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两下,岁邯觉得茯苓比慕九那只狐狸还要媚。
已经忘记是怎么从她怀里逃出来的,好不容易摆脱了茯苓,转头就撞上白烁,她那幽怨的眼神又是几个意思。
“好巧啊白烁,吃饭了吗?”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不觉得尴尬么,要是没话说可以不用没话找话。”
岁邯尴尬地挠挠头,这事儿闹的。
昨天的殿庆本来还算活跃,但是岁邯离开后就渐渐冷却下来,等到快要清晨的时候,看到茯苓抱着还在酣睡的岁邯回到房间,一宿没睡的几人顿时明了发生了什么。
几人对着岁邯紧闭的房门干瞪眼,好不容易等到日上三竿,结果还听了整整一刻钟的调情语录。
不管人前多正经,到了床上都是黏人的小妖精,恨不得将岁邯榨干。
“容先和容咎要回昆仑了,你要是有时间,不妨去送送他们。”
岁邯点头,“好,我这就去。”
这地方,岁邯是半点都待不下去了,所以得赶紧溜走,正好有借口可以遁地,怎么可能轻易错过。
容咎和慕九在院子里玩耍,一见到岁邯的身影,一路打打闹闹到她跟前,谁也不让谁,“姐姐!”
“慕九,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腿比你长,当然是我先来的,更何况是我先喊的姐姐。”
“明明是我好吧,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非得跟我一个小孩争来抢去。”
“谁说你是小孩子了,我可从来都没有把你当过孩子,再说我比你大怎么了,我就算比你大上几万岁,我也是我母亲和小姨的心头肉。”
“切,那我还是我师父的心尖宠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不休,吵得岁邯脑瓜子嗡嗡的。
容先和梵樾坐在石桌边喝茶,看似平静无波,实则不然。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容咎你们的关系?”
“岁邯既不愿意认他,那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保持现状对我对她都好,与其让鹫儿苦恼,倒不如让他幸福快乐地长大。”
“容先,你明明可以争取一下,为什么选择原地踏步。”
“都说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可梵樾,你又怎么肯定争取到的一定就是幸福呢,过去的一切固然痛苦,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鹫儿能保持这份乐观,我很高兴,如果有一天上天要夺去他的笑容,我一定会誓死捍卫,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如今他身处美梦,又何必将他唤醒。”
“可你也说了,那是美梦,既然是梦,终究会有破碎醒来的一天。”
与其瞒着容咎,倒不如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倘若日后孩子自己从别人那里知道,又让他情何以堪,那时候的容咎又会想什么。
孩子的心思单纯善良,但也容易胡思乱想,容咎看似乐观,实际也是敏感的小男孩,容先在某些方面确实是个很好的师父,但却未必是个好父亲。
梵樾嫉妒容先,却也不会拿孩子赌气,他是真心希望容咎能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