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慢慢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
人生就是一场不停告别的旅程,我走了,你们不必送。 他跌坐在沙发上,手中的信轻飘飘落下来。
安笒快走几步下楼,捡起地上的信纸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她轻轻抱住马嘉祺,无言的安慰他。
马嘉祺靠在安笒身上,久久没开口,阳光从窗子照耀进来,落在相互依偎的两个人身上。
木美辰走之后,两人仍然继续留在这里,大家谁都没再提及木美辰,可心里却又分明有一日,她会忽然出现。
在担心和寻找中,马嘉祺和安笒的生活渐渐回归到原来的轨道,好像离开的人真的在做一场长途旅行。
安笒你安排的人把辰心之家管理的很好。
安笒坐倒了一杯茶递给马嘉祺,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笑了笑,
安笒我现在过去,有点多余。
每天闲着没有事情做,安笒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发霉生锈了,所以提出要去上班,特来征求老公大人的意见。
马嘉祺做我的助理。
马嘉祺翻了翻手里的文件,
马嘉祺最近公司业务很多,你来帮我。
安笒靠在沙发上,看着修剪整齐的指甲,眯了眯眼睛:
安笒这样的话,你可就不能随便招惹桃花了。
马嘉祺酒香不怕巷子深。
马嘉祺挑眉一笑,眼中尽是戏虐。
安笒闻言立刻瞪圆了眼睛,像是炸毛的猫儿,咬牙切齿:
安笒再说一遍?
给他一个梯子,这人还真要上房揭瓦。
马嘉祺傻瓜。
他刮了刮她的鼻尖,十分享受的看着小妻子吃醋,
马嘉祺欢迎马太太突击检查。
安笒白了他一眼:
安笒别给我抓到把柄。
马嘉祺放下手里的文件,双手伸到安笒腰间瘙痒:
马嘉祺不然怎样?
安笒哈哈——别、别闹……
安笒笑的喘不上气,她最经不住呵痒的,
安笒我、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
马嘉祺收回双手,凑了脸到她面前:
马嘉祺诚意!
安笒笑的脸颊潮红,看着马嘉祺孩子气的举动,低头去亲吻他,忽然她脸色骤变,一把推开马嘉祺,捂着嘴巴冲进洗手间。
安笒呕——
马嘉祺嘴角抽了抽,因为要亲他所以吐了?
可是等了一会儿,听到安笒像是要将心肝肺都吐出来的动静,才意识到情况真的不好,他快走几步过去:
马嘉祺我去叫医生。
安笒不、不用。
安笒漱漱口直起腰,无力的摇头,
安笒昨天晚上吃多了葡萄,胃里不舒服
马嘉祺确定?
马嘉祺一脸不放心。
安笒点头:
安笒我已经问过就家庭医生,没事儿的。
马嘉祺看你以后还贪嘴。
马嘉祺抱着安笒房在床上,刚刚他心里冒出一个欣喜的念头。
现在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因为安笒不舒服,去HC上班的事情再次被推迟了,被马嘉祺严令在家休息。
她正在花园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掏出来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迟疑片刻,安笒接通电话:
安笒喂,请问哪位?
男人如果宋亚轩没死,你会怎么办?
手机里传来男人幽幽的声音。
安笒吴越!
安笒手里的喷水壶“砰”的落在地上,她听到天崩地裂的声音。
安笒这不可能!
她一字一顿道。
吴越讥讽道:
吴越你怕他活着?
阳光那么暖,安笒却觉得有些冷。
吴越约见的地方是墓地,准确的说是宋亚轩的墓地。
安笒他在哪儿?
安笒盯着吴越的眼睛,
安笒除非你让我看到他,否则我是不会相信你。
吴越蹲下身看宋亚轩的照片,幽幽道:
吴越你希望他活着还是死了?
安笒我问你他在哪儿!
安笒大声喊道,被风吹乱的头发,凌乱的交织在一起扑在脸上,将白嫩的肌肤,分割出不规则的轮廓。
吴越眯着眼睛看过来:
吴越这个,自然不会告诉你。
安笒你……
安笒气的浑身打颤,转就走。
风兜起了衣服,鼓囊囊的。
吴越站住!
吴越站起身慢慢走过来,拦住了安笒的去路,眯了眯眼睛,
吴越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没珍惜。
安笒冷冷的看过去:
安笒我看你分明是故弄玄虚。
吴越这个呢?
吴越掌心摊开一个东西,看着安笒骤变的脸色,冷笑起来,
吴越这是你送给宋亚轩的书签,你应该还记得吧?
安笒死死盯着躺在对方掌心的书签,书签上树刘的纹路请清清楚楚,像是不能模糊的回忆。
安笒好好珍藏。
年轻的女孩笑的明媚灿烂,
穿着白衬衫的男生笑容宠溺:
宋亚轩我会永远带在身边。
后来,宋亚轩发生意外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这个书签。
安笒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身体颤抖如筛糠。
吴越他一直在等你,一直想要回来。
吴越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深处,
吴越可是你背叛了他,还爱上了别的男人。
安笒摇头
安笒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吴越事实胜于雄辩!
吴越居高临下的盯着狼狈的安笒,眼中闪过嗜血的快感,
吴越现在觉得愧疚了?难过了?安笒,你所承受的根本不及宋亚轩的万分之一!
安笒啊!
安笒崩溃的大喊一声。
她、她不是故意的!
可事实是她嫁给了马嘉祺、爱上了马嘉祺!
吴越宋亚轩还活着,他知道你做的一切。
安笒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漩涡,怎么都挣扎不出来,她不知道吴越什么时候离开的,回过神的时候,周围只有她一个人。
晚上,马嘉祺应酬回来已经很晚了,他打开卧室的灯,看到安笒站在阳台上,背影单薄萧瑟,心口莫名一紧:
马嘉祺小笒?
安笒你回来了?
安笒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迎着马嘉祺的注视走过来,双手抱住他的腰,一动不动像是一只生病的小猫儿。
马嘉祺伸手抚摸她柔软的头发:
马嘉祺还是觉得不舒服吗?
安笒你永远不会骗我对不对
安笒在他怀里拱了拱,语气急切,
安笒对不对?
马嘉祺皱眉,抬头抚摸她的脸颊,轻声道:
马嘉祺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笒摇头,在床上,开始动手解马嘉祺的衣服,热情主动。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抓住她的手。
安笒用力他的衣服:
安笒我们是不是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马嘉祺傻瓜,会有的。
马嘉祺长出了一口气,
马嘉祺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他的外套已经被地丢到了一边,衬衣上的纽扣也解开了两三个,他哭笑不得:
马嘉祺今天晚上喝了一杯酒,我去洗澡,你等我。
安笒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睫毛颤抖不停。
马嘉祺洗完澡回来,掀开被子从背后抱住安笒,手掌在她身上点火、撩拨,感觉到怀里身体轻轻的战栗,一个用力将人扳回来,看到安笒脸上湿漉漉一片,顿时心疼不已
马嘉祺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怜惜的吻掉她的眼泪,咬着她的耳朵呼热气,
马嘉祺一定会的。
安笒抬起头亲吻他,热情的亲吻他。
只有这样,她才能压下心底的惶恐不安。
马嘉祺体谅他的心情,动作格外轻柔、格外怜惜。
半夜时分,马嘉祺掀开被子出去,原本已经睡着的安笒忽然睁开眼睛。
马嘉祺这件事情不要让白婕知道。
马嘉祺背对着书房门,没发现躲在门口的人,
马嘉祺免得她告诉小笒。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脑中响起吴越的话:
吴越他早就知道宋亚轩还活着,故意瞒着你而已。
难道是真的……不、不……
马嘉祺打电话给吴越,他的条件我可以答应。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那边余弦像是说了什么,被马嘉祺骤然打断,
马嘉祺按我说的办。
吴越为了让我隐瞒这件事情,马嘉祺同意将HC在美国的市场份额让出来。
白天吴越这样说。
安笒脸色惨白的转身,回到卧室裹住被子还是觉得冷。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第二天早晨,听到身边的人轻手轻脚的起床离开,安笒忽然睁开眼睛,眼神慌张混乱。
嘉祺真的知道亚轩活着吗?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叮咚叮咚——”马嘉祺打来电话,呼回了安笒的理智。
安笒喂?
她抿抿嘴唇,竭力让语气平静,
安笒不是在上班吗?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过来?
马嘉祺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
马嘉祺我临要出差两天,你照顾好自己。
安笒什么时候?
马嘉祺今天下午的飞机,可能不能回家了。
马嘉祺缓声道,想到昨天晚上小妻子的情绪,有些不放心,
马嘉祺你一个人可以吗?
安笒缓缓道:
安笒因为安媛的事情,爸爸身体不好,我想去他那边住两天。
马嘉祺也好。
挂了电话,马嘉祺看向沙发上的贾斯汀,
马嘉祺你特意跑来,到底什么事情?
贾斯汀神情严肃:
贾斯汀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秘密。
马嘉祺没兴趣听八卦。
马嘉祺打开桌上的文件,不打算理会对面的家伙。
贾斯汀有些着急,冲到马嘉祺面前,双手按在桌面上:
贾斯汀马飞到底是不是你和蓝未未的儿子?
马嘉祺你很有做八卦记者的潜质。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十分“好心”道,
马嘉祺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份工作?
贾斯汀马飞并不是蓝未未和她丈夫的孩子。
贾斯汀沉声道,表情十分严肃,
贾斯汀而且当时在超市的枪击案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马嘉祺皱眉:
马嘉祺什么意思?
贾斯汀为了某个秘密,蓝未未找人刺杀自己的丈夫。
贾斯汀见马嘉祺终于有了兴趣,坐回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晃了晃,继续道,
贾斯汀而她的丈夫并没有死。
马嘉祺放下手里的签字笔,淡淡道
马嘉祺这与我无关。
贾斯汀可是和安笒有关系。
贾斯汀神情凝重,冲着马嘉祺耸耸肩,
贾斯汀不小心窥探到嫂夫人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