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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人渣

秋暖晏归

夜,凉如水,窗外的知了的叫声不绝于耳,使江晏心烦意乱,再三斟酌才与江母夏安沐说自己想转学的意愿。

夏安沐惊讶道“怎么突然想转学了。之前让你转你不是还百般不舍的。”

江晏低着脑袋,手指搅着衣角“就是想转了,没什么的。”

夏安沐没再过问。哄道“好好,想转就转吧。”手摸摸江晏毛茸茸的头发。

夏安沐一向思想开明,儿子什么样她最是清楚,定是有不开心的事了。得先哄哄,一次性爆发就哄不好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距离江晏转学已过了三年。

一开始梁秋柏挺着急的,长年冷落的QQ都时常光临,但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渐渐的也不发了,江晏有看的,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江晏你怎么不来学校?”

“怎么了吗?和我生什么气?”

“他们说你要转学。”

“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倒是说话啊。”

.......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之后他就再没发过消息了,我不敢找他,但没有他太让人难以忍受了,我违背了承诺,以他们都不知道的形式出现了。

游戏里。

晏晏“秋秋哥哥打游戏吗?”

梁秋柏“来。”

他的打法好像狂暴了许多,雷厉风行的,像是这样能发泄沉积已久的情绪。我们居然输了,如果江晏能看到梁秋柏就不会这么惊讶了,梁秋柏喝酒了。

梁秋柏强撑着脑袋,手指哆嗦着打着字“手感不好,先下了。”

晏晏“嗯,好,秋秋哥哥拜拜。”

梁秋柏喝醉了,想起江晏的不告而别,想起母亲.......梁秋柏无力的蜷缩在被子里。

梁秋柏的父亲梁涛嗜酒成性,喝醉了就打他和母亲,母亲忍受不了,要与梁涛离婚。

我躲在门外,看到母亲宋秋月坐立难安的看着梁涛,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们离婚吧。好聚好散,我可以净身出户。”说完故做强硬的抬头看着他。

梁涛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臭娘们儿,呸!老子养了你们这么多年,离婚想都别想!”说着又去拿了棍子。嘴里还在叫骂着难以入耳的话,我知道他又要打人了。

我那时才8,9岁吧,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冲了上去,咬住了他拿棍子的手,他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我狠狠甩开了,他气急的拿起棍子就狠狠的打向我。嘴里还骂着“死东西,跟你娘一个样,就是犯贱......”后来的我也听不清了,耳朵里好想灌了水。声音变的模糊又遥远。

痛感确那么清晰,好疼啊,头上好像有液体流出,皮肉好像都绽开了一样,血珠混杂着汗水糊在脸上,棍子落在青紫相错的腿上,腰腹上,我紧咬着牙,但泪水还是迷糊了双眼,可我做错了什么呢,可能是出生吧。恍惚间我开始想起母亲以前与我说的

“你父亲是个很好的人,我本来就是个乡野小丫头,是你父亲供我读书写字,给了我更好的生活。我很感谢他,他好像带着光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那时她眼睛里的温柔和幸福好像要溢出来了。可这与我看到的父亲好像截然相反 ......

母亲无力的在一旁抽噎着。

梁秋柏当时心里只剩下绝望了,没有人能救我,我会死吗?死了应该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渐渐的思绪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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