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子墨造型屋一时名声大作,大家更对那个开业当天都没露面的大设计师充满期待。 有人说冷眼冷心的帅哥一枚,搞不好还是郝琳琳的情人;还一人说一定是温婉的江南女子,才设计出那么优雅端庄的衣服。
艾伦子墨,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艾伦嘟囔了一声,将汽车停在路边,悄悄溜进了店里,伸手拍了一下郝琳琳,
艾伦设计师呢?
正巧,安笒端着茶水从接待室里出来,两人视线碰撞,都微微一怔。
艾伦你、你回来了……
艾伦结结巴巴,用力揉了揉眼睛,才敢相信不是做梦。
安笒将茶水放在桌上,微微一笑:
安笒好久不见。
艾伦你这两年去哪里了?
艾伦兴奋之后就开始抱怨安笒的不仗义,
艾伦自从你走之后,你不知道我的杂志亏的多严重!要补偿给我!
他见过郝琳琳穿的礼服,从构思到做工剪裁全都是大师级水平,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郝琳琳小笒别理他,他是占便宜没够。
郝琳琳笑道,挑起眉梢看一旁的艾伦,
郝琳琳你每个月收到一款衣服样稿,还不满意?
艾伦眼睛一亮,看着安笒:
艾伦是你!
他响起来了,虽然那些衣服的风格刻意修改,但和郝琳琳穿的衣服确实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安笒我忽然出国,给你造成了损失,总要弥补的。
安笒浅浅一笑。
艾伦笑眯眯的点点头,的额脱口而出:
艾伦马嘉祺知道你回来了吗?
说完,气氛陡然一冷,郝琳琳气的想将艾伦一脚踹粗去,这人能不能不要专挑别人的痛处踩。
安笒他是他,我是我。
安笒淡淡道。
艾伦讪讪一笑,只低头喝茶,再也不敢多说话。
郝琳琳的接了一部新戏《月如钩》,时代背景是四五十年的上海,拍摄的时候需要各种各样的旗袍,她就推荐了安笒。
郝琳琳你想在A市打开知名度,这些活动是有必要参加的。
郝琳琳对着镜子化妆,问安笒没反应,又道,
郝琳琳你有没听我说话?
安笒抬头一笑:
安笒我和你一起去,行了吧。
从昨天晚上一直唠叨到现在,还真是不嫌弃烦。
酒会定在盛华酒店二楼大厅,隔着车窗,安笒看着外面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夜景,原本波澜平静的心竟然起了涟漪。
时隔两年,她终究是回来了。
郝琳琳小笒,到了。
郝琳琳扯了扯安笒的胳膊,示意她下车,
郝琳琳想什么呢,这么着迷?
安笒笑着掩饰尴尬:
安笒没什么。
进入二楼大厅,就看到一个硕大的迎宾牌上写着《月如钩》酒会,上面还标着箭头,很好找。
郝琳琳陈导您好,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子墨设计师。
郝琳琳拉着安笒到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面前,笑道,
郝琳琳您也见过她设计的衣服,都很不错
安笒浅浅一笑,微微颔首:
安笒陈导好。
陈导有不少人都推荐了设计师,我们会公平选择,请子墨小姐交一份样稿出来可以吧?
安笒点头:
安笒应该的。
酒会现场,衣袂飘飘、美酒飘香,安笒却觉得无聊,不过因为郝琳琳卖力气的宣传,倒是有不少影视明星来询问她定制衣服的事情。
她一边满脸浅笑的一一应对,一边在心里算一算接下这些单子能拿到多少佣金,这样她就可以带子墨去看更好的医生了。
黄若梅可以帮我也订做一件吗?
温柔似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安笒身体一僵,即使没有回头,她也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如此柔弱无骨、如此惹人怜爱。
安笒不好意思,我不接黄小姐单子。
安笒装过头,淡淡一笑,
安笒做衣服也要看心情。
在看到安笒转过头的刹那,黄若梅顿时花容失色,身形颤了颤:
黄若梅你、你回来了?
安笒我若不回来,你怎么能取而代之、登堂入室呢?
安笒走近她,嘴角笑容甜腻,说出的话却让黄若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安笒看到我回来,你很不高兴?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而且在娱乐圈混迹这么久,个个都是玲珑剔透的,加上安笒说的话,立时周围议论一片。
众人我觉得子墨设计师有些眼熟,好像是……
众人马嘉祺的太太!天呐!
众人原来黄若梅真的是小三!
众人嘘……别让她听到。
安笒站的笔直,尖尖的下巴冲着黄若梅,眉眼间尽是凌冽,还以为她是受了委屈也憋着的人吗?
郝琳琳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黄若梅你,怎么来我们剧组做什么?
郝琳琳端着高脚杯过来,从头到脚打量她几个来回,
郝琳琳怎么,又来抢我戏份?
之前,黄若梅仗着马嘉祺的名气压过她好几次,郝琳琳气急,直接冲到了马嘉祺办公室,这个女人才消停下来。
黄若梅懒得跟你说。
黄若梅冷哼一声,佯装镇定的离开,心中却如猫抓一样。
安笒回来了,安笒竟然回来了……那么她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都要付之东流了吗?
黄若梅不行!
黄若梅生生掐断了半截指甲,咬牙,
黄若梅我绝不允许马嘉祺被抢走。
酒会上,安笒和黄若梅对峙的照片很快上了娱乐头条,顿时在A市炸开了窝。
郝琳琳你出名了。
郝琳琳将报纸递给她,
郝琳琳速度比坐火箭都快。
安笒扫了一眼,有些懊恼:
安笒原本没想这么快让大家知道的,看来现在是瞒不住了。
郝琳琳A市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算没这次,下次指不定买把青菜都能遇到。
郝琳琳扯扯嘴角,拿了玩具递给旁边的子墨,
郝琳琳宝贝,叫姨姨。
小小的孩子瞪着眼睛看她,精致的五官配上木然的表情让人心酸不已。
安笒轻轻抚摸儿子的头发,心里柔软一片,脑子在却在飞快旋转。
安笒琳琳答应我一件事情。
安笒一把抓住郝琳琳的胳膊,
安笒不能让马嘉祺知道子墨的存在。
郝琳琳一头雾水:
郝琳琳为什么?他本来就是……
安笒我有自己的考虑。
安笒眸色沉沉,恳切道,
安笒一定答应我。
郝琳琳点头:
郝琳琳我答应你。
只不过如果让狗仔队知道她养了个孩子,只怕又要谣言满天飞了,还是要想个周全的办法圆过去。
叮咚叮咚——
郝琳琳看了一眼来电,眼皮跳了跳拿给安笒看,
郝琳琳曹操。
安笒抿抿嘴唇接了电话过来,走到窗边接通:
安笒是我。
电话里传来汽车猛然刹车的“吱嘎”声,还有手掌拍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的尖锐声音。
马嘉祺眼睛猩红,一手握着手机用力,另外一只手扣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绷起,骨节分明。
两年来,他将她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今天看到她和郝琳琳的照片,他立刻派人去查了郝琳琳的信息,才知道她们两人竟然一直有联系。
马嘉祺为什么?
马嘉祺一字一顿。
安笒身体微微打颤,却竭力保持声音的镇定:
安笒你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问。
马嘉祺你不相信我?
马嘉祺声音陡然生冷。
安笒垂下眸子淡淡道:
安笒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电话倏地的挂断,安笒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果然。
第二天上午,街角咖啡馆。
“啪!”
黄若梅这是一百万,给你。
黄若梅戴着硕大的墨镜,双手环肩,尖尖的下巴冲着对面。
安笒嗤笑道:
安笒你觉得我缺这一百万?
黄若梅将银行卡推过去:
黄若梅知道你不缺,但好歹是我和嘉祺的心意。
安笒你们?
安笒心中一寒,
安笒那就多谢了。
她拿起银行卡起身要走,又被黄若梅叫住:
黄若梅嘉祺说是给你还有那个早夭孩子的补偿。
安笒死死攥着银行卡,卡片的棱角扎在掌心,她却不觉得疼。
一百万、一百万……真是可笑!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角、马路,心里莫名荒凉,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安笒不是早就死心了吗?
那为什么还要难过?
安笒深吸一口气,睁大眼睛看天空、再睁大眼睛……好,不难过。
子墨造型屋以徐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A市,成为时尚界的关注焦点。
马嘉祺安笒!
马嘉祺手指抚上照片上眼神历练的女人,眼底翻滚着惊怒。
因为那些照片她离家两年,回来之后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句?
余弦少爷,这是少夫人这些年所有的资料。
余弦将厚厚的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
余弦少夫人找人做了加密处理,最近才弄到。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加密处理?真是有长进。
他挥挥手,示意余弦出去,自己翻开文件,一行行一字字探寻她过去两年的生活。
翻到第二页,他眸子倏地收紧。
上面写着去年二月,安笒早产,生下死胎。
马嘉祺猛然起身,被对门站在窗前,手指按在玻璃上,像是生生压碎一样。
他说过要好好照顾她和孩子的,他说过的……
她应该怪他的!
想到这一点,马嘉祺再也等不及,拿起车钥匙急匆匆离开,他相信小笒是在伤心、生气,他应该体谅她的。
马嘉祺抬手敲开郝琳琳的门:
马嘉祺安笒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