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所说的这位先生应该和之前在早市的时候遇见的那位姑娘口中所说的是同一个人,虽然没有瞧见人,但是走过来的时候她记得之前路过的那户人家,离这很是接近,也就是邻居。那户人家外面挂着捕鱼的活计,还有一辆条没有卖出去的鱼再墙上挂着,应该是看天色还好,打算把它做成适合存储的咸鱼,透过院子门口的栅栏,还可以看见院子里挂着一件外衣,刚好和他们早上的时候遇见的那位姑娘身上的衣服一模一样。
她清楚的记得,那位姑娘喜欢好看,一般卖鱼的姑娘穿的衣服都是以方便行动为主毕竟他们多半的时间是要去捕鱼杀鱼的,自然是心疼鱼血会溅到衣服上面,唯独那位姑娘,腰上竟然还有心思加上佩带,行走之间飘带随之摆动,是时下流行的款式,却并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需要经常动手的卖鱼姑娘身上。
倒是正巧。
雪文曦看着那边熟悉的衣服,刚刚她就发现了那衣服熟悉,想要凑近一点去看,所以没怎么关心人有没有回来,反正有人来了的话师兄定然是会提醒自己的。即使是住持说要离开,自己也不过是随意的过了一遍耳朵,心里还是将注意力偶读放在了那边,想着能不能从那边知道一点消息来,也好提前确认一下这个人是五柳先生的可能如何。
她那时候心思都不在这里,一心想着是不是要去敲门问一下情况,顺便讨一杯水喝,这一路走过来,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体力大概真的不是很行,一路走过来只有自己一直在喘气流汗,根本没想着人会跑回来,还在那里想着,都这个时辰了,那位老翁应该也要到家了吧,谁知道那人突然就掉了头回来,没头没尾的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他也没有等自己的答案,问完之后就自顾自地走了,好像他本来的目的也不是想要知道一个打答案一样,或许说在他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得知了自己的答案,只是人都走远了,自己即使是有什么想法也找不到人去问,自然是只能自己一个人闷着头想。
“傻子,佛祖改教化为度化,自然是因为发现了这条路走不通吗,要是这法子可行的话,为什么要改,肯定是因为试了不行嘛。不过两位贵人,可否能往边上让一让,挡着小老儿我回家进大门的路了。”
突然的出声一下子惊醒了还在那里沉思的雪文曦,在原地一下自蹦了起来,下意识地往马文才那边靠拢,一只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这才有心思回头去看来人。
是一个挑着卖茶水摊子的老伯,生得很是其貌不扬,手上的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只遍布老茧的手。裤脚的地方也是一样,露出一双沾满了泥浆的布鞋,是那种最常见的款式。腰上扎着一条毛巾,应该是出汗的时候用来擦汗的。
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卖茶老伯,想着住持说的那个很像是喜欢菊花的老翁,在看着眼前的老伯,雪文曦看着他一脸着急进门的模样,看上去就不是很想和他们说话的样子。自己这几天一直在街上人多的地方问五柳先生的下落,不管这位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自然也是听说过他们在找五柳先生的话,说不定还知道他们两人的样子。
可是他看上去似乎并不是很想和他们交流的样子,雪文曦想了想,“老伯,听之前在早市上的时候那位卖鱼的谷姑娘对小弟说,您的茶是一绝,这不,我们几个就闻名来喝茶了。老伯,来两大碗菊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