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你干什么?
安笒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陈澜发烧又不会传染。
陈澜看了看客房的方向,扯着安笒压低了声音:
陈澜这个时候我们还是谨慎些,万一是市长派来的眼睛呢?
安笒抿抿嘴唇:
安笒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陈澜要不说你傻。
陈澜手指点在安笒脑袋上,十足的恨铁不成钢,
陈澜她在这么敏感的时候过来,我能不多想吗?
安笒拖住陈澜的胳膊,连声认错:
安笒多谢大嫂关心,我知道错了。
陈澜贫嘴。
陈澜笑道,却十分受用这一声“大嫂”。
安笒七嫂,您安排人照看着。
安笒回头叮嘱来了一声,挽着陈澜的胳膊离开,
安笒这几日都没跟你联系,陈家那边怎么样了?
陈澜冷哼一声:
陈澜还能如何,全心全意的找钻石胸针。
安笒一脸愕然:
安笒所以呢,你在等着看笑话?
陈澜当然是看笑话。
陈澜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见安笒一副当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陈澜逗你呢,浩翔说狗急跳墙,陈琳一定还会出幺蛾子。
安笒一脸狐疑:
安笒他说的?
陈澜当然。
陈澜见安笒一脸似笑非笑,只得补充,
陈澜他就是这个意思,幺蛾子是我总结的。
安笒拉着陈澜坐在客厅外面的阳台上晒太阳,佣人端了新鲜的果汁,阳光穿过玻璃杯落在桌子上一圈圈的光环,格外的好看。
陈澜说正经的,浩翔说马嘉祺一定是发现了很大的秘密。
陈澜端着果汁,手指在杯子上摩挲,慨叹道,
陈澜如果不是知道马嘉祺的为人,我是真要怀疑马飞是他跟蓝未未生的了。
安笒笑了笑:
安笒是啊,这孩子跟他很像……两个人都不让我省心。
这么久不见儿子,她实在想的厉害,有时会急眼了真想一个电话召唤回来两人,可又担心自己帮了倒忙,又只能强制隐忍,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跌宕不安稳。
陈澜想开点,特别厉害的人物都不走寻常路。
陈澜靠在圈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
陈澜你想想我,严浩翔虽然说是金盆洗手,但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一刀切断就跟你没关系的。
她笑了笑,很多时候,他不说她也不问,只希望着一家子都平平安安就成。
安笒难为你了。
安笒隔着椅子握住陈澜的手。
陈澜我没觉得为难,能嫁给严浩翔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陈澜一脸认真没许是觉得两人之间话题太沉闷,她清清嗓子道,
陈澜我看你那儿子也长了一张桃花脸,你可看好一些,如果让我家火火伤心,我可…
安笒眨了眨眼睛:
安笒你要怎样?
陈澜揍了你儿子,我可是不会理会的。
陈澜笑的一脸嚣张,
陈澜火火可是老爷子亲自调教出来的,身手你懂得。
此时,白色的实验室中,坐在椅子上的少年“阿嚏”一声,马飞揉了揉鼻子嘟囔道:
马飞谁在说我坏话。
他刚刚怎么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林锐你生病了?
旁边的林锐赶紧问道,
林锐要不要让他们给你找医生?
马飞摇头,冲着头顶的摄像头眨了眨眼睛,幽幽道:
马飞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下。
林锐我们怎么办?
林锐问道。
马飞拉过林锐的手,侧着身在他掌心慢慢写字,同时冲着林锐眨了眨眼睛。
林锐我知道了。
林锐眯着眼睛,也学着马飞的样子,半遮挡着身体在他手心写字。
监控室,二号皱眉:
二号这两个小东西在做什么?
七号我以为你知道。
七号耸耸肩,
七号不然你去问问?
九号也道:
九号你们欧数组不是向来自诩聪明,怎么,你竟然连一个小孩子的心思都猜不出?
二号你们少跟我阴阳怪调的说这些没用的话。
二号冷哼一声,
二号再训练不出合格的人手,我们都不得好死。
说完,包括她在内的三人都沉默了下来
许久,九号恨恨道:
九号现在也没觉得有多好!
监控室里的气氛更加沉默了。
七号挨过一天是一天吧。
七号拍了拍九号的肩膀,提着精神笑道,
七号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其实他们连好死都不能做主。
都说现在人人平等,其实如果真的人人平等,又怎么会有人喊这口号?
二号你们看!
二号忽然指着监控器,诧异的瞪大眼睛,
二号他们竟然闯过去了!
七号激动的喊起来:
七号这是第几关了?第几关?
九号第六关。
九号面色沉沉,
九号虽然他们是坚持的最久的两个孩子,但是你们也知道,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过第七关。
三人都沉默下来,六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监控器,生怕一个眨眼,两个小家伙就没了命。
是的,这里的关卡非生即死。
而且第七关,是他们几人也看不到的结果,除非他们能活着出来。
马飞呼……
马飞坐在地板上喘息,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墙壁上挂着许多名画拓本,有毕加索的《星空》,也有中国风的仕女图、水墨画,一时间看不出规律。
林锐这里好凉。
林锐抱了抱胳膊,担心道,
林锐我怎么觉得进了冰箱一样。
马飞呼出一口热气迅速变成了白雾,他赶紧站了起来:
马飞我们要抓紧时间了,不然会被冻死在这里的。
真特么不知道谁设计的这些变态关卡,一关比一关变态,一关比一关怪异。
马飞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回去见爹地妈咪,还有弟弟妹妹!
马飞眼神发了狠,小小少年在房间里一遍遍的走,
马飞我一定能想出办法的,一定可以的。
与此同时,马嘉祺也失去了马飞的踪迹,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陡然消失的信息标志,眸子陡然一紧。
马嘉祺马上过来。
人是,少爷。
夜色沉沉,白日苍翠的山脉都变成了黑漆漆一片,像是蛰伏在暗处等着吃人的怪物。
马嘉祺站在河边,夜风扑面有些许的凉意。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马嘉祺微微蹙眉:
马嘉祺晚了十五分钟。
人对不起少爷!
来人赶紧道歉,声音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分不清男女,但是其中的紧张却是显而易见,
人最近那边的管理比较严格,想要脱身十分困难。
马嘉祺“嗯”了一声,直接问道:
马嘉祺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人孩子?
来人十分诧异,
人少爷您说的什么孩子?
马嘉祺忽然转过身,盯着来人来上硕大面罩,俊朗的脸庞在夜色中浸着凉意,竟生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马嘉祺看来你们果然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
马嘉祺嘴角噙着冷笑,挥挥手,
马嘉祺既然如此,你走吧。
那人身体一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人少爷……
马嘉祺你既不肯说实话又不肯走?
马嘉祺淡淡道,借着月光,他可以看到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深深恐惧。
来人深深低着头,颤声道:
人少爷,你能救我们吗?
马嘉祺起来把话说清楚
那人跪在坐在地上,声音带着恐惧之后的战栗颤抖:
人当年我们的父辈被木家驱散,我们这些孩子也就跟着四处漂泊,后来有人找到我们……
随着这人的话,马嘉祺心中的疑惑渐渐解开,他脸上神色未变,声音却分明冷了许多。
马嘉祺知道他是谁吗?
那人摇头:
人之前一直未他执行任务,今年忽然送来许多孩子让我们训练。
来人继续道,
人可这些孩子素质不怎么好,按照之木家的训练方法根本训练不出来。
马嘉祺盯着“他”,重复了自己之前的问题:
马嘉祺那两个孩子如何了?
人很优秀,已经闯入第七关。
来人恭敬道,
人只是我们看不到第七关的情况,只能在第八关出口等着。
马嘉祺攥紧手指:
马嘉祺失败会怎样?
人不知道。
那人老实的摇头,
人之前有闯入的第七关的孩子,但都没从能出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马嘉祺眸色沉沉,他一直都确定自己能联系到一批木家的人,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足以保护马飞的安全。
可现在竟然失去了消息。
真是该死!
如果因为自己的托大让那孩子陷入危险的境地,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也没办法和安笒交代。
人少爷,您……
马嘉祺回去吧。
马嘉祺面色不改,淡淡道,
马嘉祺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让你做。
那人似乎不相信,站起来看着马嘉祺,犹豫之后道:
人需要我保护那孩子吗?
马嘉祺什么都不用做。
马嘉祺沉声道,
马嘉祺在接到我的通知之前,继续沉默。
人是,少爷。
见马嘉祺再没其他命令,“他”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听马嘉祺开口,当即赶紧的站住。
马嘉祺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
马嘉祺道,
马嘉祺走吧。
那人身体一颤:
人谢贺少爷。
月色清凉,河岸上只剩下马嘉祺一个人,他看着月亮看着远处的山脉,身体一动不动,衣服吹动衣袖,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