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给张日山使了个眼色,张日山马上上前干涉,未料到那人见到张日山的制服不但不收敛反而出言不逊,张日山气的把枪,怒道:“滚!”
那人骂骂咧咧,但是到底害怕张日山的枪,又见坐在台下十分淡定的张启山,知道不好惹,因此怂怂的放下狠话就走。
张启山将一碟新上的糕点推到安宁面前,忽然抬起茶杯,侧了侧茶杯盖子,瞬间一根针落在了茶杯里,茶水瞬间变黑。他仍然十分淡定从容,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对张日山说了一句:“查查那人是谁,我要他走不出长沙城,”
张日山十分愧疚,他是佛爷的副官,在他身边竟然有人行刺他都没有预备,因此马上接了命令转身要出去。却不料刚刚行此张启山的那人都没跑出戏园子的门槛就噗通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张日山带人过去,把那人翻开,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脖颈,摇了摇头,已经死了,“抬走,”
张启山听了匆匆进来的张日山的汇报,只看了一眼还在啃点心的安宁,笑了笑,“不用查了,”人都让安宁弄死了,还查什么查呢。
张日山顺着佛爷的视线,恍然大悟,看来这位夫人实在是高深莫测啊。佛爷大约方才没注意到,他则是完全没想到,所以安宁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呢,真是匪夷所思。
不过好在是对他们有利的,方才那人口吐白沫,可是在他们过去之前,所以还能当是突发疾病死了,更好解释,谁追查都没什么可解释的,因为没人近身啊,查证非常困难。
事情解决了,台上的戏又开始唱了,张启山就坐在那里,时不时的给安宁剥几个花生,十分悠闲。“听的懂吗?”
安宁摇头,“点心不错,”唱的啥她一个字也没听懂,没睡着算是给二月红面子了。
“晚些时不时让他们送家里去,”就她这个个性,也确实不像会喜欢听戏的,八成看打架闹事的场面她更喜欢些。
安宁似笑非笑,“哪个家里?”
张启山认真看她一眼,“你房间一直都在,定期打扫的,”尤其是前几天见到她之后,他回到家特地让人仔仔细细的再打扫一遍房间,还把她那些小了的衣裳重新叫人做了换上。
其实他心底里早就想她住进去,只是,只是有些怕。以前顶多算是兄妹关系,如果没有别的变化,一直做兄妹那是一辈子的,但变了的话,他也会担心各种问题。
就算到了现在,她到底才十八岁,他也不知道到底离开的那几年她的想法,何况当初她还小的时候哪里懂得什么感情,所以之前真的只是兄妹一般的。可他不一样,惦记久了,感情变了,这些他自己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之前只能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现在就不同了,他们的关系既然已经确定下来,他就没必要遮掩什么。他必定是要娶她的,张家和解家都不是一般人家,这该有的过程不能省略,喜欢她不就得尊重她吗,他又不是不懂事儿的人。但婚事可以慢慢谈,感情该培养还是得继续培养,反正眼下他不乐意每天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