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安城里但凡闹得大的,一定能传出些风声来,但一点都没有,太不正常了。
又或者发生了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或许就只有当事人知道。
千里迢迢来到营州,像是为了躲人。
“娘娘出宫前一天,有人看到贤王殿下与娘娘泛舟湖心,大阁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贤王对娘娘不敬。”
“就算是不敬,也是贤王的错,娘娘可没到底千里奔波到这苦寒之地。”
“难不成是那家伙轻薄了娘娘?”
能让张宝环如此失态的,也就只有她身边出现新人,这么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重,他怎么敢!
走到岁邯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正聊得热火朝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面站着人。
“大阁领,你说我们猜的是真的么,看娘娘的样子好像也没经历过什么。”
“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再有什么不满的情绪都已经消失地差不多,但还是得找个时间问清楚。”
掀开厚重的门帘径直走进去。
“聊什么那么上头,敲门都没听见。”
剑眉微蹙,面露不满,岁邯给自己倒了杯茶,颜幸扫了眼站在中间的男人。
“我们聊女儿家的事情,大阁领那么好奇做什么。”
被颜幸那么一呛声,沈渡心里也憋了一口气。
找了个地方坐下,旁若无人地看文书。
“大阁领事打算在这里偷听我们姐妹俩说话么?”
“你们说你们的,当我不存在就好。”
不得不说,这屋里确实比那间屋子要暖和许多。
颜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岁邯一来,人就变得那么没脸没皮。
“姐姐,我们说我们的,别管他,沈渡就是脑子有问题。”
被说脑子有问题的沈渡不由得抬眼瞪了下颜幸,看他们两个互动,岁邯心里有些醋意。
看透自己的内心就意味着要直面所有的感情,不管是酸的甜的还是涩的,都得一一品尝。
从前岁邯的脑子里只有萧桓一个人,如今一个又一个,根本就顾不过来。
想要舍弃任何一方,对她来说,都是特别困难的存在。
女儿家话家常,那真是能从天亮说到天黑,芝麻大点的小事都得说上好几遍,到最后都给沈渡听困了,再看她们,目光炯炯有神的,还能再说上个三天三夜。
“大阁领,你说娘娘和夫人怎么那么能聊呢?”
“你去跟娘娘说,要是再聊下去,张侍郎就要冻死在雪地里了。”
一来可以让她们结束这没有意义的对话,二来沈渡也想知道在岁邯心里,张宝环到底占了多大的分量。
景林才走过去,就被颜幸剜了一眼。
“没瞧见我跟姐姐说话么,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可是夫人,张侍郎还在雪地里跪着呢。”
岁邯眉心一动,拿起茶杯浅饮一口热茶。
“时间到了,他自会起身,不必景内卫操心。”
不能让人轻易瞧出端倪,否则的话就会被抓住软肋。
沈渡想要试探她,岁邯偏偏不让他如愿,男人要有危机感,否则真的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简直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