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来到他身边,她就一直仰望着这个温润尔雅的男人,知道两人之间的身份天壤之别,所以她从不奢望。 可心却是最不听话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影子成了她心里的一颗种子,在她浑然不知的时候,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盘根错节的树根蔓延到她心里的每一处地方。
她怎么能喜欢他?
可惜等她发现一切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乔乔下雨没办法出去买菜,做了鸡蛋面。
乔乔将汤碗放在餐桌上,去客厅叫丁程鑫吃东西,
乔乔你尝尝看。
丁程鑫正看手里的文件,听到乔乔的话“嗯”了一声,头也没抬。
乔乔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抿抿嘴唇,什么话都没说回了房间。的
听到楼上传来“咔哒”的关门声,丁程鑫放下手里的文件,眯着眼睛沉思片刻,起身坐在餐桌前,看着点缀在面条上的青翠香菜,眼神陡然一变,右手手指曲起,周身散发出诡异的气氛。
丁程鑫蠢货。
二楼的楼梯口,乔乔将身影躲在柱子身后,她的视线恰好可以穿过餐厅的门看到男人拿着筷子的手指。
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直到男人起身出来才迅速闪身回了卧室。
关上卧室门,听到外面风声雨声敲打着窗子,她后仰着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子里一阵阵的空白。
乔乔怎么会这样……
她喃喃道,精致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疑惑,
乔乔为什么你会这样……
“咚咚——”
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乔乔混沌,她一个激灵坐起来,侧耳听了听,的确是有人在敲门。
这个家里除了她,就是他。
乔乔来了。
她站起身走过去,整了整衣服才拉开门,果然是丁程鑫站在外面,她抿抿嘴唇,
乔乔您有什么吩咐?
丁程鑫伸手推开门,一边进屋一边解衬衣扣子,惊得乔乔一下愣住,转过身盯着丁程鑫:
乔乔市长先生?
丁程鑫叫我名字。
丁程鑫坐在床上冲着乔乔招手,
丁程鑫过来。
乔乔摇着头后退:
乔乔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丁程鑫是该休息了。
丁程鑫衬衣的纽扣已经解开了两个,露出胸口精壮的肌肉,
丁程鑫我知道你喜欢我。
乔乔脸色一白,觉得自己像是被当众扒光了衣服一般无处躲藏,他轻佻的话让他如同遭受凌迟一般。
乔乔请您出去。
她抿着嘴唇,眼睛里潮湿一片,
乔乔现在就出去。
她的确喜欢他,愿意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欺辱她的感情。
丁程鑫你想要我给你身份?
丁程鑫起身走过来。
乔乔拉开门转身向外跑,却被丁程鑫一把抓住手腕,稍稍用力,她就重重跌在了床上,脑袋被撞的“嗡嗡”的响。
乔乔你放开我!
乔乔发了狠的挣扎,
乔乔丁程鑫,你疯了是不是!
丁程鑫用力一扯,乔乔的衬衣成了碎片,他眼睛野兽一般精亮,大手又朝着她裙底探去。
乔乔滚!
乔乔低吼一声,身体潜能爆发,脚跟后踢砸在了丁程鑫的后背上,他一个躲闪避开,也给了乔乔逃脱的机会。
她迅速翻身下床,顾不得遮掩胸前的春光,从床底摸出一把手枪对着丁程鑫:
乔乔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丁程鑫这样可就不好玩了。
丁程鑫坐在床上,眼底染着邪魅,
丁程鑫难道你之前说喜欢我只是说说而已?
乔乔一字一顿:
乔乔你到底是谁?丁程鑫在哪里?
这个人不是他!一定不是!
丁程鑫怎么发现我的真实面目和你想的不一样,所以竟然问出这么荒唐的问题?
丁程鑫撑着床站起来,
丁程鑫你不需要胡思乱想,我就丁程鑫。
乔乔看着男人靠近,扣动扳机:
乔乔你不是。
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分辨不出来,她也未免太愚蠢了一些。
男人如果我不是丁程鑫又是谁呢?
男人笑起来,朝着乔乔走近了一步,
男人你不会开枪的。
“砰!”
丁程鑫面前的地板上留下一个弹痕,只要丁程鑫再进一步,那子弹就会打穿他的右脚,一直谈笑风生的男人这才变了脸。
丁程鑫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他面色阴沉。
乔乔你不是他!
乔乔冷冷道,只穿了吊带的她面色冷峻,美艳如电影中的霹雳娇娃,她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男人的心脏位置,
乔乔说,他在哪里?
丁程鑫笑起来:
丁程鑫我实在没办法变出一个你喜欢的丁程鑫,不如你开枪打死我试试看?
说着,他竟然真的进了一步。
乔乔手指一颤,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匆匆而近,陡然意识到这儿是市长的家,这里响了枪声,相比很快就会有人赶来。
乔乔该死!
乔乔低声咒骂,趁着丁程鑫不注意,翻身闪了出去,“砰”的关上门,迅速闪进客房。
她找了一件衣服穿上,打开窗子纵身跳了出去,漆黑的夜色、磅礴的大雨很快掩饰了女人娇小敏捷的身影。
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却是难得的好天气,被雨水冲洗的过的天空湛蓝如海,挂着洁白的云朵美丽极了。
安笒还没消息吗?
安笒面色焦急,手指扣在一起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安笒嘉祺到底怎么回事?
余弦皱眉:
余弦少夫人,您还是去公司坐镇,帮少爷看好大本营。
安笒我知道。
安笒眼神黯淡,
安笒我只是不放心。
按照和马嘉祺的约定,他会隔个两三天传消息回来,可现在已经三天过去了,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余弦这个时候,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余弦安慰安笒。
只是此时此刻,语言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七嫂少夫人!
七嫂匆匆进来,看余弦在,也没隐瞒,
七嫂昨天晚上有人跑进了花园。
余弦第一反应是心怀不轨的人:
余弦抓住了吗?问清楚是哪一方的?
七嫂少夫人,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七嫂欲言又止,用眼神催促安笒,
七嫂在后院呢。
安笒微微蹙眉,稍作思考道:
安笒走吧。
余弦见状也跟了过去,因为才下过雨,空气中都是新鲜潮湿的味道,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也郁郁葱葱的,一切都透着勃勃生机。
七嫂您看。
七嫂推开客房的门,示意安笒看,
七嫂淋了一晚上雨,人都烧迷糊了,可一直握着枪。
见是乔乔,安笒吓了一跳,回头吩咐余弦:
安笒你去打听一下,看到底发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顿了顿,她又道:
安笒你亲自去。
余弦是,少夫人。
余弦恭敬道。
安笒这才进了客房,低头叫她的名字
安笒乔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轻轻拍了拍乔乔的胳膊,手指才碰到她的皮肤就惊呼:
安笒这么烫!
乔乔安……
乔乔挣扎着睁开眼睛,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眼睛一闭重新晕了过去,一直握着的黑色手枪应声落地。
七嫂迅速捡起来站在一边,对安笒道:
七嫂因为现在少爷的事情比较复杂,所以还没敢通知家庭医生过来。
安笒算了,让陈澜来。
安笒坐在床边,拧了一个毛巾敷在乔乔额头上,
安笒你去打带电话让她过来。
七嫂看了看乔乔,有些不放心安笒:
七嫂您一个人可以?
安笒你觉得她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杀伤力?
安笒半开玩笑道,
安笒您去忙吧,没事的。
七嫂点点头离开。
乔乔不、不要……
乔乔眉头紧紧锁着,身体不安的挣扎,像是陷入一个怎么都醒不过来的噩梦,
乔乔程鑫……
安笒愕然,拧着毛巾的手指一顿,她是知道乔乔爱严丁程鑫的,可拎着枪从丁程鑫家里跑出来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两人闹掰了?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这一刻,安笒深深觉得自己具有八卦的潜质。
乔乔程鑫……我救你、我救你……
乔乔的的身体滚烫,神思迷离,灼热滚烫的温度已经驱散了她的理智,只是本能的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乔乔我救你……我一定能救你……
女人声音沙哑、语气笃定,像是身处绝望的人发出最后的嘶吼和坚持,安笒的心莫名一阵阵的疼。
安笒他没事的。
安笒安抚乔乔,看了看时间,她真担心陈澜再不来,乔乔会烧成傻子。
好在她念叨没多久,陈澜就拎着医药箱急匆匆的赶来了,看到病人是乔乔一下愣住。
陈澜怎么是她?我还以为是你病了,这把我着急的。
安笒让开位置,扯着陈澜按在那里:
安笒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你先看她,我担心她会烧坏脑子。
陈澜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狼狈?
陈澜一边利索的给乔乔测体温,一边问安笒,
陈澜还有啊,她不是跟市长大人住在一起,怎么跑你这里来了?
安笒耸耸肩:
安笒我也不知道,她半夜翻墙进来的。
陈澜嘴角抽了抽:
陈澜真生猛。
乔乔高烧三十九度,陈澜给她打上吊瓶,确定人不会有其他并发展,扯着安笒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