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千金沈青瑶偷带太子出宫,并与其醉酒一夜的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帝都。 近来,朝堂局势微妙,辰帝身体抱恙,有意废太子,改立他最宠爱的三皇子平王殿下,平望也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倘若如日中天的沈家突然倒向太子的话,那么一切都要另当别论了。沈青瑶因此被沈桀禁足数日,再出府时,恰好是霍窈的出征之日。 城头寒风凛冽,英姿飒爽的姑娘做在马背上,红色的披风似烈火灼灼沈青瑶掀帘远远的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歆羡,并未上前。 侍女清霜不由得疑惑到:"小姐与霍姑娘素无交情,为何还一定要来送她?" 沈青瑶笑了笑,没有言语。 许久,车队浩荡而去,一个人影蓦地闯入车内,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清霜被支下车,君昊然捂着肩头伤口,看向眼前一脸淡定的沈青瑶,眸色深沉:"你特意在这里等我?" 沈青瑶瞥见他衣衫上洇开的血迹 ,皱了皱眉:"殿下行事也太鲁莽了些。"辰帝三令五申不许他出宫,他却一再犯忌,明知道平王会趁机对他下手,也要来送霍窈一程。 君昊琅一声冷笑,倾身逼近她,挑起眉宇:"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他似是有些无力,修长的指骨撑在她宽大的衣袖上,嗓音暗哑:"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会喜欢我,既然这样,我又何必顾忌?" 辰帝不喜欢太子,是因为憎恶皇后,沈青瑶沉默了一下,道:"陛下再不喜欢你,你也是东宫太子,想办法坐稳这个位置才有可能拿到你想要的。" 君昊琅微怔,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忽然凑到她耳边,言语间带着几分轻挑:"怎么你想帮我?" 沈青瑶避开他灼热的气息,耳根微微泛红,目光落在先前折的梅花上:"那就要看殿下如何选择了。" 她取过干净的白布,开始替他包扎伤口。鼻尖掠过幽幽清香,君昊琅看着她如云的头发,低声问:“你帮我,是想得到什么?” 都是在权力漩涡里挣扎的人,步步为谋事事谨慎,没有人当真思想简单,她屡次三番示好,定然是有所图。 沈青瑶低垂目光,眸中幽深一片,半晌,她抬起头,没什么表情,幽幽的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太子妃的位置。” 果然是虚假无心之人,连终身事都能这样平静的拿来交易,君昊琅突然有种想撕开她脸的冲动,猛地扣住她,嘴角挑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沈青瑶从容一笑:“世上没有白占的便宜,想要得到些什么,总要先付出些什么。” 将君昊琅送回宫,返回相府,沈金瑶又挨了训。 她跪在祖宗牌位前,看着眉头紧皱的父亲,仍旧不知悔改:“如果一定要扶持一个人,为何不能选他?” 沈桀怒道:“他一个不受宠的太子, 又不思进取,迟早被废,扶持他有什么用?” “就是因为不受宠,才好掌控,平王野心太大,父亲难道要冒险将赌注下在他身上?” 沈青瑶抬眼,直视前方,神情坚定,“至于不思进取……我既然选了他,就一有办法让他振作起来。” 沈桀思忖片刻,面色有所缓和:“事关沈氏一族荣辱兴衰,你万不可行差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