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寒毅我病怏怏的想要明媚似的阳光
............ 接上文
元寒毅走后，我的信如秋叶般每月飘向他的封地，却从未得到一片回应的雪花
唯有及笄那日，他托人送来满箱的礼物，像是遥远的雪山投下一块冰，冷而无声
今年我十六，元秋白二十，马上他也要踏上自己的疆土
元明月"最后一封信，务必送到。"
我将信封递给宫门外的信使，指尖在"元寒毅亲启"四字上摩挲良久。信使躬身退下，我望着他消失在雪幕中的背影，低声问身旁的夏至
元明月"你说，他为何从不回信？"
夏至垂眸不敢答，只将狐毛披风又往我肩头拢了拢
"小姐莫要多想，许是...路途遥远。"
我摇头，转身向元秋白的宫殿走去。宫墙外的风裹着雪籽，刺得脸颊生疼
踏入殿内，元秋白正对着一盏新制的琉璃灯出神，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笑道
元秋白"明月来了？"
我拽着他衣袖撒娇
元明月"哥哥，等过完年再走好不好？"
他眼底浮起一层暖雾，像融化的雪水
元秋白"已与父皇说好，陪你守完最后一盏岁火。"
元明月"真的？"
我雀跃地跳到他身边
元明月"那...还能带我出宫玩吗？"
元秋白故作沉吟
元秋白"这可得看妹妹的表现。"
我立刻扯着他的袍袖晃个不停
元明月"哥哥最好了！我保证乖乖的！"
他忍笑捏我鼻尖
元秋白"小机灵，就知道你会说这个。"
...........
出宫那日，雪已覆满长街。夏至将我裹成蓬松的雪团，我抱怨如困在茧中
元秋白却蹙眉审视
元秋白"茧能护蝶，雪能藏春。"
直到确认连风都透不进半分缝隙，他才松了眉头，吩咐凌风备车。马车辘辘驶出宫门时，我掀开帘子，看见漫天雪花如碎玉纷飞，忍不住欢呼
元明月"哥哥！是今年的初雪！"......
集市喧闹如沸水。我拉着元秋白穿梭其间，东指西顾
元明月"哥哥看那个糖人！像不像父皇的龙椅？"
元秋白摇头轻笑
元秋白"你啊，净挑些歪理。"
凌风捧着满手的物件跟在身后，活像一株移动的年货树。路过祈愿树时，立秋递来祈愿木牌，雪光在牌面镀上一层银。
接过木牌后，我催促道
元明月"哥哥，快写愿望！"
元秋白提笔犹豫片刻，终是写下几字，我偷偷凑过去想看元秋白写了什么，他却倏然收手
元秋白"秘密要藏进雪里。"
我跺脚追着他跑
元明月"告诉我嘛！好哥哥！"
我拽着他狐裘的袖口晃个不停，发髻上的银簪子磕在树干上叮叮作响。他故意逗我，脚步不停
元秋白"若告诉，糖葫芦便没了。"
我眼巴巴盯着他手中的祈愿牌，连睫毛上的雪粒都忘了拂去。
他终于停步，将木牌举到我眼前。墨迹力透木纹，似有千斤重"愿山河无恙"四字如铁铸。
我望着那字，忽然静了
挂好木牌，我偷瞥他的脸
元明月"哥哥，你的愿望里没有我？"
他伸手拂去我肩头的雪
元秋白"你的平安，便是山河无恙的一部分。"
这句话如一枚温热的铁钉，扎进我混沌的心。我忽然明白，他藏在祈愿牌后的，不仅是秘密，更是无法与稚妹言说的沉重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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