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窦明看来,邬善便是天底下最纯善的男子,一如他的字,德真兼备,倒是她的所作所为亏对这般好的他。
而在岁邯看来,邬德真那是一眼认定便会委曲求全的男子,说得通俗易懂些,就算他知道窦明一枝红杏出墙去,他也会自己添砖加瓦,掩住那出墙红杏,不仅不会拆穿窦明与姘夫私通,还会帮着打掩护。
简言之,他超爱!
虽然这种想法和爱情观是不对的,但是深处其中,巴不得邬德真是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男人,这样对她往后偷腥也是方便许多。
迷迷糊糊醒来,见窦明站在自己身边,目光触及她锁骨处的红痕,猛地撇开视线。
扯下自己肩上的毯子,起身盖在少女身上。
“夜里凉,怎么穿那么点就下床?”
垂眸见她赤着双脚,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将人拦腰抱起,稳步走到床边,将人安置在床沿,替她盖好被子,又走到橱柜前拿出新的袜子,复又回到窦明跟前,单膝跪地,将她一只脚抓在手心。
那暖暖的温度让窦明有些贪恋,邬善一丝不苟地给窦明穿袜子。
她的小脚白皙可爱,时不时动一下,透着几分害羞。
竟然能从底下看出害羞,邬善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要栽倒在窦明身上。
等穿好之后,放进被窝里用手给她捂着。
“下次不许再赤脚踩在地上了,女子体弱,你这样容易导致寒气侵体,对身体不好。”
窦明眼眸微闪,心中的愧疚更甚。
他对她越是这样好,心里就越觉得难过。
“德真,你对我这样好,倘若日后发现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你能原谅我么?”
邬善手下的动作一重,窦明吃痛地缩了下双脚。
回过神来的男人松了松手,抬头看向窦明那纯澈的眸子,她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么?
既然都已经那么说了,估计也是在为后面被发现做铺垫吧。
所以她不会与那姘夫断了联系。
一想到这,表情顿时有些难看,外加一丝委屈。
难道就不能只有他一个么?
是他不够好还是外面的野花比他香?
正所谓家花哪有野花香,窦明这样,分明是向着外面那男狐狸精的。
窦明也感觉到邬善的闷闷不乐,身体往前凑了凑,双手捧上男人的脸颊。
“德真,你怎么了?”
“刚才屋里,可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显然感觉到窦明的手指轻轻一颤,随后又恢复镇定。
“没有啊,我一直在屋里,后面觉得困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就看到你一个人坐在桌边,倒是你,怎么不上床休息?”
她在试探他。
明明他们才是最亲密的两个人,还是刚拜完堂的新婚夫妻,结果双方处处提防着枕边人,实在滑稽可笑。
“看你睡得熟,不忍心吵醒你。”
抬手抚上窦明的脸颊,心中闪过几分酸涩,所以她对自己的喜欢都是装出来的么?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选择嫁给他,与那姘夫双宿双飞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