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新一拽着千夏滚到空调外机后方，第二颗子弹紧接着打在金属外壳上，火花四溅。
“东南方向，300米外的写字楼。”新一压低声音，“是组织的狙击手！”
千夏的脸色苍白，但出奇地冷静：“科恩还是基安蒂？”
“这种精准度……是科恩。”新一掏出手机，“我报警。”
“没用的。”千夏按住他的手，“普通警察对付不了他们。”
第三颗子弹打碎了他们头顶的照明灯，玻璃碎片如雨般落下。新一护住千夏的头，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手臂流下——不知道是血还是汗。
“你的能力……”他急促地问，“能治疗枪伤吗？”
“能，但现在用不了。”千夏咬牙，“今天救那个凶手已经耗尽了能量。”
新一的心沉了下去。没有支援，没有武器，他们几乎就是活靶子。
突然，千夏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球：“基德上次偷偷塞给我的……烟雾弹。”
“那个小偷倒是做了件好事。”新一接过金属球，“我数到三，你往楼梯口跑。”
“不行！”千夏抓住他的手腕，“你会暴露在狙击范围内！”
新一看着她焦急的表情，忽然笑了：“放心，我可是被枪指着长大的。”
“三、二、一——现在！”
他猛地掷出烟雾弹，白色浓雾瞬间笼罩了整个天台。千夏趁机冲向楼梯口，却在半途被一股大力拽住——
“小心！”
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扑倒在地，与此同时，第四颗子弹穿透了那人肩胛骨。
千夏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墨绿色眼睛。
“赤井……秀一？”
FBI的王牌搜查官捂着流血的肩膀，语气依然冷静：“星野小姐，请退后。”
他抬手就是一枪，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科恩的狙击点被击中了。
烟雾渐渐散去，新一踉跄着跑过来：“赤井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收到线报。”赤井简单处理着伤口，目光却一直盯着千夏，“看来传闻是真的……组织确实在追杀你。”
千夏没有回答。她的注意力全在赤井血流不止的肩膀上，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你的能力用不了，别勉强。”赤井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这点伤死不了人。”
新一皱眉：“我们先离开这里，组织可能还有后手。”
赤井点头，正要起身，千夏却突然按住他的手臂：“等等……不对劲。”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快躲开！！！”
“轰——！！！”
天台入口被炸得粉碎，火光中走出一个银发黑衣的男人，伯莱塔手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琴酒。
“找到你了。”他的声音如同毒蛇般滑过三人的耳膜，“4869。”
千夏站在新一和赤井前面，直面琴酒的枪口。
“好久不见，Gin。”她的声音异常平静，“雪莉还好吗？”
琴酒的眼神阴沉了几分：“叛徒没资格关心别人。”
“是吗？”千夏笑了笑，“可你明明很在意她啊……不然为什么每次提到她，你的心跳都会加快？”
琴酒扣动扳机的手微微一顿。
新一趁机观察四周——天台被炸毁的入口堵死了退路，琴酒身后还站着伏特加和另一个陌生面孔的狙击手。三对三，但他们都受了伤，形势极度不利。
赤井悄悄对新一比了个手势：分散注意力。
新一会意，突然大声道：“琴酒！你们组织的秘密早就暴露了！潘多拉计划、人体实验——警方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
琴酒冷笑：“那又如何？死人不会作证。”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赤井猛地开枪——子弹精准地擦过琴酒的耳际，逼得他后退半步。
“跑！”
新一拉起千夏冲向天台另一侧的消防梯，赤井断后。琴酒的子弹追着他们的脚步，在金属楼梯上溅起一连串火花。
“跳！”
新一抱着千夏从二层高的梯子一跃而下，落地时右腿传来剧痛——可能是骨折了。但他顾不上这些，拖着千夏钻进医院后巷。
“工藤君！你的腿——”
“别管我！”新一咬牙，“赤井先生呢？”
身后传来激烈的交火声，随后是汽车急刹的刺耳声响。一辆白色马自达RX-7一个漂移停在他们面前，降谷零从驾驶座探出头：
“上车！”
新一推着千夏钻进后座，自己刚爬进去，就看到赤井捂着腹部从巷子另一头跑来。
“快！”降谷零罕见地对宿敌伸出手。
赤井跳上车的瞬间，琴酒的子弹击碎了后视镜。马自达咆哮着冲了出去，将黑衣组织甩在身后。
车内一片死寂。
千夏看着身旁三个伤痕累累的男人，突然笑了：“真是豪华的逃亡阵容啊……FBI、公安、关东名侦探。”
降谷零从后视镜瞪她：“你还笑得出来？”
“不然呢？”千夏望向窗外飞逝的霓虹灯，“哭也没用啊。”
新一看着她的侧脸，忽然意识到——
这个女孩，早就习惯了在枪口下生活。
赤井撕下衬衫包扎伤口，突然问：“为什么琴酒亲自出马？你对他而言不只是实验体吧？”
千夏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因为我是他‘养大’的。”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新一想起琴酒看千夏的眼神——那不是看实验品的目光，而是某种更复杂、更扭曲的……
占有欲。
降谷零猛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隐蔽的小路：“安全屋到了。”
他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前，转头看向千夏：
“从现在开始，你正式进入证人保护计划。”
“而我们的交易……继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