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既同意了,刘耀文就先行离开了,宋亚轩把剑立在地上作拐杖撑着,“从临,你看戏还要看多久?”
从临从墙头上跳了下来,“...主子。”
宋亚轩把一条胳膊放在从临肩膀上,“走吧。”
从临扶着宋亚轩慢慢的回了紫薇苑,宋亚轩去洗漱沐浴,等洗完回到寝殿后,有人敲了敲窗,宋亚轩眉头一蹙,把窗户打开,一人穿着夜行衣翻了进来,男子眉清目秀,但是五官看着还是略显稚嫩。
此人刚翻窗进来,从临便踹了门横在了宋亚轩和男子之间,两人开始过招,从屋里差点又打了出去,宋亚轩默默把门关上,坐在了榻上,从临便停了手退到宋亚轩一旁,只是不友善的瞧着对方。
宋亚轩观察细致,此人没有佩剑来,但是轻功极佳,而且并没有被从临的剑伤到,可见武功高深,非普通习武之人可比,定是从小专门培养的。
“高手啊,如何称呼?”宋亚轩盘腿坐在床榻上。
“风。”对方缓缓拘了个礼。随即从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和两包包好了的药材。放在了床榻旁的小桌上。
“主子说了,两包药,您若不信他可以喝了先试一下药效,如果有效,所需药材皆在纸上,您可以自行去药铺抓药。”
“多谢。”宋亚轩伸手从桌子上拿过那张叠的皱巴巴的纸,看了起来。
“主子还说了,您如果平常不舒服,可以去兰田药铺请郎中来看,那家药铺是主子的,起码不会害您。”
风说完后,略施一礼,便从窗户又翻了出去,从临走到窗户边上上下下瞧了一遍,把窗户关上了。
“主子,刚才白伏从屋顶上直挺挺的掉下来了,云炽接住一探,是被人从远处用暗针施了穴,迷晕了,我连忙进了屋,好歹遇上了。”
“嗯,白伏如何?”
“无妨,已经让木头送回卧房了,云炽和芦溪今天晚上值守。”
宋亚轩看了一遍药单,又拿过药材包拆开看里面的药材,药材新且都是极好的,宋亚轩笑了笑说:“到真是舍得。”
从临说:“主子,这药,您喝不喝?”
“喝,为什么不喝?”宋亚轩把药包递给从临,“现在就拿去煎药吧,着人看着。”
从临拿着药包说:“主子,咱和北域,可...”
“我知道啊,但是在这阕都,他刘耀文信不得,其他的人就信得了吗?好歹我和世子殿下同病相怜...”宋亚轩苦笑着,“他怎会害我呢?去吧。”
“是。”从临拿着药包出去了。
宋亚轩在床榻上坐了一会,起身走到了窗户前把窗户打开。
其实他自小就有弱症,所以从小并不像季轩一样舞刀弄棒,相反,他喜欢看书,喜欢抚琴,喜欢一些文绉绉的东西,后来身体好了,还是为了父亲,从了武。
他力气不够,但是胜在书多得多,全靠脑子打仗,南疆那种地方,瘴气弥漫,人在里面待久了,身体总是弱些的,但好歹年轻气盛,服些药再多加锻炼也无妨,只是会像他父亲南疆侯一样,等年纪大了后,身体就被瘴气慢慢的搞垮了,可他却不行,来阕都前他打的最后一仗,在充满瘴气的沼泽地和蛮人打了四天,现如今又大量饮酒,似乎把弱症勾了出来。
刘耀文以为他是喝酒喝的,他也没有说实话,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南疆的将军有先天弱症,怕是就这一条,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接机参一笔。
宋亚轩抬头看了眼天空,漫天繁星闪烁。
他像一颗星星一样,拼命的闪着微弱的光,但是黑暗无边的天空就要把他吞噬了。
这时候有一颗耀眼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直直的闯进他阴暗的一面,努力的把他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