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木北给出了结论:
木北她未必就是真的疯了只是不能接受现实的残忍,将自己封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马嘉祺你的意思是,她身体机能并没有损伤。
马嘉祺缓缓道,
马嘉祺而是心理疾病?
木北点头:
木北也可以这么说。
安笒有办法治疗吗?
安笒忍不住追问,
安笒我们现在能做点什么?
木北想了想:
木北这个我要再想想,过几日会制定出详细的治疗方案,少夫人不必着急。
得了这个保证,安笒才稍稍安心一些。
安笒还有一件事情。
她想了想道,
安笒丁元也就是丁薇的女儿脸上受伤了,能治吗?
木北因为不确定受伤程度,我还不敢保证。
木北如实道。
安笒点头
安笒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
不管怎样,事情总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晚上回到卧室,马嘉祺见安笒在整理东西,皱眉:
马嘉祺你准备去哪儿?
安笒不是我。
安笒坐在床上,一边归置东西一边道,
安笒大哥打来电话,让我们多关注一下姗姗,别让她闯祸。
马嘉祺挑眉:
马嘉祺所以呢?
就目前的情况来来,并不适合让明姗姗住进家里,最起码也要等苏家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才好。
安笒这边的事情大概什么时候能尘埃落定?
安笒叹了口气,一脸哀怨,
安笒每天关在家里很憋闷。
马嘉祺握住安笒的手,一脸歉疚:
马嘉祺委屈你了,我会尽快处理好。
苏晨明的确是得意太久了,只怕她真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呢。
安笒我只是有些无聊……
安笒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低低道,
安笒我只是觉得有些无聊。
马嘉祺揽着安笒,将下巴放在她头顶的:
马嘉祺我知道的。
晚上,马嘉祺的书房,他打电话吩咐余弦:
马嘉祺苏晨明的事情可以向前提一提了。
夜色宁静,暗沉沉的像是沉默的波涛,汹涌的浪花都在暗处潜伏。
第二天一大早,苏老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阿财的消息,听到有急匆匆的脚步声,他眯着眼睛开口:
老爷子找到那个小畜生了?
阿财老爷,出事了!
阿财脸色惨白,浑身哆嗦,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
阿财出、出事了……
苏晨明猛然睁开眼睛,见阿财是从未有过的慌张,心中“咯噔”一声生出十分不好的感觉。
苏晨明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按着沙发两边的扶手站起来,一字一顿,
苏晨明慢慢说,不要慌。
大风大浪都过去了,难不成还能有什么事情难为到他?
阿财当年的事情被翻了出来。
阿财面如死灰,
阿财老爷,我们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了。
只要离开这里回到CN,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将他们怎样。
苏晨明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
苏晨明慢慢坐下,
苏晨明现在不能慌张不能慌,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境地……
阿财神情惶惶:
阿财可是……
苏晨明你先不要着急,慢慢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晨明一字一顿。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好端端的怎么就会被翻了出来,而且当年他做的干脆利索,根本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怎么就会……
阿财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子,紧张道:
阿财今天早晨的报纸上有人提及了十多年前的大火,我仔细分析了,明里暗里都是有人想将事情挑起来。
苏晨明报纸在哪里?拿给我看。
苏晨明脸色铁青,他一把从阿财手里夺过报纸,找到那篇报道一目十行的扫过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像是阿财所说,有人想将事情翻出来,可这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呢?
当年一场大火烧掉了所有的痕迹,就连丁卫国都没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可现在……
苏晨明丁卫国在哪里?
苏晨明语气陡然凌冽,手指紧紧攥着报纸,
苏晨明是他,一定是他!
只有那个老东西才会一直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到底还在折腾个什么劲儿。
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留下他。
阿财才看到报纸的内容,我已经派人去找过丁卫国,可邻居说他已经有几个月没回去了。
阿财更加紧张,这些事情似乎都在佐证他们的猜测,丁卫国始终没相信过他们,始终没放弃过调查事情的真相。
苏晨明抬手扫落了桌上的东西,恨恨的咬牙切齿:
苏晨明老不死的东西!
阿财老爷,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派人做了他吗?
阿财眼中闪过杀意。
现在他们已经隐隐被逼到了墙角,如果不赶紧想出对策,只怕是要吃枪子了,这让他如何甘心。
苏晨明不行!
苏晨明还算有一些理智,他眸色沉沉,
苏晨明现在大家只是猜测,如果这个时候丁卫国发生意外,岂不是不打自招。
阿财脸色白了白,后背一阵阵发凉,嘴唇嗫嚅:
阿财难道、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
苏晨明不要慌张,我们都不要慌。
苏晨明慢慢坐下,端起一杯茶水送到嘴边又慢慢放在桌上,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苏晨明既然警察没有直接找上门,那就证明对方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他们反而不能将我们怎样。
听完苏晨明的分析,阿财的脸色渐渐好转。
阿财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尽快回CN比较好。
现在,他觉得A市处处充满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警察带走吃枪子了,他多呆一分钟都觉得是煎熬。
苏晨明的确要赶紧离开。
苏晨明手指在桌上扣了扣,沉声道,
苏晨明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的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然你以为回到CN就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现在的CN早就不是苏家的天下,不然他何必跟孟家那只老狐狸合作,下你砸唯一能完成自身救赎的就是得到那笔宝藏,拥有绝对的家底跟那些饿狼谈判。
阿财我明白了。
阿财低下头,
阿财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如今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拼死一搏,希望最后不会死的太惨。
苏晨明今天务必找到苏卫东。
苏晨明眯了眯眼睛。
他说出“苏卫东”三个字的时候,声音里没有一点情意,冷冰冰的没温度,让人觉得血液都冰凉了下来。
阿财是,我马上去做。
阿财垂下头。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完全信任苏晨明了,已经被逼入绝境,现在就算找到三少爷又能做什么?
苏晨明还有,找到丁卫国。
苏晨明眯了眯眼睛,
苏晨明丁卫国可是只有苏卫东这一个亲人了,我不相信他没有顾忌。
阿财眼睛一亮:
阿财我马上去办。
控制住丁卫国,那就是拿到一张保命符。
与此同时,马嘉祺也看到了报纸,他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抬头看向余弦:
马嘉祺你做的?
他昨天晚上才吩咐下去,怎么今日就见了报纸,而且言辞十分犀利,效果出奇的好。
余弦不是。
余弦摇头,他正准备安排这事情,可今天早晨就看到了这份报纸,还以为马嘉祺自己安排的,可见少爷现在的表现,显然不是,
余弦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嘉祺摆摆手
马嘉祺静观其变。
刚刚在确定这件事情不是余弦做的同时,他脑子里已经闪过了一个人。
马嘉祺你不是一直派人保护苏卫东和丁元。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你去安排,我要见他们。
余弦恭敬的点头:
余弦是,少爷。
安笒你竟然骗我。
安笒端着咖啡站在书房门口,小脸上尽是怒气,
安笒马嘉祺!
自从苏卫东带着丁元不见之后,她一直担心两人,没想到马嘉祺早就知道两人在哪里,难怪她告诉刘耀文不知道的时候,他会一脸不相信。
马嘉祺你先出去。
马嘉祺看了看余弦,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
小妻子最讨厌别人欺瞒她,现在看来事情有些糟糕。
余弦偷笑了一下,心中为马嘉祺默哀了几声,赶紧的转身离开,同时十分体贴的关上了门,少爷惨了。
安笒说吧。
安笒将咖啡重重的放在书桌上,脸色铁青的盯着马嘉祺,气的咬牙切齿,
安笒你竟然骗我!
他明明知道她很着急很担心,却还一言不发,实在可恶的很。
马嘉祺不是骗,是善意的谎言。
马嘉祺抱住安笒的肩膀,被甩开又抱住,如此两三次,才终于得逞,他扯扯嘴角,眯着眼睛道
马嘉祺你对丁元跟亲姐妹一样,问问担心你忍不住跑过去看她。
安笒冷哼一声不说话,心中却是认同他的话。
丁元伤的那么严重,如果她知道她的落脚处,一定会忍不住去看她,可是……
安笒马嘉祺!
安笒气急,差点又被这人绕进去,她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安笒现在是说你为什么瞒着我!
夫妻之间不是应该最值得信任的吗?如果他将道理以及其中的厉害关系将讲清楚,难道她还会不顾大局吗?
他、他分明就是不信任她……
安笒越想越想生气、越想越伤心,一股酸涩冲上鼻子,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转
马嘉祺好了,都是我不好。
马嘉祺是绝对不能见安笒红眼睛的,他揽着她的肩膀,哄孩子一样的劝道,
马嘉祺我认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