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怎么会梦到言冰云,为什么梦里的场景会给她一种熟悉的错觉。
摇摇头,她那风光霁月的哥哥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一定是自己被最近的事情整得精神失常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
这么想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了,掀开帘子,看到跪在地上的燕小乙,顿时被吓了一跳,“你默不作声地跪在这里做什么。”
“属下知罪,还请郡主责罚。”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吧,还想着跟自己请罪,岁邯摆了摆手,自顾自地从床上走到梳妆台前。
眼前赤裸圆润的脚趾看得人心中一阵激荡,岁邯梳着头发,昨晚上范闲来闹了一场,她今天得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简单收拾了一番,见燕小乙还跪在地上,一阵失语,“别跪着了,我出去一趟。”
有些人吧,就只能放在家里养眼,要是带出去的话指不定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所以出门还是得带个看着靠谱些的,比如滕梓荆。
驾车到了范府,听说范闲还在休息,岁邯就自己在院子里坐下。
“岁岁,听说我哥昨天去言府闹事,实在是不好意思,他就是喝多了发酒疯。”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吗?”
“还不是范思辙,他说看到你带了一个陌生男人回家,然后兄弟俩就一起喝了很多酒,我原本是要照顾他们的,结果出门打水的功夫哥哥就不见了。”
“之后应该就是跑去言府大闹一番,接着被滕梓荆送回来。”
听完范若若的解释,岁邯点点头,“那范思辙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啊?”
“别提了,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时不时地还能从里头听到哭声。”
“那我先去看看他吧。”范思辙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好朋友遇到难过的事情,怎么能不管呢。
满屋子的狼藉,岁邯捡着干净的地走,“范思辙,听说你心情不好,我来看看你。”
早在岁邯下马车的时候,范思辙就知道她来了,但一直都没有动,“你来是看我的么,分明就是找范闲的。”
“反正都是看嘛,不分你我他。”
“若若说你俩昨晚上一起喝酒啊,你不是不喜欢他么,怎么跟他处那么好了?”
“我就是发现他人挺好的,再加上我难受,想要有个人陪我喝酒,不行么?”
“行,当然行了,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为什么难受。”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难不成是因为燕小乙的事?”
“燕小乙是谁,就那个小白脸是吧,我之前都没见过他,你从哪里找来的人,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大内高手,陛下身边的九品箭手。”
范思辙顿时闭上了嘴,“当我什么都没说。”
既然是陛下身边的人,那肯定是陛下的意思,顿时豁然开朗,岁邯看他阴转多云,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男人都这么奇怪的么,一会高兴一会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