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低低的说了许多话,一会儿鼓励安笒一会儿鼓励自己,最后已经说不清到底安慰谁更多一些了。
马嘉祺我爱你
他亲吻她的手指。
眼看着天色擦黑,马嘉祺却依旧没有下楼的打算,李叔在客厅担心不已:
李叔要不要上去叫少爷
他是亲眼看着少爷和少夫人一步一步的走来的,他了解少爷的脾气,真担心少爷经不住打击,万一将自己折腾垮了怎么办?
木北别去。
木北拦住李叔,
木北给他们一点时间。
任谁一下都没法子接受好端端的爱人忽然面临长睡不醒的危险境地,刚强如少爷也不能例外。
李叔沉默下来,整个别墅都安静的能听到树刘簌簌落地的声音。
马嘉祺开饭吧。
马嘉祺从楼上下来,看着客厅里的三人,
马嘉祺孩子呢?
七嫂赶紧道:
七嫂已经吃过东西睡觉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三个小家伙早早的就困了。
马嘉祺开饭吧。
马嘉祺走近餐厅,坐在餐桌旁,餐厅里柔和的灯光落在他冷凝的脸上,形成怪异的对比,原本就深邃的眼睛更让人看不透在想什么
马嘉祺你们都坐下。
他淡淡道,见三人不动,又道,
马嘉祺木北给我详细说一下小笒的情况。
好端端的怎么会沉睡?这样一直睡下去,会造成什么影响?
木北和七嫂、李叔交换了眼神,坐在了马嘉祺对面的位置,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马嘉祺。
木北这是我的记录和分析。
木北手指相扣放在餐桌上,缓缓道,
木北少夫人是间歇性沉睡,只是现在两次沉睡之间的清醒时间越来越少。
马嘉祺喝了一口粥,没有打断木北的话。
木北我给少夫人做过全身检测,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她的身体机能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木北皱眉,这一点让她一直想不通,
木北好想她只是单纯的睡着而已。
马嘉祺拿着筷子的手指一顿,
马嘉祺你之前说,是中毒。
可有什么毒是不危害人性命的呢?
木北找不出任何原因,我留想着是不是中毒。
木北鼓足勇气看着马嘉祺,轻声道,
木北少爷,你您现在足够冷静吗?
马嘉祺皱眉:
马嘉祺什么意思?
木北这件事情和黄若梅有关系,我们抓到她了。
木北一字一顿,
木北就关在地下室。
马嘉祺说理的筷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起身向外走,走到餐厅门口站住,
马嘉祺你们一起来。
他担心自己不够冷静,弄死了那个女人。
七嫂你……
七嫂叹了口气,木北怎么现在就说了。
李叔道:
李叔走吧走吧,只要遇到少夫人的事情,少爷的反应不会有什么变化。
说不定拖延的时间越长,少爷越不理智。
还没走近地下室,就听到女人的吵闹声,一声一声的喊着马嘉祺。
黄若梅少爷,我是真的爱你!你怎么不相信呢?
黄若梅看着地下室狭窄的窗子,大声喊道,
黄若梅全世界只有我最爱您,只有我配得上您。
“吱嘎!”
铁门被推开的时候,和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幽暗的环境理显得格外悠远绵长。
空气中潮湿腐败的味道传过来。
李叔向前跨了一步,打开地下室的灯,侧身让马嘉祺坐在前面,一行四个人走下台阶发出沉闷的声音。
黄若梅少爷,是您来了吗?
黄若梅忽然起身,双手抓住地牢的栏杆,激动的喊道,
黄若梅少爷!是我啊!
马嘉祺走过去,昏暗的环境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李叔少爷!
李叔赶紧拦住他,
李叔这个女人已经疯掉了。
还是小心的好。
马嘉祺她不是一直要见我。
马嘉祺摆摆手,走过去,盯着黄若梅的脸,
马嘉祺说吧,什么事情。
想到小妻子生死未卜,很有可能一直沉睡下去,马嘉祺就懊恼的恨不能杀死自己,早知今日,当初他就应该直接要了黄若梅的命,而不是流放了她。
黄若梅少爷。
黄若梅激动的语无伦次,
黄若梅我是真心爱您的,安笒不是、她不是的!您一定要相信我。
她拼命的伸手想要够马嘉祺的衣服,眼睛亮的惊人。
马嘉祺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眉头紧锁,忽然道:
马嘉祺木北给她做检查。
黄若梅看起来十分不正常。
木北是,少爷。
木北看向李叔和七嫂,
木北你们先将她按住。
今天他们一直都沉浸在对黄若梅的愤怒中,竟没发现这个女人的状态好像不大对劲儿。
是的,从黄若梅主动要见少夫人的时候,她就有些不正常,太张狂太肆无忌惮……如果在别人面前这样还能理解成她目中无人,可面对少爷她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
马嘉祺皱眉站在旁边,眼睛一直盯着黄若梅,而她像是浑然不知对方的怒意,依旧伸手够马嘉祺,嘴里念叨着:
黄若梅少爷!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治好安笒的!
马嘉祺你怎么治?
马嘉祺低头看她,带着居高临下的威压,
马嘉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不是谎话。
他在试探她。
黄若梅我有解药啊!
黄若梅说着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青花菜的瓶子,抱在手里笑道
黄若梅现在您相信我了?
木北眸子一紧,劈手将药瓶拿了过来,黄若梅立刻炸毛一样的嚎叫起来:
黄若梅少爷!少爷!
木北打晕她,吵得慌。
木北不耐烦道。
李叔闻言抬手砸在黄若梅的脖子上,她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木北少爷,她精神出现了错乱。
木北起身道,手里还拿着拿瓶药,
木北您看这个……
马嘉祺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人,眉头皱了皱:
马嘉祺你先检测药物成分以及功效。
木北是,少爷。
离开地下室,马嘉祺先去看了三个孩子,给弯弯盖了盖被子,又将马飞手里的书收走,这才返回到和安笒的卧室。
马嘉祺小笒,你好好休息。
马嘉祺亲了亲安笒的额头,静静的守在床边,看她眉目如画,表情恬淡,手指在虚空中描绘她的脸部轮廓,
马嘉祺灯你醒过来,一切烦恼的事情的偶结束了。
他们的生活中只有无尽的宁静和平和。
“叮咚叮咚——”
安笒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马嘉祺看了一眼拿起来,是设置的提醒时间闹钟。
安笒嘉祺,我有话跟你说,在录音文件里。
备忘录上只有这一句。
马嘉祺闻言一怔,看着床上的沉睡的小妻子,一手握住她的手指,一手打开录音文件。
安笒嘉祺,先说一句话,不要担心,我会努力活着。
安笒的声音缓缓而来,阳光一般的温柔,
安笒你也不要对我失去信心好吗?
马嘉祺握住安笒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眼睛里是无尽的怜爱和疼惜:
马嘉祺傻瓜,你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放弃?
不过他心中也明白,这是小妻子担心他承受不住打击,故意这样说的。
安笒你一直这么聪明这么睿智,我相信你能查出事情的始末,像童话故事中王子吻醒睡美人儿一样的我唤醒我。
安笒低低一笑,
安笒我相信你,等你。
录音戛然而止,马嘉祺将手机放在旁边,弯腰捧着小妻子的脸轻轻亲吻下去:
马嘉祺我吻你了,你怎么HIA不肯醒过来?
夜色静谧,马嘉祺平躺在安笒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假装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马嘉祺小笒,CN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用不了多少时间就睡尘埃落地。
马嘉祺轻声道,
马嘉祺你不是一直想要环球旅行吗?等你醒过来我就带你去,你说第一站去哪里好?
马嘉祺不如我们先将国内的景点走一遍,以后再慢慢扩大圈子去看外面的风景。
马嘉祺低头亲吻安笒的额头,
马嘉祺晚安。
在我身边,你只要安心的睡就好。
黑夜从来没有这样漫长,马嘉祺几乎睁着眼睛等天亮,静悄悄的夜里,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胆子这么小。
几乎每隔一会儿,他都要探探她的鼻息,一定要感觉到温热潮湿的呼吸,才能安心下来。
抱的松了怕她冷,抱的太紧又怕弄疼她。
马嘉祺的胳膊松松合合,像是怎么都无法踏实下来的心,不知道木北的研究结果怎么样,那些到底是黄若梅的风言风语亦或真的就是解药……
天亮了,马嘉祺盯着两只猩红的眼睛下楼,木北已经等在客厅,她起身冲马嘉祺好,皱眉道:
木北瓷瓶里的药肯定是没有毒的,可的功效只是普通调理身体的药品,和少夫人的症状不对。
马嘉祺所以是假的?
马嘉祺声音沉下来。
即使早就做好了失望的准备,可这会儿人听木北将话说出来,他的情绪还是陡然不悦。
木北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木北为难的点头,顿了顿又道,
木北可对方为什么要送这样一瓶药过来?有什么目的吗?
马嘉祺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睛盯着茶几上的瓷瓶,脸色越来越难看
马嘉祺这就要去问孟如海了。
李叔少爷,孟如海这个人太狡猾,一不小心就容易栽进他的沟里。
李叔道,
李叔而且咱们现在也没弄清楚他将换黄若梅弄过到底为的什。
“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