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女生瞳孔瞬间暗了下去：“那阿宁在哪里？”
“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带你过去，你听话，阿宁在等你呢。”肖湛听着声音有些熟悉，站定以后一看，顿时惊了：“厉千帆，怎么会是你？”
厉千帆估计没想到两个人这么快就又见面，吞吞吐吐地打招呼：“肖老师，你是来玩儿的吗？”
“她是？”肖湛看见那个女生安静地任由厉千帆扶着：“你们这是……”
厉千帆有些难堪，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肖老师，我姐姐吓到你了吧。”
“你姐姐？”肖湛更觉得不可思议。
“阿宁。”那个女生眼神有些涣散，但嘴里不停地说着：“要回去，要找阿宁。”
“好，好，我带你去，我们去找他。”厉千帆帮姐姐整理好被风吹乱的衣服，肖湛赶紧过去拦住他：“千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肖老师，我还有事，就先不聊了。”
“走吧。”肖湛也不多问：“我跟你一起送姐姐回去吧。”
“不了，肖老师，你还是继续玩儿吧，这里有很多地方都和西云市不一样。”
“谁要玩儿了？”肖湛摊手：“我都在这附近浪了一下午了。”
“啊，肖老师不是来旅游的？”
“哎呀，一两句说不清楚。”肖湛看了看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区：“是那里吧？”
“嗯，那谢谢肖老师。”
虽说是在市中心，但这个小区是那种很破旧很拥挤的老房子，楼梯很窄，虽然天还没黑，过道里却照不进来一点光，一米八几的肖湛几乎不能站直。
“小心，肖老师，楼道里摆放些杂物，注意脚下。”厉千帆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
“走，回家。”厉千帆的姐姐突然挣脱拉着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哎……”肖湛刚想拉她，厉千帆制止了：“肖老师，姐姐对这里很熟悉，没有人比她更喜欢这个地方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肖湛不是爱打听别人隐私的人，但对于今天的事，尤其是在这里遇见厉千帆，肖湛是要多问一句了：“厉千帆，这里是你家吗？”
“肖老师，到了。”说着，厉千帆带他进了一间屋子，他的姐姐，正抱着沙发上的一个玩偶傻笑。
“阿宁在，阿宁没走。”肖湛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在对上厉千帆视线的一瞬间，那个人心虚地躲开了。
“姐姐，阿宁要休息了，你带他回房间吧。”
等屋子里只有肖湛和厉千帆两个人时，肖湛才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阿宁是谁？”
“肖老师，坐下吧。”沙发有些褶皱，厉千帆迅速铺平：“我去倒水。”
“哎呀，你怎么了？”肖湛看着不自在：“刚录完节目就不认识我了？”
“没有没有。”厉千帆只能坐下来。肖湛看着这个不大的家，里面的家具不多，但都很干净，可见是经常打扫的，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照片画，肖湛一眼看了出来，上面的男生是厉千帆。
“这是爸爸生日那天拍的，很久了，挂在这里都有些暗淡了。”厉千帆顺着肖湛的目光看去，眼睛里多了几分柔和。
“她叫厉千晗，是我姐姐，她十七岁那年因为一个男生跟爸爸吵架了，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她。我妈生我的时候走了，姐姐是我最亲的人，我想不通，为什么她也离开我了。我爸老打我，觉得我命不好，是个灾星，等我念完初中，我爸就不让我上学了，我背着我爸来找我姐姐，才发现她已经疯了。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从我姐姐嘴里听说的，那个男生应该对我姐姐很好，这个房子也是他租下来的，只是，男生爱喝酒，一次意外，再也回不来了，姐姐接受不了，没多久，就出现了癔症……肖老师，对不起啊，在广场那儿，是不是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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