，肩挑药囊。你们问的那位绿衣姑娘，便是来找他。我还白饶你们一个消息，半月前那姑娘也来过一次。”
“那……”
红绫刚开口，便被掌柜抢白：“如果姑娘是想问，他们说了什么或者交易了什么，那就抱歉了，鬼事的规矩，交易的内容不能外泄。”
“明白，我们也不强人所难。”
“那我们今日来此……”
“小店必不会泄漏半句，两位的身份本店也不知晓，总之，问，就是不清楚、不知道、没听说过，”掌柜心里暗忖，这堂堂天下第一女捕头和已经金盆洗手的盗圣是一对的消息，必能卖出个天价。只是怕有命挣，没命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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