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欣选择性地描述了一些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她想,她并没有说谎,也没有违背对林燕的承诺。
几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各自的眼中都闪过惊讶和疑惑,对这件事很意外,又追问了李欣欣一些细节。
“我也没有多问,你们知道的,我当时已经被关起来太久了,没有那么多精力。突然发现有人能救我,我就欣喜若狂了,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浮木一样,能活下来就好了,哪里还会管那根木头是松木还是杉木呢。”
她的理由还算过得去。警察们也知道,像她这种遭遇的女孩,身体的受到的迫害大,精神打击更是大,确实没有平常人那么冷静去分辨。
李欣欣继续说:“我跟着她一起逃了出来,因为是晚上,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在睡觉,我们没有被发现。我们走了好远的山路,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出那个深山,来到这个镇子。还是挺幸运的吧,那个山路那么绕,我有一阵子都觉得自己要死在里面了,是那个女孩拉着我走出来的。她到了这个镇子后就离开了,她说她家里人可能还不知道她的遭遇,她也不敢让他们知道,就先回去了。我以前背过南市市局的电话,就打电话报警了。”
她的话警察当然没有全信,毕竟这件事处处透着不寻常,再加上还没到那个村子调查过,一切都没证据。其实警察对于在那个村子能查到什么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他们都知道,越是会拐卖女孩的村子,越是愚昧无知,他们不觉得这是件大不了的事,而且还异常团结,互相包庇,打砸警车的事也不少。
可是该调查的还是要查。他们问李欣欣现在能不想带他们一起去那个村子一趟,指认一下嫌疑人。李欣欣握紧了拳头,坚定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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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鸡打鸣时天还没亮,很多村里人就已经起床劳作了。不过柱子家不属于这个行列,他们家条件不错,算得上是村里的富户,平时就没有一大早起床干活的习惯,今天更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家人睡得特别香,直到天光大亮了才慢悠悠苏醒。
柱子爸妈一看天色,惊坐起来,搞不懂怎么会睡这么死。他们急急忙忙打水洗漱,又做好早餐,才小心地去叫醒大屋的柱子。
柱子睡得更熟,柱子妈轻柔地叫了他几声,他也一点反应也没有,直到柱子妈伸手推了他几下,他才悠悠转醒。柱子烦躁地拍开他妈的手,伸了个懒腰,背心遮不住他滚圆的肚皮,他一抬手,就露出白花花的肥肉。
柱子妈看到了很心疼地说:“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都怪那个扫把星,一点都不听话,死倔死倔的,害得你还要劳累,看我以后不弄死她。之前就和你说了,咱们村的你看不上,隔壁村也行,你就偏偏看中了她,长得好看读过书有什么用,又不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