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外的夕阳把六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杨思源单脚跳着去牵陈芸汐的手,被她嫌弃地甩开,却还是笑嘻嘻地把胳膊搭在她肩上。韩沁怡的蓝色裙摆扫过宁润泽的球鞋,两人的手指悄悄勾在一起,像两只偷尝甜蜜的小松鼠
杨思源(突然一拍大腿,膝盖的创可贴差点被震掉)我知道有家自助火锅店!学生证打八折,肥牛卷随便吃!(搂着宁润泽的肩膀往公交站跑,红色球鞋在地上拖出两道灰痕)
叶琳(一听火锅俩字眼睛亮晶晶的,满眼期待)好啊好啊!好久没吃火锅了!这次一定要吃尽兴!
秦洛阳(宠溺的笑了笑,摸摸叶琳的头)不许吃太辣,上周练琴时嗓子还疼。(见她噘嘴,突然凑到她耳边)乖,吃完带你去买新的尤克里里拨片,上次你说想要星空图案的。
叶琳(眼睛瞬间亮起来,刚才的小脾气跑得无影无踪)真的嘛?!(突然在他脸颊亲了口,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老秦你最好了!爱你么么么~
秦洛阳(突然被叶琳亲了一下脸颊,瞬间脸红,害羞地话都说不明白了)咳……这么多人呢琳琳【心想:琳琳第一次亲我诶……】(红着脸小心翼翼的摸摸自己被亲的地方,还有些余温,不禁幸福的笑了笑)
叶琳(蹦蹦跳跳地踩着秦洛阳的影子,荧光棒在手里转得像风车)今天杨思源那个三分球帅炸了!还有润泽那个盖帽,简直能进学校年度最佳进球集锦!
秦洛阳(伸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刘海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蹭过她发烫的耳垂)你手里的荧光棒转得比裁判的哨子还欢,刚才差点甩到前排同学的脸上。
叶琳(吐吐舌头把荧光棒塞进他校服口袋,手指在他手心里画着圈)那不是太激动了嘛!你看宁润泽投进最后一个球的时候,沁怡手里的应援牌都差点举反了。
韩沁怡(闻言往宁润泽身后缩了缩,把脸埋在他胳膊上)哪有...我明明举得很稳。
宁润泽(低头看见她发旋上沾着片梧桐叶,小心翼翼摘下来别在自己衬衫口袋)嗯,比计分牌还准。
杨思源(得意地挺胸膛,膝盖上的新创可贴——还是陈芸汐给的草莓味,在夕阳下泛着粉光)那是!也不看看是谁上场!(突然捂着膝盖哎哟一声,看见陈芸汐瞪过来的眼神,赶紧改口)当然啦,主要是小汐宝宝的场外指导到位!
陈芸汐(伸手戳他的痛处,指尖刚碰到创可贴就收住力道)少贫嘴!(从包里掏出云南白药喷雾往他手里塞,语气凶巴巴的)等会儿吃火锅不许碰冰的,不然明天疼得哭爹喊娘别找我!
杨思源(接过喷雾时故意碰了碰她的手指,见她没躲开,嘴角偷偷翘起来)遵命陈教练!那我能多吃两盘毛肚不?上次你说脆嫩的那种。
陈芸汐(从背包侧袋掏出小笔记本翻了两页,圆珠笔在纸页上划出沙沙声)上周体检报告说你尿酸有点高,毛肚最多一盘。(突然合上本子瞪他)怎么?不服气?
杨思源(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膝盖微弯时疼得嘶了声,却还是梗着脖子笑)服气服气!只要是小汐宝宝定的规矩,别说一盘毛肚,半盘我都乐意!(见她转身要走,赶紧追上去)哎等等,那黄喉算不算内脏?鸭肠呢?
陈芸汐(担心着急,从包里翻出提前准备好的碘伏和棉球)你你你……先别乱动,我给你上药
杨思源(无所谓的笑了笑)已经没事啦小汐宝宝~不弄也……(还没说完就被芸汐打断)
陈芸汐(指尖戳着他的手背气鼓鼓地骂)杨思源你是不是傻?感染了怎么办?(从包里掏出片湿巾,动作粗鲁地往他伤口上按,却在他疼得抽气时立刻放轻力道,抬头看你)疼吗?
杨思源(盯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傻笑出声)其实有点疼。(见她瞪过来,赶紧补充)但你给我处理就不疼了!(突然压低声音,像说什么天大的秘密)等会儿吃火锅,我把最后一个虾滑给你,不许跟叶琳抢。
陈芸汐(把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桶,耳根悄悄泛红)我才不要你的虾滑(转身往公交站走,脚步却慢了许多,故意等他一瘸一拐跟上来)(小声嘀咕)笨死了,不知道自己处理伤口就别硬撑。
韩沁怡的蓝色裙摆扫过宁润泽的白色球鞋,两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交缠成一团。她的手指被宁润泽攥在手心,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是练吉他磨出来的。
韩沁怡(突然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宁润泽被路灯勾勒的侧脸,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她的手指轻轻划着他手背上那道浅疤,是小学三年级帮她摘槐树上的风筝时摔的,当时血珠滴在她的白色连衣裙上,像朵凄厉的小红花)(声音细得像缠在指尖的棉线)你今天跳起来盖那个穿蓝球衣的中锋时,我攥着矿泉水瓶的手都出汗了...心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宁润泽(低头时闻到她发间飘来的栀子香,是她早上抹的护发素味道,昨天他在文具店看到同款香型的护手霜,犹豫了半天没敢买。他突然弯腰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像春风吹过湖面)(声音低得像浸了水的棉絮)那下次...我只在你看得见的地方跳。(突然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是橘子味的,糖纸在路灯下闪着银光)
韩沁怡(看着他笨拙地剥开糖纸,指尖被糖粒黏住还不自知。橘子味在舌尖炸开时,她突然笑出声,糖渣沾在嘴角,像只偷吃的小花猫。宁润泽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他的指尖带着点吉他弦的粗糙,擦过她唇角时,烫得她猛地缩回脖子,像只受惊的小鹿)
宁润泽(指尖还残留着她唇角的温度,突然觉得心跳比刚才抢篮板时还快。他看着韩沁怡红透的耳垂,突然想起上周在图书馆,她也是这样,被他不小心碰到手背就红成了樱桃)(故意逗她,声音里带着笑意)甜吗?
韩沁怡(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脸颊鼓得像塞了颗小橘子)甜...(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不过没有你投进三分球时,冲我笑的样子甜。(说完赶紧低下头,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烫)
宁润泽(被这句直白的夸奖烫得耳根发红,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他突然拽着她往路边的香樟树后躲,树影把两人裹在怀里,隔绝了远处杨思源和陈芸汐的打闹声。月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她蓝色裙摆上缀满碎银)(声音压得更低,像怕被风偷走)其实...最后那个三分球,是瞄准你站的方向投的。
韩沁怡(猛地抬头撞进他的眼睛,里面盛着整片星空。她的手指绞着裙摆,突然发现自己的帆布鞋尖正对着他的白色球鞋,像两只依偎的小鸽子)(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那你刚才被对方球员撞到肩膀时,疼不疼?我看见你揉了好几次。
宁润泽(突然握住她绞着裙摆的手,把她的指尖贴在自己的左胸口,那里的心跳得像打鼓)(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刚才不疼,现在有点疼。(见她瞪大眼睛要说话,赶紧补充)被你盯着看,心跳得太用力,撞得疼。
韩沁怡(被他的话烫得缩回手,背过身去假装看远处的公交站,手指却在香樟树干上划着圈圈。树皮的纹路硌着指尖,像他吉他弦的触感)(声音闷闷的)你以前不这样的...以前只会说“没事”。
宁润泽(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能闻到护发素混着洗发水的双重栀子香。他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裙摆,布料软软的,像朵没绽开的花苞)(声音里带着笑意)以前是怕吓到你,现在...想让你知道我的所有事。(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打开时里面躺着颗纽扣)
韩沁怡(转身看见那枚浅蓝色纽扣,突然捂住嘴——是她上周参加文学社活动时,校服外套掉的那颗,当时找了半天没找到,没想到被他捡去了。铁盒里还垫着张桔梗花图案的纸巾,是她常用的那款)(眼睛突然有点湿润)你...你怎么留着这个?
宁润泽(把纽扣轻轻放在她手心,指尖擦过她的掌纹)那天看见它掉在文学社门口的台阶上,像只迷路的小蝴蝶。(突然挠挠头,耳尖红得厉害)其实...我在你书桌前的香樟树下站了会儿,听见你跟叶琳说纽扣丢了,很着急。
韩沁怡(攥着那颗纽扣,突然踮起脚,飞快地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像片花瓣轻轻落下。她的唇瓣带着橘子糖的甜味,碰上去时,宁润泽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半天没动)(红着脸往公交站跑,声音飘在风里)快走啦,他们该等急了!
宁润泽(摸着被她吻过的下巴,那里还残留着橘子糖的甜味,突然傻笑出声,像个偷到蜂蜜的小熊。他几步追上去,从背后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她的手链是串桔梗花银饰,碰在他的手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欢喜)等会儿去火锅店调酱料,给你加半勺糖,像你喜欢的那样。
韩沁怡(被他拽得停下脚步,回头时看见他眼里的光,比路灯还亮。她的手指绞着银手链,突然鼓起勇气)还要加半勺醋...(见他挑眉,赶紧补充)上次你给我夹的肥牛卷,沾了糖醋酱特别好吃。
宁润泽(突然弯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韩沁怡的脸颊瞬间红透,像被夕阳染过的云朵,她伸手轻轻捶了下他的胳膊,却被他顺势握住手)(笑得像偷腥的猫)记住了,半勺糖,半勺醋,再加你喜欢的香菜末。
韩沁怡(被他牵着往公交站走,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那你呢?你喜欢什么味道的酱料?(指尖轻轻划着他的手背,那里的薄茧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宁润泽(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说)你调的,什么味道都喜欢。(看见她低头笑,突然从口袋里掏出片干净的纸巾,帮她擦掉嘴角的糖渣)(声音软得像棉花糖)等会儿吃火锅,我给你剥虾好不好?
韩沁怡(想起上周吃午饭时,自己剥虾壳被扎到,宁润泽当时没说话,却默默把自己碗里的虾仁都夹给了她。她的手指轻轻捏着他的袖口,那里沾着点篮球场的灰尘)(小声说)嗯~其实...我也可以给你剥的。
宁润泽(突然停下脚步,路灯的光落在他眼里,像盛着揉碎的星星。他弯腰凑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声音低得像叹息)那我们...互相剥,好不好?(看见她红着脸点头,突然觉得心里像被灌满了橘子汽水,甜得冒泡)
公交站台的长椅上,杨思源正举着相机给陈芸汐拍鬼脸,陈芸汐举着矿泉水瓶要砸他,两人闹作一团。韩沁怡被宁润泽护在身后,他的手掌轻轻挡着来往的行人,怕别人撞到她。风吹起她的蓝色裙摆,扫过他的白色球鞋,像两只嬉戏的蝴蝶
公交车“吱呀”停在站台,叶琳第一个冲上去抢最后一排的座位,秦洛阳拎着她的荧光棒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刚买的创可贴——看见杨思源的擦伤时顺手买的。陈芸汐把杨思源按在靠窗的位置,自己坐在外侧挡着过道的人,防止别人碰到他的膝盖。韩沁怡被宁润泽护在座位内侧,他的胳膊搭在椅背上,像道无形的屏障
到了火锅店之后,自助火锅店的玻璃门刚被推开,麻辣牛油的香气就像只热情的手,把六个人往里拽。杨思源一瘸一拐地抢在最前面,红色球衣的领口还沾着汗渍,却非要指着靠窗的位置喊:“那儿!能看见街对面的银杏树!”
陈芸汐(举着相机跟在后面,镜头差点撞到迎面来的服务员。她的白色帆布鞋沾着火锅店门口的防滑垫绒毛,突然伸手拽住杨思源的球衣后领)(眉头拧成川字)靠窗的位置有风,你的膝盖想疼得半夜哭吗?(转身指着角落的卡座)坐那儿,暖和。
杨思源(被拽得脖子往后仰,却笑得像只晃尾巴的小狗)听你的听你的!(一瘸一拐往卡座挪,路过食材区时突然停下,盯着肥牛卷咽口水)等会儿我要拿十盘肥牛!
叶琳(被秦洛阳护着躲开端锅底的服务员,手里的荧光棒不知何时换成了两双筷子)(对着韩沁怡眨眼睛)咱们女士们去调酱料,男士们拿食材(突然凑近秦洛阳耳边,热气吹得他耳廓发红)记得给我拿芝士年糕~
秦洛阳(顺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笑着点头)知道了,我的小馋猫。(目光扫过正在研究酱料台的三个女生,突然对男生们说)你们先去拿食材,我去看看她们需要帮忙不。
酱料台前人来人往,韩沁怡踮着脚才够到最上层的麻酱罐。她的蓝色裙摆扫过旁边的醋瓶,吓得赶紧扶住,却还是碰倒了蒜泥罐,浅黄的蒜泥撒在台面上,像朵狼狈的小黄花
陈芸汐(举着手机查“神仙酱料配方”,突然伸手稳住她晃悠的胳膊)(指尖戳着她的手背)笨手笨脚的,我来吧。(从包里掏出湿巾擦掉台面上的蒜泥,动作麻利得像在收拾摄影器材)你要什么口味?上次你说麻酱太稠,我给你兑点温水?
韩沁怡(看着陈芸汐往碗里舀麻酱的手,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腹沾着点白芝麻。突然想起上周在摄影社,陈芸汐也是这样,耐心地教她调相机参数)(声音软软的)加半勺糖...还有...你上次调的那种,加了花生碎的。
叶琳(正往碗里倒小米辣,听见这话突然回头笑)沁怡现在连吃酱料都要学芸汐啦?(突然凑近韩沁怡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会儿看我怎么逗宁润泽,他最近练吉他练得魔怔,谱子上全是你的名字缩写。
韩沁怡(被说得脸颊发烫,手里的香菜罐差点掉在地上。她慌忙往自己碗里加香菜,绿色的碎叶撒在麻酱上,像片小小的草坪)(声音细若蚊蚋)琳琳你又胡说...他...他只是想校庆表演得好点。
男生们端着食材回来时,秦洛阳手里的托盘堆得像座小山——最上面是叶琳要的芝士年糕,中间层躺着韩沁怡爱吃的鱼豆腐,最底下压着杨思源念叨的肥牛卷,每片都切得薄如蝉翼
杨思源(单脚跪在卡座长椅上,把一盘毛肚往陈芸汐面前推,膝盖的创可贴蹭在椅套上,留下个浅粉的印子)(献宝似的)你看这毛肚!七上八下涮出来最嫩!上次你说咬不动,我特意挑了最薄的!
宁润泽(把鱼豆腐倒进清汤锅,白雾腾得他眯起眼睛。他用公筷夹了块没刺的龙利鱼,小心翼翼放在韩沁怡碗里)(声音里带着笑意)小心烫,吹吹再吃。
秦洛阳(给叶琳剥着小龙虾,指尖被虾壳戳出个小红点也没在意。他看着沸腾的鸳鸯锅,突然开口,声音被咕嘟的气泡声裹着)最近社团活动都怎么样?我看公告栏贴了好多社团的招新海报,比去年热闹。
叶琳(刚把芝士年糕塞进嘴里,闻言眼睛亮得像锅里的虾滑)乐器社超棒!(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宁润泽)我现在弹《彩虹》都不卡壳了,某人比我还疯,每天泡在活动室,吉他弦都换了三套。(故意拖长语调)听说还写了首新歌,谱子藏得比什么都紧。
韩沁怡(正低头吃鱼豆腐,闻言突然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颗黑葡萄。她看向宁润泽,筷子上的鱼豆腐差点掉回碗里)写歌?(声音里满是疑惑)我怎么不知道?是给校庆合奏准备的吗?
宁润泽(被问得耳尖“腾”地红了,像被火锅烫过。他慌忙往韩沁怡碗里夹了块肥牛,肉汁溅在她的蓝色裙摆上,赶紧抽了张纸巾帮她擦,指尖碰到她的膝盖时像触电般缩回)(声音结结巴巴)没...没有的事!叶琳瞎编的!(突然转向杨思源,语气像抓救命稻草)你...你街舞社很忙吧?
杨思源(正抢陈芸汐碗里的鹌鹑蛋,闻言立刻挺直腰板,红色球衣的号码在灯光下闪着光)虽然篮球赛和排练撞时间,但我学会了后空翻!(说着就要站起来比划,被陈芸汐一把按住肩膀)
陈芸汐(把鹌鹑蛋塞进自己嘴里,瞪他)安分点!(见他委屈地瘪嘴,突然从相机包里掏出张照片拍他面前——是他练后空翻摔在垫子上的样子,头发乱得像鸡窝)(嘴角藏着笑)再乱动,这张就发班级群。
杨思源(拿起照片对着灯光看,突然傻笑)拍得还挺帅!(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其实累是累,但每次练完汗流浃背的,特别爽!街舞社的学长教了我好多小技巧,说我悟性高呢。
秦洛阳(把剥好的小龙虾放进叶琳碗里,指尖沾着虾黄)芸汐呢?摄影社最近拍了不少东西吧?上次看你朋友圈发的夕阳照,构图特别好。
陈芸汐(突然从相机里翻出照片,屏幕对着大家转了圈——有杨思源投篮时被阳光镀金的侧脸,有叶琳举着尤克里里的背影,还有韩沁怡低头画桔梗花的侧影)(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社长说我拍的照片有“呼吸感”,昨天还在社团课上当成范例讲,让大家学我怎么抓表情。
叶琳(凑过去看照片,突然指着韩沁怡那张惊呼)这张绝了!(撞了撞韩沁怡的胳膊)你看你看,宁润泽的影子正好落在你画的桔梗花上,像在守护着似的。
韩沁怡(看着照片里自己低垂的眉眼,铅笔在纸上划出浅浅的痕,宁润泽的影子确实像只温柔的手,轻轻覆在画纸上。她突然低下头,筷子戳着碗里的鱼豆腐,声音闷闷的)我...我最近不太好。
秦洛阳(刚要给叶琳夹毛肚,闻言停下动作,眉头微蹙)怎么了?文学社有事?
韩沁怡(手指绞着裙摆,蓝色的布料被捏出褶皱)社长说要编本《青春故事集》当校庆礼物,让我写序章...(声音越来越小,像怕被火锅的热气吹散)可我写了删删了写,纸篓里全是废稿,总觉得写不出大家说的“青春”。
叶琳(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掌心带着火锅的温度)你忘了上次你写的《樱花落满课桌》,全校都在传抄!(突然转向宁润泽,眼神里带着鼓励)对吧?某人的课本里还夹着那篇打印稿呢。
宁润泽(被点名时正在给韩沁怡盛清汤,闻言差点把勺子掉进锅里。他把碗推到她面前,里面漂着枸杞和红枣)(认真地点头)你的文字像被春风吹过的蒲公英,轻轻的却能飞很远。上次你写“桔梗花的花期是整个夏天”,我现在看到桔梗花就想起这句话。
杨思源(突然拍着桌子喊,震得碗碟叮当响)我知道!沁怡你就写我和芸汐抢最后一片毛肚的样子!写宁润泽打球时偷偷看你的样子!写叶琳弹错和弦被秦洛阳揉头发的样子!(被陈芸汐拧了胳膊也不在乎,咧着嘴笑)这就是青春啊!
陈芸汐(虽然嘴上骂着“笨蛋”,却从相机包里掏出本速写本,翻到空白页递给韩沁怡)(笔尖在纸上划了朵小小的桔梗花)写不出来就先画,你画的花比谁都有灵气,文字肯定也能跟着活起来。
秦洛阳(给韩沁怡夹了块红糖糍粑,糖浆亮晶晶的)我看过文学社的征稿,大家写的都是些小事——有人写早自习的粉笔灰,有人写操场边的小卖部。(语气像温水)你平时观察那么细,肯定能写出最动人的句子。
韩沁怡(看着碗里堆成小山的菜,有宁润泽夹的鱼豆腐,叶琳放的红糖糍粑,还有陈芸汐塞的草莓布丁。火锅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她突然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哭腔却很坚定)我...我今晚回去再试试。(低头咬了口糍粑,甜味在舌尖化开时,突然笑了)谢谢你们。
宁润泽(看着她沾着糖霜的嘴角,突然伸手用指腹擦掉,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他的指尖带着点吉他弦的粗糙,擦过她唇角时,韩沁怡的脸颊瞬间红透,像被火锅的热气蒸过)(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需要的话,我陪你去图书馆,那里安静。
叶琳(假装没看见两人的小动作,却偷偷碰了碰秦洛阳的手,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听见没?某人又要当护花使者了。(被秦洛阳捏了捏手心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不过沁怡你放心,写不出来我们就集体去给文学社社长“施压”,让她换宁润泽写——他不是会写歌吗?写序章肯定也在行!
韩沁怡(这才反应过来,又一次看向宁润泽,眼睛里满是好奇)你真的写歌了?(见他红着脸往锅里倒虾滑,突然笑出声,像只偷到糖的小松鼠)没关系,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写好了能唱给我听吗?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宁润泽(倒虾滑的手顿了顿,虾壳掉进锅里溅起小水花。他抬头撞进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用力点头,喉结滚动了下)嗯。(声音轻得像火锅里的白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一定。
火锅里的气泡还在咕嘟作响,把六人的笑声裹着热气往上飘。韩沁怡低头喝着清汤,碗里的桔梗花鱼豆腐在汤里轻轻晃,像艘载着希望的小船。她突然觉得,也许青春就是这样——有朋友的鼓励,有喜欢的人的温柔,还有克服胆怯的勇气,这些加起来,就是最好的序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