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话
和秦洛阳道别后，叶琳晚上吃完晚饭，叶琳刚放下碗筷，手机就在餐桌上“叮咚”响个不停。她擦干手抓起手机，屏幕上跳出的“六人组”群聊提示已经堆了九条未读消息，最上面一条是杨思源的语音，点开时震得桌面都在颤
杨思源（语音里混着篮球砸地板的“咚咚”声，还有他喘粗气的声音，背景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球砸到了篮板）家人们！紧急通知！明天下午三点！本校体育馆！春季篮球赛决赛——（突然拔高八个度，震得叶琳赶紧把手机拿远）我！杨思源！主力后卫！必须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三分球绝杀！
叶琳（把手机架在充电底座上，对着屏幕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指尖在输入法上飞快跳跃）知道了杨大球星，要不要给你搞个两米高的应援牌？就写“杨思源摔屁股墩也能投三分”（配了个笑得捶地的熊猫头表情包，后面还跟了串哈哈哈）
厨房传来妈妈洗碗的哗哗声，叶琳蜷在沙发里晃着脚丫，秦洛阳的消息像算好时间似的跳出来，连标点符号都透着他惯有的稳妥
陈芸汐（秒回一张照片，是杨思源上次打球摔倒的抓拍，他正四脚朝天举着球）（调侃的语气）某些人还是先练练怎么不摔屁股墩吧。（隔了两秒又发来一条）不过...明天我会带着相机去的，给你拍点帅的。
杨思源（瞬间发了十个感动到哭的表情包）呜呜呜我的小汐宝贝！就知道你最疼我！（突然切换正经模式）这次决赛对手超猛，听说他们队长是校队的，我现在手心都在冒汗...
叶琳（故意发了个抠鼻表情）怎么？杨大侠也有怕的时候？（转念一想又补了句）不过说真的，你篮球街舞两头忙，吃得消吗？要不要我让老秦给你找瓶能量饮料？
秦洛阳别听他瞎紧张，上次跟二中队赛，他也是这样，结果最后五分钟连进俩三分。（附带一张杨思源进球后耍帅的偷拍照，是上次叶琳给他看的）
韩沁怡（发来一个加油的动图，小太阳在屏幕上闪个不停）杨思源加油！我和润泽会去给你打气的！（隔了会儿又小心翼翼地问）需要带点什么吗？比如...创可贴或者矿泉水？
宁润泽（紧随其后）我带了急救包，里面有云南白药。（言简意赅，却透着稳妥）
杨思源（连发三个原地转圈的表情包）还是沁怡和润泽贴心！芸汐你看看人家！（话锋一转突然贱兮兮的）不过小汐宝宝要是肯在我进球时喊句“杨思源最帅”，我能直接超神！
陈芸汐（回了个白眼表情包）做梦。（过了会儿却发来一张截图，是她查好的天气——明天晴，适合拍照。）
与此同时，韩沁怡退出六人组群聊时，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杨思源刷屏的加油表情包上。她咬着下唇退回主页，指尖在宁润泽的对话框上悬了三秒，才像鼓足勇气似的点开——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他发了张图书馆窗外的晚霞，说“像你画的桔梗花”。
韩沁怡（指尖在屏幕上敲了又删，“紧张吗”三个字被改成“还好吗”，又换成“准备得怎么样”，最后还是选了最开始的句子。配上小兔子探头的表情包时，指尖不小心碰到音量键，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明天的篮球赛，你会不会很紧张呀？我听说对方球队很厉害...（发送后赶紧把手机扣在膝盖上，掌心的汗把校服裤子洇出个小湿斑。客厅里爸妈看电视剧的笑声传来，她按住胸口数心跳，一下，两下，三下...）
手机震了两下，韩沁怡触电似的弹起来，差点碰倒桌角的笔筒。她深吸三口气才敢翻开屏幕，宁润泽的消息像颗裹着糖衣的药片，瞬间抚平了她的忐忑。
宁润泽有你在旁边，就不紧张。（其实他刚练完吉他，指尖还沾着松香。看见消息时差点把拨片吞下去，反复删了五遍才发出这句话——最开始写的“紧张也不怕，反正你会给我加油”太直白，改成“有你在就好”又觉得太敷衍，最后这句发送时，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韩沁怡（看着“有你在旁边”六个字，突然捂住嘴笑出声，又慌忙用手背捂住——客厅里妈妈正和爸爸讨论电视剧剧情，笑声稍大就会被听见。她趴在桌上，鼻尖抵着手机壳上自己画的桔梗花，手指飞快打字）我...我肯定会去的！到时候坐在第一排给你加油，带那种荧光棒！（想了想又补了句，字体缩成小小的）不过你别太拼呀，安全第一，输赢不重要的...
宁润泽（发了只小熊点头的表情包，紧跟着打字）知道啦，我的小管家（顿了顿，又敲）其实有点怕投篮时踩空，上次训练摔在地上，膝盖青了好大一块，怕你看见会心疼。
韩沁怡（看见“心疼”两个字，脸颊“腾”地烧起来，像被夕阳烤过的云朵。她戳着屏幕上的“青了好大一块”，突然想起他上周穿短裤时，膝盖确实有块浅紫的印子，当时他说是不小心撞的。）（手指发颤地打字）那你明天一定要小心！我带了创可贴（发送后才发现说漏嘴，赶紧补）是...是叶琳给我的，我顺手塞包里了！
宁润泽（对着“创可贴”那三个字眼笑弯了眼，突然抓起吉他弹了个轻快的和弦。他把手机凑到嘴边，发了条语音，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琴弦的共振）那我要是表现好，能换你一个加油的抱抱吗？（说完自己先红了耳尖，赶紧补条文字）开玩笑的。
韩沁怡（点开语音时慌忙捂住听筒，宁润泽的声音像裹着蜂蜜的晚风，顺着耳机线钻进耳朵里。她把脸埋进枕头，闷了半分钟才抬起头，头发乱糟糟的像团蒲公英。）（打字时指尖都在抖）谁...谁要抱你呀！（后面却跟着个脸红的小猫表情包，暴露了心思）不过你要是能投进三个三分球，我...我请你喝珍珠奶茶，加双份珍珠！
宁润泽（突然坐直身子，吉他滑到腿边也没察觉。他盯着“双份珍珠”四个字，突然觉得膝盖的旧伤都不疼了。）（发了个撸袖子的表情包）成交。不过我有个条件。
韩沁怡（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什...什么条件？（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可能，他会不会要自己去看他练吉他？还是...）
宁润泽（故意卖关子，隔了半分钟才回复，配了张夕阳的照片，是昨天在操场拍的，逆光里有个模糊的女生背影，正是韩沁怡）明天穿你最喜欢的那条蓝色裙子好不好？上次运动会看见你穿，像踩着云朵的小天使。（发完赶紧切回聊天界面，盯着“正在输入中”的提示，手心沁出薄汗）
韩沁怡（那条蓝裙子是她生日时妈妈买的，领口绣着细碎的蕾丝，上次穿去运动会，宁润泽帮她捡过被风吹跑的帽子。她拉开衣柜门，裙子正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像朵等待绽放的花。）（对着屏幕咬了半天唇瓣，才打出两个字）好呀。（后面加了串星星，像把没说出口的欢喜都藏在了符号里）
宁润泽（看见“好呀”两个字，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吉他“哐当”撞在墙上也顾不上。他冲到窗边，对着楼下的路灯傻笑，引得邻居家的小狗汪汪叫。）（发了个原地转圈的小熊表情包，紧跟着打字）那我明天一定早点去，给你占个最舒服的位置，能看见全场的那种。
韩沁怡（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最舒服的位置”，突然想起每次看比赛，宁润泽都会提前去占座，她的水杯永远摆在左手边，是她习惯的位置。）（低头看着习题册上的古文，突然觉得那些“之乎者也”都变得可爱起来。）（打字时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用特意占座啦，跟叶琳她们一起就好。对了，你要不要带点能量饮料？我听说打比赛很耗体力的...
宁润泽（看着她絮絮叨叨的叮嘱，像只操心的小松鼠，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他想起小时候韩沁怡帮他包扎被树枝划破的手，也是这样唠唠叨叨，却把绷带系得格外轻。）（发了条语音，背景里有轻轻的吉他声）带不带能量饮料不重要，带不带你才重要。（说完赶紧挂断，耳根红得能滴出血）
韩沁怡（把语音听了三遍，才舍得按灭屏幕。窗外的月光爬上书桌，照在她摊开的笔记本上，上面画着两个小人，一个在打篮球，一个举着荧光棒，旁边写着“明天也要加油呀”。）（她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明天的场景——他穿着球衣投篮，她举着双份珍珠的奶茶在阳光下闪着光。）
手机又震了一下，韩沁怡摸出来看，是宁润泽发来的晚安表情包，小熊怀里抱着颗星星，下面写着：“明天见，我的小幸运星。”她对着屏幕笑了很久，直到妈妈敲门问她怎么还不睡，才红着脸钻进被窝，把这份藏在晚风里的甜蜜，都收进了带着奶香的梦里。
下午两点半的阳光斜斜切过体育馆的玻璃顶，把看台照得像撒了层金粉。叶琳被秦洛阳牵着穿过拥挤的人群，运动鞋踩在台阶上发出“咚咚”声，手里的荧光棒被挤得变了形
叶琳（踮着脚往前排张望，发绳突然滑到后脑勺，秦洛阳伸手帮她重新扎好，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尖）芸汐说占了第三排的位置，怎么没看见人？（话音刚落就被个篮球砸中胳膊，吓得她往秦洛阳怀里缩）
韩沁怡（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被球场中央的红色身影勾住——宁润泽正在练习投篮，白色护腕在阳光下闪着光，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砸在亮黄色的球鞋上）（悄悄往旁边挪了挪，选了个能看清他侧脸的位置，把其中一瓶水藏到身后）
秦洛阳（稳稳接住滚来的篮球，转手扔回场地，掌心轻轻揉着叶琳的胳膊）没事吧？（目光扫过穿着蓝色球衣的球员，眉头微蹙）对方球队的热身强度很大，杨思源等会儿怕是要吃亏。
秦洛阳（目光扫过穿着蓝色球衣的球员，突然碰了碰韩沁怡的肩膀）润泽今天状态不错，热身投进五个三分了。
韩沁怡（被说得脸颊发烫，慌忙低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鞋面上沾着片不小心踩的花瓣）（声音细若蚊蚋）嗯...他平时训练很认真的。（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没离开那个跳跃、投篮的身影，心跳像跟着篮球的节奏在拍）
陈芸汐举着相机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镜头差点戳到前排男生的后脑勺。她的白色帆布鞋沾着草屑，显然是刚从操场跑过来，相机包上挂着的小熊挂件晃得厉害
陈芸汐（拽着叶琳的校服袖口往座位上拖，声音里带着气音）都两点四十五了！杨思源那混蛋还没来！（突然举起相机对准球员通道，快门“咔嚓”响）你看替补席那空位，教练的脸都快绿成黄瓜了！
叶琳（刚坐稳就被前排的欢呼声震得捂住耳朵，视线突然被个狂奔的红色身影勾住）来了来了！（指着入口处笑得直拍大腿）你看他那德行，训练服还套在球衣外面！
叶琳（视线突然扫过韩沁怡——她正托着下巴盯着球场，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裙摆，当宁润泽投进一个三分球时，她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凑到秦洛阳耳边偷笑）你看沁怡，魂都被勾走了。
秦洛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忍不住轻笑）（指尖点了点叶琳的额头）上次是谁看我演讲时，盯着讲台发呆被老师点名？
宁润泽刚结束热身。他弯腰系鞋带时，目光不经意扫过看台，正好撞见韩沁怡慌忙移开的视线，嘴角悄悄勾起弧度。他故意把红色发带解下来重新扎紧，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记得韩沁怡说过，这样显得清爽
宁润泽（对着队友比了个手势，余光却瞥见韩沁怡把矿泉水瓶攥得变了形，瓶身的水珠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滴，在台阶上积成小小的水洼）（突然对着看台方向抬手，做了个“OK”的手势，看她慌忙低下头才转身跑向球场）
杨思源像颗被点燃的炮弹冲进体育馆，红色球衣的领口歪到一边，外面套着的黑色街舞训练服沾着灰色的训练垫碎屑。他光着脚踩在运动鞋里，鞋带拖在地上差点绊倒自己，膝盖上的卡通创可贴——还是上周陈芸汐给他的 kitty 猫图案，此刻沾着层灰黑的污渍
杨思源（冲到替补席时滑了个趔趄，双手撑在队友的肩膀上才稳住，胸口起伏得像风箱）对不住对不住！（把训练服胡乱扒下来扔到椅子上，露出胳膊上贴着的肌效贴）街舞社加训到两点，我跑着过来的！
万能人物教练：（手里的战术板“啪”地拍在他背上，啤酒肚随着怒吼上下抖）杨思源！你要是再敢迟到，就给我去捡球！（突然指着记分牌）看见没？对方已经领先两分了！
裁判的哨声像道惊雷炸响时，杨思源还在系鞋带。他单脚跳着冲进场地，鞋跟没提上来，踩着鞋帮就摆开防守姿势。阳光照在他汗津津的脸上，能看见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早上急着去练街舞，连镜子都没顾上照
韩沁怡的手心已经全是汗。她把矿泉水瓶放在腿上，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宁润泽的身影。他防守时微微弓着背，小臂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绷紧，每次跳跃都能看见他球衣下摆掀起，露出腰间的浅色皮肤
韩沁怡（在他被对方球员撞到肩膀时，突然屏住呼吸，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直到看见他站稳身子，对着裁判摇摇头示意没事，才敢大口喘气，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背的校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叶琳（咬着棒棒糖给秦洛阳讲解战术，突然指着球场“噗嗤”笑出声）你看他顺拐了！（杨思源防守时左脚绊右脚，差点把对方球员抱住，引来全场哄笑）
叶琳（注意到认真看比赛的沁怡，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朝她挤眼睛）看什么呢？脸都红透了。（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宁润泽，对方正好投进三分球，正往看台方向看过来，眼神像带着钩子）
韩沁怡（像被抓包的小偷，慌忙拿起矿泉水瓶往脸上贴，冰凉的触感让发烫的脸颊舒服了些）（声音结结巴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热。（偷偷抬眼时，正好对上宁润泽看过来的目光，吓得她差点把水洒在身上）
陈芸汐（举着相机的手突然停住，镜头里的杨思源像只笨拙的企鹅。他运球时被对方中锋断了球，眼睁睁看着篮球飞进篮筐，却站在原地发呆，膝盖的旧伤让他连弯腰都费劲）（突然把相机往叶琳怀里一塞，双手拢在嘴边大喊）杨思源！
这声喊像枚小炸弹出现在喧闹的体育馆里，杨思源猛地回头，正好看见陈芸汐瞪圆的眼睛。她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亮着张照片——是昨天他练完街舞崴脚，一屁股摔进花坛的糗样，脸上还沾着片枯黄的叶子
陈芸汐（声音清亮得能穿透欢呼声）你再走神！我就把这张发班级群！让大家看看街舞社“扛把子”是怎么跟花坛亲密接触的！（说完故意晃了晃手机，屏幕的光在她脸上跳动）
杨思源（像被按了启动键的机器人，突然弯腰系紧鞋带，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下一秒他像阵风似的掠过球场，在对方球员抬手投篮的瞬间猛地起跳，指尖精准地磕在篮球侧面，把球扇出了边线）（落地时膝盖“咯吱”响了声，他却像没听见似的，冲陈芸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叶琳（拽着秦洛阳的胳膊疯狂摇晃，荧光棒被捏扁了都没察觉）我的天！盖帽了！（眼睁睁看着杨思源断下对方的传球，运球时在地板上划出残影，三分线外起跳时，红色球衣的号码在阳光下闪得耀眼）
篮球穿过篮网的“唰”声刚落，全场的欢呼声就掀翻了屋顶。杨思源落地时单膝跪地，手撑着地板喘气，却抬头冲陈芸汐的方向咧嘴笑，牙龈上还沾着片早上吃的薯片渣。陈芸汐举着相机的手抖了抖，快门声混着心跳响成一团
秦洛阳（从包里掏出矿泉水递给叶琳，目光落在连续投进第二个三分球的杨思源身上）（嘴角噙着笑）看来某些人的激将法比教练的战术管用。
第一节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宁润泽满头大汗地往看台走。他的发带被汗水浸透，贴在额头上，脖颈处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红色。韩沁怡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紧紧攥着那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手指在瓶身上的标签上抠出了褶皱
韩沁怡（走到栏杆边时，裙摆被台阶勾住，她慌乱中扯了一下，差点摔倒。宁润泽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烫得她瞬间缩回手）（把水递过去，声音细得像蚊子哼）给...给你的。
宁润泽（接过水时故意碰了碰她的指尖，看见她像触电似的缩回手，眼底漾起笑意）（拧瓶盖的动作顿了顿，突然把水递回去）帮我拧开，手没力气了。
韩沁怡（低头拧瓶盖时，头发垂下来遮住脸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混合汗水的味道。瓶盖“啪”地弹开时，她刚要递回去，却看见他抬起手背擦汗，汗珠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滚，没入球衣领口）（鬼使神差地掏出纸巾，踮起脚想帮他擦，手伸到半空又猛地停住）
宁润泽（看着她举着纸巾僵在原地，突然微微低下头，把额头凑到她手边）（声音低沉，带着笑意）不是要帮忙吗？
韩沁怡（指尖颤抖着碰了碰他的额头，柔软的纸巾擦过他汗湿的皮肤，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手背。她慌忙擦了两下就想收回手，却被他轻轻按住手腕）（脸颊红得像晚霞，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看他）
叶琳（趴在看台上看得直拍大腿，肘尖捅了捅陈芸汐）（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八卦）快看快看！这俩人也太甜了吧！比杨思源那笨蛋开窍多了！
陈芸汐（举着相机对准两人，镜头里韩沁怡的蓝色裙摆和宁润泽的红色球衣形成温柔的撞色，她的指尖停在快门上，突然笑出声）这张叫《篮球场边的心动》，必须放进摄影展。
宁润泽松开韩沁怡的手腕时，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掌心。他接过纸巾自己擦了擦脖颈，把没喝完的水递回去：“帮我拿着，下半场还要喝。”语气自然得像相处了多年的恋人
韩沁怡（抱着半瓶水回到座位时，腿还在发软。叶琳凑过来挤眉弄眼，她慌忙把脸埋进膝盖，却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向球场——宁润泽正在和队友讨论战术，突然回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还带着没散去的笑意）
第二节快结束时，杨思源在抢篮板时被对方球员撞倒，后背重重砸在地板上。他抱着篮球在地上滚了半圈，却死死把球护在怀里，膝盖撞在篮架底座上，发出闷响。陈芸汐突然从座位上弹起来，相机带勒得脖子发红
陈芸汐（想冲进场却被秦洛阳拉住，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的膝盖本来就有伤！（眼睁睁看着杨思源咬着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把球传给队友，裤腿上渗出的深色污渍越来越大）
终场哨声响起时，记分牌上的数字定格在 68:65。红色球衣的队员们扑上来把杨思源压在底下，他的惨叫声混着欢呼声震得人耳朵疼。陈芸汐挤过庆祝的人群冲过去，手里紧紧攥着个药盒，指节泛白
杨思源（被队友扶起来时差点摔倒，右腿根本不敢着地。他推开人群往陈芸汐这边蹦，像只单腿跳的袋鼠，脸上却笑得像朵花）我赢了！（突然疼得抽冷气，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陈芸汐（没等他站稳就把药盒砸在他怀里，转身想走却被他抓住手腕。他的手心全是汗，还沾着篮球场的灰尘，却攥得格外紧）（眼眶通红地瞪他）笑什么笑！膝盖不想要了？
杨思源（把药盒往裁判椅上一放，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膝盖上。隔着湿透的球裤，能摸到他肌肉的颤抖）别动...（声音低得像耳语）这样就不疼了。
陈芸汐（指尖触到那片滚烫的污渍，突然红了眼眶，却恶狠狠地骂）神经病！（从包里掏出新的创可贴——还是草莓味的，撕开包装时动作却温柔得像在拆礼物）
杨思源的队友们吹着口哨起哄，有人把矿泉水泼到他们身上，陈芸汐却没躲，只是低头帮他贴创可贴，睫毛上沾着的水珠不知是汗还是泪。杨思源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
杨思源（声音被风吹得发颤）校庆街舞社表演，最后一个动作是托举。（指尖轻轻刮过她的手背）我想托着你完成，就我们两个人在舞台中央。
陈芸汐（突然把创可贴往他膝盖上一拍，疼得他“嘶”地抽气，却转身从相机包里掏出个信封）（声音闷闷的）喏，给你的。（信封上画着个打篮球的火柴人，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笨蛋”）
杨思源拆开信封时，十几张照片飘落在地。有他投篮时被阳光镀金边的侧脸，有他摔倒时盯着篮筐的倔强眼神，最底下那张是今早他在街舞社训练的背影，晨光透过窗户，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杨思源（指尖摸到最后一张照片的背面，娟秀的字迹洇着淡淡的墨痕——“笨蛋，下次再迟到，就拍你哭鼻子的样子给沁怡看”。下面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像颗藏在纸页里的糖）（突然把陈芸汐往怀里拽，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陈芸汐（在他怀里挣扎，却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洗衣液味混着汗水味，突然就不动了。手指戳着他的后背）（声音闷在他球衣里）放开我...别人看着呢...
夕阳穿过体育馆的玻璃幕墙，把相拥的两人染成暖橙色。叶琳举着秦洛阳的手机连拍，屏幕里陈芸汐踮脚给杨思源擦汗的瞬间，被永远定格在春天的风里。秦洛阳从背后轻轻搂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传来，像在说这人间烟火，本就该如此温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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