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纪咏走是万万不可能的,推搡的双手被男人握进掌心,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还好这床加宽了,否则实在是挤得慌。
探头看了眼里边的邬善,确实是睡熟了,放心地搂上窦明的腰,双双躺在床上取暖。
“就那么担心那个螳螂精,身上凉成这样,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给你折腾坏了,你倒是一点都不知道心疼自己,枉我为你费的那些心思。”
窦明的身体确实是由纪咏一点一点调养好的,她半夜不睡觉,坐在床上发呆,也不晓得披肩外衣,这会手脚冰凉,稍稍触碰都觉得像是挨上了冰山,好在有纪咏不嫌弃,给她用手暖着,身体顿时就热乎了不少。
往男人身上凑了凑,滚烫的,像个火炉。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要有下次?”
难得见纪咏如此严肃地跟自己说话,窦明软着嗓音道歉。
“是我不对,不该瞎折腾,我往后一定会多加注意,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纪咏把玩着窦明修长的手指,眉头紧锁,思考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成婚已经一年有余,可为什么窦明的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哪怕是再频繁的房事也瞧不见孩子的影子,莫不是有什么隐病?
“你说,什么时候才可以有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你的身体明明没有大毛病,怎么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
窦明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以她的性子,若是爱重邬善,定然会想要给他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绵延子嗣。
邬家九代单传,邬善又是邬阁老的独孙,如今邬阁老不在京城,整个邬家由窦明这个主母当家,身边没有妾室,那生孩子的事儿就得靠她一个,可是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来都不曾有孕?
“见明,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那段记忆里有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纪咏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可他不能说。
现在的安稳日子来之不易,他不想轻易破坏。
“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到底是你的蓝颜知己太多,如今都记不清了,你该不会是打算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都带回邬家吧?”
“我可告诉你,就算邬善同意,我也不会允许他们踏入邬家的大门,你有我一房夫侍就足够了,做人不可以太贪心,我都已经不计较你与宋墨的过往,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
被他一番言语整得不知所措,难不成真的是外头的小情郎。
见她疑惑,纪咏又要开始哭诉自己的日子过得多不容易,怎么就遇上窦明这么个三心二意的女人,眼瞅着他就要落下泪来,窦明连忙轻声哄着。
“没有的事,哪来什么蓝颜知己,我只有你一个,至于宋墨,真要论起来的话,你才是那个第四者。”
纪咏突然就不动了,他是第四者怎么了?
凭借自己的本事混到了第三者,纪咏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尤其是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