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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蒙被她看得极其不自在，耳廓的红晕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有向脸颊蔓延的趋势
他下意识抬手，用指关节蹭了蹭发烫的耳垂，这个略带稚气的动作和他平日里操控代码、游刃有余的形象格格不入
虞岁昭“我……”
虞岁昭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质问“你真的没看”？还是为自己长期的恶劣态度道歉？好像都不对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松懈感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失语
熙蒙看着她脸上神色的变幻，从震惊、茫然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他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奇迹般地平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微妙的情愫，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心尖
他移开视线，不再逼视她，语气也放缓了些，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试图解释清楚的耐心
熙蒙“那时候你刚来，对我爱答不理，我……”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词
熙蒙“我脑子一抽，就想惹你生气。”
他说完，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幼稚得可笑，抿了抿唇
熙蒙“真的，我不会看别人洗澡的，我没那么恶趣味。”
虞岁昭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确定
虞岁昭“……为什么又告诉我了？”
是啊，为什么现在才说？明明可以继续看着她像只被惹恼的猫一样炸毛，明明可以继续享受这种……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引起她注意的方式
熙蒙沉默了几秒，目光落在她因为刚才激动而微微泛红的眼尾
他实话实说，声音低沉
熙蒙“因为不想你再因为这种事，用那种眼神看我。”
“死变态”三个字，他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了，尤其不想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虞岁昭怔住了
她看着熙蒙，他侧着脸，屏幕的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红透的耳朵在冷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甚至有点……可怜
熙蒙他好像……
虞岁昭低着头，化解心中的猜测，同时心里暗喜离计划更近一步
气氛依旧有些微妙的尴尬，但那剑拔弩张的对抗感已经消失了
熙蒙看着虞岁昭低垂的、毛茸茸的发顶，心里那种陌生的、软塌塌的感觉又漫了上来
他动了动手指，最终也只是重新插回裤兜
他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被她攥皱的衬衫布料，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虞岁昭那双近在咫尺、带着又娇气又傲气的眼睛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种陌生的、滚烫的、带着点酸胀的情绪在胸腔里鼓噪，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又隐秘地甘之如饴
就在他试图厘清这团乱麻时，门外响起小辛的声音
小辛“宝宝你在哪？”
虞岁昭听到眼睛一亮，立刻推开门
虞岁昭“我在这呢。”
小辛赶紧走过来，他有些疑惑
小辛“你在二哥这干嘛？”
虞岁昭“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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