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煜四年,先皇驾崩,后由太子继位。
太子疏章御为表孝心,继位后为先皇守孝三年。
其三年内疏章御一直未曾做出过越矩的举动,恪守孝心。
御书房。
疏章御伏案执笔,仔细查阅大臣们的奏折。
夜中风大,烛光闪烁,又因关窗闷热,疏章御从不让关窗。
因此,又有诸多不便。
而疏章御未曾改之。
皓红玉“而疏章御未曾改之。”
皓红玉“这些写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皓红玉“没一点有用的信息,感情你家皇上真就这点闲事啊?!”
皓红玉拿着让李宇泽搜集来的资料,心中怒火丛生。
李宇泽“将军,真……真就这点闲,闲事”
皓红玉(我他娘的为纾国在边疆守了整整十年,结果在第七年先皇就驾崩了。)
皓红玉(而且我还不知情的又为新皇守了三年边疆,他娘的居然没一个告诉我,亏我想起来还要慰问纾国皇帝身体健康什么什么的,不然我能到死都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在为先皇守江山)
皓红玉心中腹诽,泪如雨下,忽觉自己的兵嘴巴都封的太严实了,居然连这事都不告诉自己。
皓红玉“行了,本将军乏了,退下吧。”
李宇泽是!
李宇泽应声退下,临走前递给皓红玉一张信封,眼神示意不要张声,恐隔墙有耳。
皓红玉接过信封,与手下对视过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这个不中用的手下可以滚了。
皓红玉(呵,还隔墙有耳,这有墙吗?)
皓红玉慢悠悠的撕开信封,扯出信件,一字一行的看去,感觉自己要早些退休了。
信内:
今新皇守孝三年时间已到,特下旨赐你回京探望多年分离而不曾见面的父亲。注:快马加鞭去你那儿需三日以上,你有两日逃跑,慎重。
尔父:皓岩
皓红玉(……不必多加尔父的,我还记得我父亲叫什么……)
皓红玉(不对,照你这意思,感情你还不想我回京看你?果然,丢下的父亲,铁打的不靠谱。)
皓红玉(都不会拖一会的吗。)
皓红玉在心里吐槽自己父亲对自己的不好,面上去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什么事在他眼里都不过一缕云烟。
送信的李宇泽在帐篷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却发现里面出奇的安静。
李宇泽(皓红玉,可真有你的。)
李宇泽心中愤叹,又听了一会,依然无所获,怒然挥袖离去。
帐篷里,皓红玉几次看向入口,盯着那缕黑色。
皓红玉(真的是,偷听别在门边听啊。)
皓红玉(也不知道找个好时间偷听,大白天的,你身上的黑色很明显的好不好?!)
皓红玉将信塞进信封,捏着信封一角,看着烛火一点点将信封吞噬,化为灰烬。
皓红玉“唉,果然我的手下们都缺根筋……”
刚跑进来的士兵听到自家将军说自己缺根筋,不由得一愣。
士兵“将军,你该不会是在骂我吧?”
皓红玉“你觉得呢?”
士兵“真是在骂我啊!将军啊!我可没做错什么啊!”
皓红玉“咦,行了行了,别在这嚎了,有屁快放,没屁滚!”
士兵“是!将军!”
皓红玉“……”💢
皓红玉“滚啊!”
士兵下意识抬脚转身,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要说些什么,又转了过去。
士兵“将,将军,我刚,刚才没想起来,我要说的是外头来了个太监。”
皓红玉“不早说。”
皓红玉听此,拍了拍手上的灰,起身走了出去。
关口离皓红玉所呆的帐篷并不远。
他绕过几个遮掩用的空帐篷,便看到一个老旧人——张太福
皓红玉“哟,是张公公来了啊,有何贵干呐?”
张太福“……你没必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搞得我好像七八十岁老头子似的。”
虽叫的是张公公,但张公公本人却还是个意气风发的俊男子。只是新皇拿这旧人不知该如何派遣,就给了这一职位,至少比守着皇上一动不动这样要好。
毕竟再站下去,他腿都麻到走不动了。
皓红玉笑着走到张太福身前,在他耳边私语。
皓红玉“嘿嘿,不会是新登基的那个皇帝下旨叫我回京吧?”
张太福一把把皓红玉拎了起来,眼神微暗。
张太福“请将军不要离公公我,这么近。”
似是感到不爽,张太福的眉头一皱,故意将公公两字说的极重。
皓红玉“切,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了?还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