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赶早来吃东西,她只抬头看一眼,就愣住了。竟然是昨晚那个背刀的年轻人,他今天没背着刀,但衣服还是昨晚的衣服。当然也不排除人家就一个款式换了看不出来,安宁想想自己的外袍,好吧,估计人家也是这么想她的。
那人当然也注意到她了吧,安宁淡定喝豆浆,很快那人就收回探究的视线,点餐。老头儿又送上食物,还笑着跟他说要不要加多个肉饼。
安宁还挺想听听人家的声音,结果他竟然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老头儿就去给加肉饼了。
显然对方吃东西速度更快,所以安宁看着人家迈着大长腿离开,别说,昨天没多看,今天天亮看的,这人长的是真不错,就是浑身有股大概是种孤寂,悲凉的感觉。还有就是,他应该也喜欢独来独往,老实说也挺怪的。
难道是怪胎跟怪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安宁笑了笑,感觉自己也是有意思,还关心起别人来了,自己都混这个鸟样了,关心什么别人啊。
吃完早饭,安宁溜溜达达回去,结果又看到某人从一个房子里出来,背着刀。安宁也没在意,只觉得两天见到三回,挺有缘。
但是当晚上安宁再次路过巷子的某处,差点被什么绊倒,结果一看,竟然是他的时候,安宁就感觉这缘分委实是有点儿太深了吧,第四回见了。
血腥味让安宁身上的虫子惧怕,竟然从她身上跑的一只都不见了。这让安宁十分好奇,她低头查看,原来这人受了重伤,还是伤在腹部,大约失血过多,所以他此时陷入昏迷。
当然不是说他就只有一处重伤,安宁看到他手上,脸上都有伤,衣服、裤子也有不少地方有破洞了,小伤口,也流血,真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明明昨天看到人很强的,结果现在就成这样了。其实这里距离他住的地方不算远,这是伤的重,实在坚持不到地方了,就倒在了这里。背靠着墙坐着, 手里抱着刀,防御姿态,倒是个无论何时都不主动放弃自己的。
见死不救总是可以的,但是安宁不愿意,如果昨天她有真的遇到危险,其实他是会救的,这显然是个心底善良的人,所以心底其实不怎么善良,但是有点底线的安宁决定做回好人。
她刚蹲下,想给伤患扶着走,结果竟然被他反擒拿住了。反正安宁就是天旋地转,最后被他按在地上,她赶紧解释,“我是来帮忙的,不愿意就算了,我走,”也不用动刀吧。
那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把刀放回刀鞘,也没说帮和不帮的问题,反而说了一句,“对不起,”
安宁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怪罪什么的,毕竟人家也确实是迷糊间自保,这不是也没直接杀吗,大约也是先控制,然后再确认。
“我先扶你回你的住处?你那儿总有药吧,”
“没有,”
安宁挺无语的,你一个刀客,没药,算了,说起来他这么高,她算了一下距离,扶着他回他住处比回她的住处远多了,而且她那儿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