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看了他一眼:
安笒你哄我,根本没觉得自己错。
马嘉祺嘴角抽了抽,满脸黑线,小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简直就是成精了嘛。
马嘉祺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马嘉祺一本正经的牵起安笒得手向外走,
马嘉祺我们去客厅。
安笒一头雾水,扯住马嘉祺:
安笒去客厅做什么?
马嘉祺召集家里所有人,当众跟你道歉承认错误,免得你觉得我态度不诚恳。
马嘉祺一脸认真,
马嘉祺小笒,你放心,我保证态度庄重严肃。
安笒一把扯住马嘉祺胳膊,惊人拉了回来,气呼呼道:
安笒谁让你去客厅了。
她只是一时小性子,哪里真的会让马嘉祺在大庭广众面前给自己道歉,身为妻子,她总是时刻想着要维护丈夫的尊严和面子。
马嘉祺还是小笒心疼我。
马嘉祺趁胜追击,拉着安笒坐在沙发上,捉了她一缕头发把玩笑道,
马嘉祺现在我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
安笒“嗯”了一声,在马嘉祺肩膀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好:
安笒说吧。
马嘉祺早晨的报纸你看了,我猜测是苏卫东做的。
马嘉祺眯了眯眸子,
马嘉祺苏家那边一定也看到了,想必很快就会沉不住气。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仰起脸看着马嘉祺:
安笒他们会做什么?
马嘉祺不知道。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不过想必事情很快就能尘埃落地。
而在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将会有一段十分紧绷的时间。
安笒苏晨明会狗急跳墙吗?
安笒抿抿嘴唇,
安笒他和马明川的合作失败,这些日子一直很消停,想必是在筹谋更大的事情。
而今天这份报道必然会加快他的计划,毕竟对他而言,A市已经不那么安全了。
马嘉祺你说的没错,所以这段时间你和要多加小心。
马嘉祺语气凝重,
马嘉祺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木乙。
安笒点头笑道:
安笒难道你忘记了,现在问还属于失踪人口,不能随意外出的。
现在想想这样也蛮好的,最起码别人就不能利用她要挟嘉祺了。
马嘉祺好。
马嘉祺轻轻抚摸小妻子的头发,
马嘉祺放心,都不会有事情的。
上午的阳光暖暖的,落在床头的花盆上,灿烂明媚,一点点,像是有小手在撩拨似的。
安笒你刚刚派余弦去找丁元和苏卫东,是要将人接过来吗?
安笒忽然道,
安笒要不要让七嫂提前收拾房间。
马嘉祺顿时哭笑不得,手指点了点小妻子,正色道:
马嘉祺你只管安心呆在家里,其余的事情我来安排。
现在让苏卫东和丁元搬进来绝对不是明智之举,而且他们也未必愿意。
丁元小哥哥。
丁元戴着硕大的口罩,即使在只有她和苏卫东的地方,她也是将脸包裹的很严实。
苏卫东端着水果进来,将果盘放在茶几上,十分温柔的询问:
苏卫东怎么了?觉得不舒服?
丁元摇头:
丁元你没有其他事情要做吗?其实不用每天都陪着我的。
苏卫东我已经开始做了。
苏卫东眸色沉沉,不过凌冽的情绪转瞬即逝,他伸手拍了拍丁元的肩膀,
苏卫东你什么都不要想,安心的调理身体,知道吗?
孟静雅对丁元做的事情,让她身心备受创伤,即使已经过去这么久,丁元还时常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就对着黑漆漆的屋顶发呆,经常一夜一夜的睡不着。
丁元我很好。
丁元的双手搭在膝盖上,像是一个温顺的小学生,低垂的眸子里没有一点生机,
丁元妈妈好不好?
苏卫东握住丁元的手,瘦削的能感觉到细细的骨头,他揽着丁元的胳膊:
苏卫东妈咪很好,现在要紧的是你赶紧调理好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丁元点头,想了想又道:
丁元小哥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最近苏卫东常常一个人沉思,偶尔他不能及时切换状态的时候,她还能从眼里看到来不及散去的浓烈恨意,这样的小哥哥让她觉得心惊。
苏卫东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
苏卫东安慰她。
丁元看着苏卫东欲言又止,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末了缓声道:
丁元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的,但只有一点,一定一定要保重自己。
这些年,她已经经历过太多惨烈的分别,现在是一个都不能失去了。
苏卫东放心。
苏卫东轻轻拍了拍丁元的胳膊,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轻声道,
苏卫东刘耀文一直在找你,你真的不见吗?
丁元摇头,沉默的转过身回到房间,她坐在床上怔怔的发呆,她丝毫不怀疑他的心意,只是一切来的太晚了一些。
如今,她该怎么用这样一副残缺的脸去面对那么完美的他?
丁元深深的恐惧,如果在刘耀文眼中看到厌恶和嫌弃,她一定会的痛不欲生,所以倒不如不再相见,最起码他还能记住她曾经美丽的样子。
这对她已经足够。
丁元再见。
丁元手指轻轻抚摸刘耀文的照片,指尖微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口慢慢滑过,那么凉那么怀念,面对失去却又十分的无可奈何。
苏晨明的事情发酵起来,引起越来越多人的关注,甚至有不少人在网络上提及当年那场大火,更有人在引导下怀疑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意外。
马嘉祺苏卫东倒是有几分手段。
马嘉祺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缓缓道,
马嘉祺在他的引导下,不少人都已经将矛头对准了苏晨明。
不管一个人演技多么精湛,也不管当年的事情做的多么天衣无缝,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那么破绽也势必越来越多,就像是蚂蚁啃骨头,早晚会露出真相。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当年惨烈的事实。
余弦少爷,我们该怎么做?
余弦恭敬道,
余弦小七那边也一直没传来消息,不知道这小子在搞什么。
马嘉祺眯了眯眼睛淡淡道:
马嘉祺随他。
余弦那我们现在……
马嘉祺在盛华酒店三楼大厅安排一场宴会。
马嘉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缓缓道,
马嘉祺马氏集团周年庆,诚邀各方人士参加。
余弦闻言一怔:
余弦少爷,这……
马嘉祺去安排。
马嘉祺摆摆手,
马嘉祺其他的事情我稍后会告诉你。
余弦是,少爷。
网已经张开了,事情的发展虽然有些缓慢,不过幸好都在按照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不过几日的时间,报纸上纷纷扬扬的都是马氏集团周年庆的事情,竟将苏卫东的那篇报道掩盖了下去,A市各界人士纷纷为能接到马氏集团的邀请而倍感荣幸,没有接到的则想方设法的想攀关系进去。
安笒这是什么?
安笒回到卧室,看到沙发上放着的硕大礼盒,手指挑了挑上面的华丽丝带,看向对面的马先生
安笒惊喜?
马嘉祺放下手里的文件,冲着小妻子招手,接过她手里的毛巾轻轻帮她擦头发。
马嘉祺公司周年庆,老板夫人总要出现的。
马嘉祺笑道,小妻子的头发真好,乌黑顺直,捧在手里像是捧着一匹上好的绸缎,
马嘉祺这是给你准备的礼服,如果不喜欢再让人送来别的。
安笒闻言一脸疑惑,她是相信马嘉祺的眼光,确定他选的衣服一定没问题,
安笒我现在属于失踪人口。
在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说辞之前,就这样出现好吗?
马嘉祺放心,交给我。
马嘉祺笑道,亲了亲小妻子白皙的脖颈,
马嘉祺你只负责梅梅的出出现就好。
安笒一头雾水,不过相信马嘉祺总会护着她,也懒得想更多,抱着他的胳膊点点头,半开玩笑道:
安笒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实在是不容易。
马嘉祺委屈你了。
马嘉祺捧着安笒的小脸深深一吻。
安笒面带桃花,扯着马嘉祺的衣领将人带到面前妩媚一笑:
安笒老公……
马嘉祺眸子一沉,反手抱住安笒,深深吻上她的唇瓣,两人一起翻滚到了床上。
夜色迷离,玫瑰的香味在空气中氤氲开来,像是谁的手在轻轻撩拨起一波一波的情欲。
只是这样的夜色,注定不仅仅有浓情蜜意,深沉的阴谋、沉沉的算计也尽数隐藏在其中,像是蛰伏的鹰犬,只等着合适的会就一跃而起,给对方最锋利的打击。
阿财老爷,马嘉祺为什么会给我们请柬?我们要去吗?
阿财拿着烫金的请柬,觉得像是捧着烫手的山芋,心中惴惴不安。
苏晨明看了一眼阿财,不悦的皱眉:
苏晨明最近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
阿财老爷,我……
阿财不敢和苏晨明对视,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渍,低低道,
阿财我就是担心……这几日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
尤其现在上了年纪,总是梦到那场大火和枉死的人,他也是日日被噩梦折磨。
苏晨明你……
苏晨明皱眉,摆摆手,
苏晨明你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多少大风大浪我们都闯过来了,这次也一定没问题。
阿财点头:
阿财那咱们到底去不去参加宴会?
苏晨明去,当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