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最后为了岁邯的身体着想,跟着回到禅房,杨羡一进去就冷得打了个寒颤。
“姐姐昨夜就住在这里,多冷啊,难怪会得风寒。”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过几天就好全乎了,多亏了有探花郎在,否则的话翠竹怕是会六神无主。”
岁邯开口解释,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功夫,已经感觉不到难受了,就是身上发了汗,浑身都黏黏糊糊的,等他们走后洗个澡估计就舒服了。
“翠竹,你好歹是看顾姐姐的贴身宫女,连发热怎么处理都不知道么。”
在宫中,凡事都有太医在,翠竹知道怎么照顾岁邯,但是在这里,没有大夫也没有能治病的药,又不可能丢下岁邯去别处寻医,远水解不了近渴,杜仰熙博学多才还会照顾家中老母,想来应付这种小事该是得心应手。
“杨衙内,这与翠竹无关,是我在院子里瞧见她,这才问清缘由,事发突然,情况紧急,小姑娘不知所措是情理之中,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
杨羡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不过就是问个明白,怎么就成咄咄逼人了。
是,就算他语气差了点,但也不至于上升到咄咄逼人吧。
鬼知道杜仰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早不来晚不来,就选着岁邯在的时候来,瞧着他才是那个图谋不轨,妄想趁虚而入之人。
“你们两个别吵了,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清楚,若是没什么想说的,那就各自回府去。”
杜仰熙还要照顾母亲,不能在这里多停留,但是杨羡和柴安不同,他们本来就是为找岁邯而来,自然没有无故折返的道理。
“姐姐,你昨夜生了病,得好好调养才是,让翠竹给宫里递个消息,说你要在白云观禅修,得过些时日才能回去。”
这算盘珠子都崩到岁邯脸上了。
到底是因为禅修生病还是因为他单纯不希望岁邯回宫,杨羡自个心里清楚。
“你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有姐姐在,我可以做一辈子的小孩儿。”
柴安闻言,阴阳怪气地学着他说话。
“还做一辈子的小孩儿,谁家小孩儿弱冠之年跟你似的。”
“柴郎君,探花郎都已经离开了,你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难不成想看我跟姐姐叙旧么?”
“我可不是来看你们叙旧的,我是要与美人叙旧,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他俩一碰到一块儿就不对付,眼看又要争吵不休,连忙让翠竹把杨羡给轰出去。
“杨衙内,美人与柴郎君有话要说,你且先去外面等着,等他们聊完了再进来也不迟。”
“凭什么让柴安跟姐姐独处,我不同意!”
他不同意有什么用,该拦在外面的还是照样拦在外面。
柴安瞧着岁邯,她确实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你似乎变了许多。”
“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还是生活在那高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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