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跟着岁邯到偏院,见她绕过自己去关院门,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转身对上虎视眈眈的岁邯,不由得往后退步,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这画面如此熟悉,让藏海不由得升起几分紧张。
“你怎么一见到我就如此紧张,我是会吃人还是怎的,侯爷比我可怕数倍,也没见你在他面前露出这副表情啊。”
他面对岁邯的紧张跟面对庄芦隐的紧张自然是不同的。
后腰撞上石桌,藏海颤抖地抬手抵着桌面,已经没有退路了。
岁邯扫了眼男人因为紧张,用力按着石桌,以至于指尖泛白的手,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
“知道我是侯府的姨娘,你似乎很生气?”
虽为妾室,府上的人却尊称她为岁夫人,可见庄芦隐对她有多么宠爱。
能够随意进出书房,岁邯在庄芦隐心中的地位显然比藏海要高,庄芦隐对岁邯的信任程度远超藏海的想象。
要知道这时候的藏海还没能自由进出侯府书房。
“岁夫人说笑了,小人与岁夫人今日初见,何来生气的理由,只是没想到岁夫人年纪轻轻,竟然会甘愿做侯爷的妾室。”
正妻如何,妾室又如何。
蒋襄虽为正妻,却不见庄芦隐对她的感情里有几分爱意,沈宛自请为妾,数年来庄芦隐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将容貌相似的岁邯留在身边以作慰藉。
这世间的事本就没有合理的解释,只要这个身份能够助她成事,能够让她的仇人痛不欲生,岁邯何不加以利用。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计较这个名分,还谈什么报仇。
岁邯和藏海终归是不一样的,岁邯的仇人以及要护的人全在这侯府,至于藏海,他的报仇之路还很长,只有不停地往上爬方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是不是心甘情愿真的重要么,事已至此,早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看出岁邯眼里的悲恸,藏海忍不住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可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不愿揭开自己的伤疤,想来岁邯也不会愿意有人擅自揭开她的伤疤。
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岁邯需要他。
那天在枕楼,藏海想不明白岁邯为什么那样对他,但现在似乎清楚了她那么做的原因,以身为饵,诱他结盟。
岁邯要对付的人在侯府,至于具体是谁,等不久之后应该就能知晓。
既然目标一致,那帮上一帮也无妨,可他心里终究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他与岁邯之间的事若是被人知晓,不论是他还是岁邯都不会有好下场。
更何况藏海早就听师父说过沈宛的事,沈夫人是因为与人偷情才惹得侯爷厌弃,藏海不信沈宛是那样的人,可她都已经死了,信与不信又有什么意义。
岁邯现在做的,无疑是在触碰庄芦隐的逆鳞,明知道庄芦隐痛恨背叛他的人,却还执意以身饲虎。
“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但还请岁夫人保全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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