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对不起。
安笒歉道,
安笒我不知道你哥哥已经……
丁元胡乱的抹了一把眼睛,摇摇头:
丁元没关系,我知道少夫人是好人。
昨天艾伦先支付了一半稿酬给她,她知道如果不是少夫人,自己根本不可能被这样特殊照顾。
车里很安静,马嘉祺抿着嘴唇坐在前面,脸上淡漠如往常,只是眼神十分复杂。
木甲将汽车开进医院,很快有护士推着丁元的母亲进了观察室,丁元焦急的等在外面,女孩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
安笒别担心,会没事的。
安笒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
丁元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丁元谢贺少夫人。
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对她好了。
安笒叹了口气,静静陪在丁元身边不说话,这样的丁元总让她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困苦无助的时候,所以想多帮她一点。
医生病人身体虚弱,加上受到过重大刺激,所以才会忽然晕倒。
医生出来开口道,
医生现在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
丁元悬着的心瞬间落下,赶紧道:
丁元谢谢医生、谢谢您。
木甲少爷,这是收据。
木甲过来,得到马嘉祺的是,将手里的单据递丁元,
木甲已经交过住院费用。
丁元闻言一怔,赶紧摆手:
丁元我、我有钱的……
安笒等你大红大紫的时候,记得连本带利的还我。
安笒按住丁元掏钱的手轻声道,
安笒好好照顾你母亲,有事情打电话。
丁元谢贺少夫人。
离开医院,马嘉祺握住安笒的手坐在后排,掌心攒着她的手指,缓缓道:
马嘉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这个丁元……
安笒她需要帮助,我能帮得了。
安笒解释道,侧着头看马嘉祺,
安笒你不高兴?
马嘉祺你喜欢的事情,我都高兴。
对于这个回答,安笒表示十分满意,她将脑袋靠在马嘉祺肩膀上,叹了口气:
安笒一直觉得我们生活的很辛苦,可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过的比我们凄惨百倍。
马嘉祺傻瓜。
马嘉祺嗔怪道。
两人才回到家,余弦就匆匆赶来,将一份的从公an局拿出来的供词交给马嘉祺:
余弦那群记者的确是被人怂恿收买的。
为的就是在的抓住马嘉祺婚内出轨的桃se新闻,不过现在那些人都后悔不已,白白将自己搭了进去。
安笒他们也不算是捏造事实,毕竟事实在那里摆着呢……
安笒笑眯眯道,看了一眼马嘉祺,悠悠然起身,
安笒七嫂,子墨睡醒了没?
看着小妻子傲娇的转身离开,马嘉祺一脸无奈,看样子小妻子是准备跟她算账了。
余弦少爷,现在该怎么办?
余弦恭敬道。
大概知道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了,余弦现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呆在马庭社身边,更恨不得对于马嘉祺的每件事情都亲力亲为。
马嘉祺剩下的事情,你让木甲去做。
马嘉祺开口道,看余弦眼中一闪而过失落,又道,
马嘉祺这段时间,你好好带他,免得以后出岔子。
余弦“嗯”了一声:
余弦那我先去忙
马嘉祺摆摆手:
马嘉祺去吧。
总有些别离是我们不喜欢却又不得不接受的。
不过马嘉祺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无耻程度,即便记者只拍到了安笒的照片,但网络上还是流传出马嘉祺出轨的消息。
更有人直接点明“真相”,安笒是为了维护丈夫的形象,才不得不“忍辱负重”,假装是自己在酒店。
一时间,网络上议论纷纷,有新疼安笒的,也有说她包子的,当然更多的舆论矛头还是对准了马嘉祺,以及昨天晚上和他一前一后进入酒店的黑衣女人。
安笒现在怎么办?
安笒放下鼠标,皱着眉头,
安笒不是已经将消息掐死了么,怎么还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马嘉祺靠坐在沙发上,手指搭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脸上表情十分凝重。
安笒对方这样大张旗鼓的闹大事情,目的是什么?
安笒倒了杯水端给马嘉祺,自己坐在他对面,
安笒只是在舆论上谴责你?这好像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伤的伤害。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先不着急,看看再说。
他总觉得这只是对方发起进攻的一个信号弹,接下来要应该还有其他事情要发生。
安笒好。
安笒点头。
一般情况下,流言蜚语都会有个丁元期、接着就会渐渐冷淡下来的,可马庭健个身和安笒的冷处理却没有收到这样的效果,事情一波接一波的来。
更有甚者,直接挖到了马飞的身世。
安笒一定要将躲在背后的那个人的抓出来!
安笒气急,她向来很少动怒,可这次的事情牵扯到了孩子,她实在忍不住了,
安笒该死的混蛋,成年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扯到小孩子。
陈澜拦住安笒:
陈澜你先冷静,马嘉祺不是已经在查了么,只是这次对手有些狡猾,查了几次,线索都在关键时刻断掉了。
安笒混蛋!
安笒咬牙切齿。
她觉得好像有一个宇宙在憋在胸口,随时随地都要爆炸。
陈澜蓝未未又出现过吗?
陈澜忽然问道,
陈澜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和她脱不开关系。
安笒揉了揉太阳穴:
安笒找过,但是人找不到。
自从那天之后,蓝未未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怀疑,蓝未未也极有可能参与了这件事情。
陈澜再等等看。
陈澜皱眉,
陈澜我们自己也先不要乱了阵脚。
安笒“嗯”了一声,可仍旧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马氏集团大楼会议室。
股东马总,您怎么看这次的事情?
有股东发问。
股东是啊马总,不管事情是真是假,现在都已经影响到了公司形象,必须抓紧时间解决。
股东虽然现在股票还没有下跌,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
股东那可怎么办……
马嘉祺靠在老板椅上,抿着眼睛打量会议室里的人,手指的关节轻轻的敲在桌上,好一会儿淡淡道:
马嘉祺我会处理好。
如果是往常,只要他发了话,下面的人即使心中不赞同,也不敢当面反驳的,可今天却是大大的不同。
经理马总,我觉得为了公司形象,您是不是先请公关团队……
一个部门经理开口道,可对上马嘉祺凌冽的眸子,又忍不住低头才敢将剩下的话说下去,
经理不管怎样,还是要先度过难关……
马嘉祺打量这人,脑中忽然闪过的一张笑面虎的脸,手指在桌上敲的轻快了许多,原来如此。
如果不是这人主动送到他面前,只怕他要真的忽略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了。
马嘉祺我会尽快解决。
马嘉祺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部门经理,缓缓道,
马嘉祺我记得,你姓的林是吧?
在这之前,他见过这个叫林跃的男人,但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所以竟然一直没认出来。
马家也算是大家族,只是各家有自己的产业,大家互不干扰,对于那些族人偶尔借着他的名字谈生意,马嘉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多年,大家也都相安无事的过去了。
因此,马嘉祺几乎差点忘记了,他还有一个堂叔,这些年一直在东南亚经商,的两边没什么来往,据说这人极其有野心。
而堂叔的女婿就是眼前的林跃。
很多年前,姑姑带她去美国之前去过新加坡,当时就是这个林跃去机场接的他,只是时间太久,他忘记了。
林跃马、马总。
林跃一下愣住,没想到马嘉祺竟然会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和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林跃您记错了,我叫乔木。
马嘉祺眼神犀利:
马嘉祺堂叔最近还好吗?
林跃我、我……
林跃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根本不敢看马嘉祺的眼睛。
他的反应已经证实了马嘉祺的判断,这会儿承认或拒绝都没有什么影响了。
马明川难为嘉祺还记得我。
会议室们打开,年过半百马明川推门进来。
他穿着白色丝绸的唐装,领口是盘好的吉祥如意扣子,身后跟着四个保镖。
马明川林悦,我就说你逃不过嘉祺的眼睛。
马明川看了一眼林悦,眼中带着不悦,蠢货,这么快就将自己放在了明面上,以后只怕许多事情都不好做了。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淡淡道:
马嘉祺先散会。
马明川你们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左右咱们是一家人。
马明川笑道,眼神却是和这个年纪十分不相称的犀利,
马明川嘉祺这里总不会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商业机密吧?
马嘉祺淡淡道
马嘉祺散会。
根本是一句话都懒得和马明川浪费。
众人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闻言赶紧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林跃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显得十分扎眼。
马嘉祺林经理有什么事情?
马嘉祺淡漠的扫过去。
林跃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像是有毒蛇在爬来爬去,可同时他也能感觉到来自马明川的威压。
两人的较量似乎要在他身上分出个高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