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蹙眉,既然能消除她的部分记忆,何不把一些没必要的记忆都抹除掉,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邬善啊邬善,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结果一到与窦明有关的事就开始犯糊涂,宋墨喜欢的是岁邯,如今岁邯不在,你觉得他还会缠着窦明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邬善深谙这个道理,先前他就是太过信任宋墨,所以才会让旧时好友给自己戴上绿帽子。
“谁知道他心里作何感想,万一移情别恋看上了明儿,我又上哪说理,更何况你不也是借着岁邯的由头想要留在明儿身边,又哪来的脸编排别人?”
纪咏顿时失语,指着邬善半天吐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最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罢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也不想与你争辩,窦明这会儿应该醒了,你进去看看她吧。”
话音未落,便觉得身前一阵寒风吹过,庭院里独留他一人,哪还有邬善的身影,纪咏望着那还在摇晃的门板,眼中挑起几分兴味。
还以为邬善难以接受他的提议,没想到就那么默许了他的存在。
到底是正房来的,就是大度。
至于太子,还是得提防着才行,就怕豺狼趁虚而入。
宋墨虽然知道岁邯的身份,可到底不曾记得前世,所以岁邯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熟悉的名字,他心里真正爱的人到底是谁,该由他自己想明白才行,左右不过是性子不同的女子罢了,那同样一张脸,情动的时候,身体的反应便是最好的佐证。
“我还担心宋墨,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想不明白还有空操心他,我啊,果真是天生的大善人。”
男人一回来就听到纪咏在自卖自夸,不由得嘴角抽搐,知道这人习惯自视清高,但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憨傻而已。
“哟,这是揍完魏廷瑜回来了,窦明已经醒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她?”
宋墨抬起的脚步在思忖片刻后又收了回来,现在的他该用怎样的身份去面对窦明,他们之间的牵扯太深,其中的复杂程度又不是一般人能够理得清的。
见他望而却步,纪咏不由得挑眉。
“宋砚堂,错过了这次,可就没有下次了,你以为邬善会任由你三番五次地与他夫人暧昧不清,藕断丝连?我劝你啊,还是现在就做出选择,免得日后回想起来苦不堪言。”
“那你呢,纪见明,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见他不说话,宋墨冷嗤一声,说别人的时候大道理一堆,怎么到他自己身上就支支吾吾的。
纪咏后背一挺,两手叉腰。
“我当然是选择留在京城保护窦明,这件事我已经跟邬善说过了,而且他也已经同意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是不是也没想到,邬德真那家伙竟然那么大方,我看他完全就是当宰相的料,毕竟宰相肚里能撑船。”
“你要是同意留下的话,那咱俩往后便是妯娌。”
“谁要跟你做妯娌,滚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