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洁白的墙面,没有家里让人反胃的酒味,是干净的空气。
边上有一个男人全神贯注拿着文件在看着什么,见我醒来,他走到我跟前。我戒备的看着他,他轻轻的笑着,柔声说道“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梁秋柏紧张的问道“你是谁?我在哪里,他们呢?”
我没回答他,他也不恼,依旧柔和的与我说“我叫梁文博,是一名律师。你在医院里,伤的有点重要住院。”可能是因为他的温和我没那么戒备他了。
梁文博问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说“是父亲打的。”
梁文博又问“父亲是不是常打我和母亲。”
我如实回答了。
梁文博 问“为什么他要打你们。”
我又委屈了,说“因为他喝酒了,他说我们欠打。”
梁文博轻声跟我说着“不要怕,警察来了,警察叔叔和我都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梁秋柏在心里暗暗想着,他们会把那个人抓走,再也不会有人打他跟妈妈了。
后来梁秋柏知道了,梁文博身上带了录音器,他在录口供,我和母亲身上的伤应该算物证吧。
后来梁文博告诉我,宋秋月女士的口供和我的不符,她辩护了她的丈夫。
她抛弃了我,去维护那个打我们的畜生。我有些迷茫了,但更多的是怨恨,恨她的软弱和妥协。恨她在我们被打时不敢反抗,恨她在有人来救我们时选择替他掩护 。眼泪无声的划过脸颊。
梁文博眼里是无处藏匿的不忍,他将我抱在了怀里,拍着我的背,轻轻的跟我说“不哭了,我有些心疼了,会帮你的。”
可能老天终于睁开眼睛看这世界了,看这小孩太可怜了,就助他们一臂之力了。
“队长!队长!他们家斜对面的监控录到了,有证据了!”
“好样的!!”一群人在为一个陌不相识的小孩感到庆幸,他们对他的身世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不忍和同情。他们本可以草草结案,但又总想做点什么。
时隔3天,梁文博再次推开房门,走到梁秋柏的病床前,
梁文博激动的说“找到证据了,上面下达指令处7年有期徒刑。”
梁秋柏有些迷茫的看着他,心里也有些雀跃。他终于勾了勾嘴角,嘴唇轻起“谢谢。”
梁文博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他“愿不愿意和我走呢?我有认真想过了,我养的起你的。你也可以像正常的小朋友一样生活的。”
梁秋柏有些心动了,他知道他不会跟母亲走了,梁文博看上去是很好的选择,可他也害怕了。他不知所措的坐着。
梁文博慢慢说着“你可以好好想想。”
之后梁文博明天都抽空来看梁秋柏,细心的询问着繁琐的小事。一次他突然没有来,梁秋柏瞬间慌了,难受的想着,他也不想要我了吗?
第二天,梁秋柏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梁文博,梁秋柏急忙道“昨天你怎么没来,你也不想要我了吗?”
梁文博愣了愣,依旧柔和的说“昨天有个急案,临时给叫走了。”
梁秋柏别扭的同梁文博说“我想跟你走了。”
梁文博又愣了,半响才发现自己这态度不对,看着梁秋柏低着的脑袋,把他抱到怀里,拍了拍他的背,含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