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安宁对二月红和丫头本来也不喜欢,现在就更加了,“我早说过那陈皮和丫头的问题迟早是个祸患,”
解九爷也觉得是,陈皮虽然是二月红的徒弟不假,可是徒弟跟师娘年龄相聚不大,二月红日常太忙,陈皮本该由二月红教导,跟二月红相处的时间也该更长,但事实却恰好相反,陈皮总是跟在丫头身边。
像陈皮那样从小受尽了艰难困苦的人,突然遇到对他关爱有加,呵护备至的女性还是年轻貌美的,多少就容易产生感情的吧。如果他们的年龄真的差距大一些,可能还没问题,可偏偏不是。
丫头自己没有孩子,就总是把陈皮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无条件的对陈皮好,包容,关爱,照顾,她自己没想到更多的。丫头从小没有母亲,也没有什么机会学习,还有她的出身的环境也决定了她不会什么更多的礼仪,什么男大避母,女大避父,丫头怕是都没想过这些,只心里一直把陈皮当成小孩子。
但是陈皮是什么人,他的心可并不是孩子,本身也不是孩子,几岁就出来混,早熟很正常。而且在丫头嫁给二月红的时候陈皮已经是半大小子了,解九爷也不懂为什么丫头能那么自然而然的把半大小子,那么高了的陈皮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照顾,好像她跟陈皮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比跟二月红待着的时间短多少。
不过那总也是二月红的事情,他虽然是二月红的朋友,能够在二月红危难之际,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他帮他,但是在二月红的家事上却并没有置喙的立场和资格。
解九爷觉得自己作为朋友,作为兄弟,对二月红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为了二月红,他和佛爷、八爷都付出了许多,如果这还不算朋友,那什么才算。
“既然二爷的事儿已经摆平,那接下来还是长沙的事儿,佛爷决定再下矿山,查明日本人的阴谋,有没有二爷他都要下。如今二爷家事缠身,我们就不能把这么重大的事情赌在二爷身上,不妨另辟蹊径,”解九爷做事儿求稳妥,提前想好解决的方法和途径是他的习惯,虽然之前他们都笃定没有二月红矿山的死人墓下不去,但是,未必就是绝对的。
“我觉得没必要押宝二月红,他的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多了,”安宁拍桌,“我还不如让老祖宗和黑眼镜跟我一起下,张启山一个,张日山算一个,我们五个,比什么人都好使,”
“不算八爷吗?”
“他?”安宁翻了个白眼,“他去干什么,当猪队友?拖后腿?”
解九爷帮好兄弟说话,“八爷对各种知识可是都有涉猎,尤其是咱们九门的这个行当,几乎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说的好像我们没有能人了一样,你把他跟老祖宗、黑眼镜放一块比一比,你再跟我说他是能一对一的赢我家老祖宗呢,还是能赢黑眼镜?”
解九爷觉得这就很尴尬了,不是他不想给兄弟说好话,论打的话,八爷跟小哥那都不用说了,说出来都觉得丢人,八爷属于平地摔的级别,小哥呢,他反正长这么大没见过比小哥更能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