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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我之名

孤帆远星

浩瀚无垠、且使宁静无躁。风无足迹之地似无序于自然,纵有多少欲望纷争,都在此处化为“无风”飘进海底罢……即使今已不再,也难挡那亘古的哀思、沉痛、窒息。继而溶解,终成无。

  此处异常干净,很难想象其不受污染的原因。当李天一无意间望到那远方漂浮的垃圾沉入海底,在途中消失之后,他便明白了此海的诡异、特殊。

  不知,若是生命踏入,又会怎样……?

  不,倘若此。就不会有如今这个模样,如今那位少女。又或许,这场遭遇是无法逃离的结局呢……

  虽脱离正轨,不过仍有不少时间应对。

  这宛如镜面的海洋,皆反射于天,如同地面上的天空!但其全无折射与散射所造成的现象,只有茫茫淡白染在寂静之中。

  始,天一惑。遂以左臂放之,无觉。而又以足放之,甚痛,遂究其果。此必定乃天之感召,承我之天庭,觅往昔足本!

  灵魂在黯淡,项链在发光。失去与得到,二者间相互转化。

  正当此时,只见远方突然出现一戴斗笠、着蓑衣、身佝偻、面沧桑的老者划着竹筏从迷雾的轮廓中穿出。

  只觉神经活络起来,继而颓靡。这等活力焕发的效果,令他觉得舒畅,又令他感到痛苦。也在这间隙,仿佛时间断层般,原本离自己还算遥远的老者已经离他不足十米。

  常人看来极其诡异的事,在他眼里却如同救赎的星火般昂贵而梦幻。此人前来必有相助!

  李天一即刻单膝下跪,拱手作揖,哪怕老者已经来到他身前,他也没有起身。

  老者笑道:“若初,可知我是何人否?”

  若初他眼不上望,坚定而尊重道:“某孤陋寡闻,尚不知前辈尊名。”

  “此等古节,不作也罢……还请起身。我这番前来,是有重任托付与你。”

  闻之,若初才放下礼节,正视老者道:“若在能力范围内,且不失公正道德,对你、我、天下有益的话,晚辈可以接受。”

  “……”

  “唉——!”

  “前辈何故唉声叹气?”

  “只可惜,我无法令你接受了。”

  “哦?此言怎讲,还请前辈道之!”

  “我之才能远甚于你!若因此前来托付岂不可笑?公正道德不过世俗标尺罢,真正仁义且对得起天地二字!所谓利益,若我能得之何不独自解决,又怎会多此一举。至于天下,则是他们的天下,与你何干?人,又何须强加道德于身,沦为世间的傀儡……如此看来岂不可笑?”

  “前辈定有难言之隐。非本身可干预的重要之事,故托交给晚辈,被其指定之人。而所谓公正道德,若无了它,这世间又有多少妖魔鬼怪为祸世间?届时,没有了束缚,无数人的恶念将暴起!以至于生灵涂炭之日,又岂能对得起天地?利益……若无了天下,又何谈你我,有意义吗?人,必须限制并规范自身,不逾越人性的禁地,才可问心无愧。”

  字字珠玑,令他哑口无言。

  “好!品行端正且有过人之智!”

  “今我将此物交托你于,你从此便有了‘责任’。便有了‘使命’,可想好了?”

  “……晚辈,早就做好觉悟了。”

  老者将一药瓶放在他手上,继续道:“生于天地之间,应顺于天地。切忌!莫被那世俗遮了眼……”

  李若初将其解开、喝下,足上的钢铁如齑粉般散出。显然,他的双脚已经复原,也因此使得那破碎的灵魂完整几分,眼神更显神智。

  “……”

  “多谢……晚辈还有最后一件事。还……”

  “不必了。”

  “等待你的将是光与暗的抉择……或陷于万劫不复,坠落深渊。或斩断冰冷枷锁,重塑未来。”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老者却在途中突然转身,严肃地看着他,叮咛道:“不可动了那善念,以至于沦丧人间——!”

  “晚辈,知道……”

  说罢,他便划着竹筏原路返回,若初也没有道安、挽留,只是驻足在原地魔怔般望选即将落下的太阳。

  “……我们的生命亦如此。”

  一句话,一句镌刻于骨的话。突然出现于脑海中,竟令他眼角湿润几分。

  “那便在‘夜幕’降临前,创造‘黎明’!”

  ……

  星河眷恋:恋——为了世间的美好。(李若初、李天一的冥河之念经感召而转化,能够守护曾经守护的人,并得知其生命迹象。可以指定,且保护的条件以其生命为代价。)

  尘埃落定,也并不全是。只不过那股强烈的感觉消失罢了,令他浑身舒畅,现在他只想通过那已经转化、被他注意并得知道“星河眷恋”去寻找二人足迹。

  当他侦测二人足迹,准备动身出发时,那原本寂如死地的海洋,波翻浪滚。

  “起风了。”

  迅速离开此地。

  ……

  神都,中区。(共有东南西北中五区)

  “李文常,早年不详。无任何血缘关系。曾与一名为‘李若初’的少年共同生活,现李若初因我方逮捕而身死,然后被机械以改造,名‘李若安’。而那名同样为改造人的少女,则性夏,具体信息不知。”

  “她在神都生活已久,你们却不知道其真名……”

  见那阴影上语气平淡的男子,缓缓起身,在探报惊慌下走向室外。

  “属下……!属下该死——!还望都主放过小的一命!”

  “……”

  “那你得是该死,还是要我放你一马?”

  “小人一时嘴拙,恕罪宽罪……大人!”

  “这本就与你无关,你已经尽力了。这是登记人员、观察者、以及我的失职。”

  在即将踏出之刻,为首的男子停顿一下,道:“立即通报并停止‘未来’目前进行的所有行动!此令交托于你手。违令者,抹除!”

  蓝光乍过,一雕刻着“食头之龙”的令牌出现在他手上,等到其离开之后,他才惊魂未定。

  “太可怕了……还好都主不是什么嗜杀成性之辈。”

  他知道此番行为,必是针对李文常三人而为。真正令其疑惑的,是三人的实力与身份,竟连这位大人都如此重视,以至于不惜中断“未来计划”,也要防止被其抓到把柄。如此意义,可见一斑。

  南区。高楼大厦,商业繁华。这是神都最为活跃的地区,也是鱼龙混杂、机遇甚多的地区。

  闹市上,各种商品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除了普遍的价格昂贵以外,几乎没有缺点,而流通的货币则是一种名为“祝神果”的果实,其生长于中区,由都主按月发放,经由“天幕”以日月精华灌注“远苍木”而育成,被誉为“神果”、“道果”。

  因为都主发放时的一视同仁,以及祝神果可以使用的特性,并不存在经济危机。不会出现“有钱买不到”、“有钱买不起”、“货币增值贬值”,这类金融上的问题……

  至于价值,则是……(1果=10RMB)

  食用价值:增气、养气、锻气,皆是使凡人成神的必要前提。抗性、缓老、长命,皆是使凡人长生的必要前提。强身、活脏、疗血,皆是使凡人脱变的必要前提。

  据说,还有一种效果……那便是久服者常有天地之息伴身,可因此接触成仙契机。

  仙,无为之神。神,有位之仙。

  话说出来,文常和1号正在南区某个地方谋划一件惊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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