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夫妻,马嘉祺是个好丈夫,在外面为她挡风雨,在家里对她细心体贴。 可她呢,从认识到现在,一路拖累,惹出各种各样的麻烦,害的他全世界奔波、还几次历经生死。
安笒我不值得……
她捂着嘴唇喃喃道,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进洗手池,
安笒不值得……
马嘉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察觉到里面情况不对,推开门,看到安笒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眸子一紧,快步过去将人揽进怀里:
马嘉祺怎么了?哪里觉得不舒服?
安笒我害死你了!
安笒“哇”的哭出来。
马嘉祺心疼不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他明白小妻子的压力,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马嘉祺傻瓜。
马嘉祺捧着她的脸颊,轻轻吻下去,一点一点吻干她的眼泪,
马嘉祺这些都是我们爱情上的考验,你别想太多好吗?
小妻子很是个傻瓜,爱人夫妻之间要谈什么拖累,只要能天长地久的在一起,所有的折磨都不是折磨。
安笒可是你太辛苦了。
安笒抽了抽鼻子,咬咬嘴唇,眼巴巴的看着马嘉祺,
安笒不然你就……
马嘉祺眸子一紧,沉声打断她的话,
马嘉祺如果我们交换位置,你会舍弃我投奔到另外一个人的怀抱吗?
不会!怎么会呢!
安笒咬着嘴唇不说话,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即使千疮百孔,那也是她的人生她的爱人,她怎么可能抛弃他?
马嘉祺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怎么能勉强我?
马嘉祺放开安笒,拿了毛巾用温水浸透,又拧干水,这才小心的给她眼睛,
马嘉祺等会儿被人看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安笒深吸一口气,就让她自私一次,她真的不能和他分开,不能。
马嘉祺而且爱人和家人,原本就是用来拖累的。
马嘉祺挤牙膏到安笒的牙刷上,继续道,
马嘉祺你放心,等你完全康复,我会找各种事情麻烦你。
安笒含着眼泪笑了:
安笒好。
何其有幸,她遇到了他。
三生有幸,她和他彼此相爱。
天气真的很好,很多病人都出来晒太阳,两人沿着青石板路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处阳光后又不觉得吵的地方。
马嘉祺累不累?
马嘉祺关切道,
马嘉祺要不要靠在我肩膀上眯一会儿眼睛。
安笒摇头,她看着马嘉祺,忽然笑了,干干净净的小脸、干干净净的笑,好像是千树万树梨花开。
纯洁温婉的笑意闪了马嘉祺的眼睛,他笑着将外套披在安笒身上,也含笑看她:
马嘉祺封箱器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安笒没什么……
安笒红了脸,但是面对马嘉祺的灼灼眼神,终于是抵抗不住,低头闷声道,
安笒忽然发现,你更好看了。
马嘉祺闻言一怔,也跟着笑起来。
阳光下、树荫下,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安静、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二楼的窗口,戴着口罩的明静仪暗暗下定居心,一定要帮到安笒,两个人总要有一个是幸福的。
半个小时之后,马嘉祺抱着安笒回到病房,明静仪已经等在里面,余弦亲自带人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或者偷听。
明静仪我和林希瑞重新分析了一遍,觉得暂时不要排除药物干预这种可能。
明静仪静静看着昏睡的安笒,缓缓道,
明静仪很有可能是深度催眠加上药物干预两种。
不得不说,乔治的手段很了得,心也够狠,竟然会在心爱的人身上做这种实验。
马嘉祺在关押你的地方有一个地下实验室。
马嘉祺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马嘉祺里面关押了很多人。
明静仪眯了眯眼睛:
明静仪乔治到底要做什么?
他是疯了么,这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
马嘉祺我会让人继续关注。
马嘉祺帮安笒理了理头发,
马嘉祺你尽快制定出安笒的治疗方案。
明静仪点头,忽然又十分好奇道:
明静仪她有什么好,让你爱的这么投入、这么辛苦?
马嘉祺我没觉得辛苦。
马嘉祺淡淡道。
明静仪看着安笒,舒心一笑:
明静仪傻丫头,虽然命运曲折,不过的还好是个有福气的。
能被一个男人这样深沉的爱着,也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吧,不像那个懦弱的混蛋,除了逃避就是逃避。
马嘉祺不动声色的打量明静仪,她戴的口罩遮挡了大半个脸,所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不过语气、眼神,都像是一个亲人的心疼的叹息。
这,很奇怪。
马嘉祺你有事情瞒着我。
马嘉祺盯着明静仪,眼神像是犀利的刀子。
明静仪不慌不忙的抬头,淡淡一笑:
明静仪每个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
马嘉祺不能伤害到小笒。
马嘉祺沉声道,
马嘉祺这是我的底线。
明静仪耸耸肩:
明静仪我不会触碰你的底线。
而且,她怎么舍得伤害这个傻丫头。
中午的时候,安笒醒了过来,毫无意外的,她又忘了之前的事情,但是看到马嘉祺还是欢喜的差点要跳起来:
安笒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我都担心死了!
马嘉祺飞机上不能打电话。
马嘉祺眼神宠溺,声音温柔,
马嘉祺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听他这样说,安笒觉得自己无理取闹,赶紧摇头:
安笒是我太着急……那个你一定累了吧?我去窗口站一站,你在床上睡一会儿。
她看到有他眼底一片青紫,肯定没睡好。
马嘉祺好像真的有点累。
马嘉祺顺着她的话笑道,接着就真的躺在了病床上,外头看安笒,
马嘉祺你想去哪儿?
安笒挥了挥自己的胳膊:
安笒我可是伤病号,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
这话让马嘉祺觉得格外安心,原本只是想逗一逗小妻子,结果脑袋挨着枕头人也放松下来,困倦就潮水一般涌来,眼皮沉沉的挨在一起,怎么都睁不开。
安笒睡吧,睡吧,我在这里呢。
安笒轻声道,捧着他带着薄薄茧的手掌,心里暖洋洋的,
安笒你一定累坏了。
余弦推门进来,刚要开口,安笒摇头,俏声道
安笒出去说。
走廊里,安笒浅浅一笑:
安笒他累坏了,如果不是十分要紧的事情,等他睡醒再处理好吗?
余弦是,少夫人。
余弦脱口而出。
安笒愣了一下,赶紧摆手:
安笒现在还不是,以后、以后再说。
余弦猛然想起马嘉祺告诉他的事情,心中暗恼,怎么就说漏嘴了,幸好少夫人没有深究,他赶紧堆出一脸的笑意,故作轻松道,
余弦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儿。
安笒红着脸进了病房,静静的看着马嘉祺,抬起完好右手在虚空中轻轻描绘他的五官轮廓,一笔一划都认真、贴切。
而且她好像梦到过这种场景,总觉得像似的事情好像做过了无数次。
睡了一个小时,马嘉祺准时醒来,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精神很多。
安笒饿不饿?
安笒笑眯眯的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护士,
安笒麻烦您放在这里就好,谢谢了。
小护士笑着摇头,关上门出去。
马嘉祺你去买饭了?
马嘉祺下床,牵着安笒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道,
马嘉祺虽然我霸占了你的床,但你也不要出去昭告天下?
安笒眨了眨眼睛:
安笒什么意思?
马嘉祺大家会说我恃强凌弱,让一个病号伺候我。
马嘉祺笑着将桌上的饭菜摆放好,笑道,
马嘉祺我怀疑你数故意败坏我声誉。
安笒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和带着委屈的语气逗的前仰后合,她歪靠在马嘉祺肩膀上,眼睛眯成了一道直线:
安笒千金难买我乐意。
牛气哄哄的样子,着实可爱。
马嘉祺先吃饭。
马嘉祺端起一碗粥,用汤匙吹了吹送到安笒嘴边,哄孩子似的挑挑眉,
马嘉祺乖,张开嘴。
安笒笑着配合,整个人都像是浸泡在蜜水里,甜丝丝的。
马嘉祺我下午要回家一趟,晚上过来陪你。
马嘉祺道,
马嘉祺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安笒吞下一口温热的粥:
安笒好。
马家老宅。
马震霆你还知道有这个家?
马震霆掩饰住眼中的欢喜,故意板着脸教训,
马震霆怎么一人回来了?你媳妇儿呢?
马嘉祺坐在沙发上,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中气十足,看来身体不错。
林妙妙的事情之火,老爷子大病一场,差点就一命呜呼,醒来之后,好像大彻大悟一般,对很多事情都看淡了,每天就是锻炼身体,要么就找几个老哥们下棋或者钓鱼,日子过的倒也悠闲。
马震霆我总要活到抱上孙子。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正色道,
马震霆刚听说安振那老家伙回来了,人怎么样了?安家的事情,你能搭把手就不要袖手旁观。
马嘉祺“嗯”了一声,正色道:
马嘉祺我这次回来有事情问你。
马震霆难得你有事情求到老子这里。
马震霆眯了眯眼睛,说话的时候胡子一翘一翘的,
马震霆说吧。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小笒真的是安心的女儿吗?
马震霆闻言一愣:
马震霆怎么问这个?她当然是安心的女儿,小笒和安心长得很像,一看就是母女。
马嘉祺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如果按这些都对的话,那么是哪里出了问题,对于“巧合”这样的事情,他从来不相信的。
马震霆发生什么事情了?
马震霆皱眉,他打量着马嘉祺,
马震霆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马嘉祺没有回答,想了想又问另外一个问题:
马嘉祺您认识秦子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