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务必会赔偿违约金给您,谢谢体谅!”
南温酒以万分恭敬的姿势鞠躬,皮笑肉不笑对着坐在会议桌主位上的老总。
“好,不能再有下次。” 对方没好气的说道,懒懒摆手示意散会。
“是的林总。” 她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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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离开林氏旗下的娱乐公司,回到车上,南温酒顿时想起还未接希暮云回家。
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拨打给她,最后等来的却是一阵器械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忽然间生出某种不祥的预感,连续拨打好几通电话,甚至还发送了好几条信息给希暮云,结果还是一如既往。
“糟糕!” 南温酒下意识低语一声,然后匆忙发动车子。
属于23点的温度,逐渐削薄,灯火辉煌的耀眼城市,也逃不掉被夜晚的纱布笼罩。
顾家—
突然响起急促而又响亮的敲门声,与这寂静寒夜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为南温酒开门的是林倩,她露出十分不解的表情,充满疑惑的口气问她:“咦,南助理,你怎么在这儿?雨下完了,宴会也结束了呢。”
“我来找暮云姐,您有看见她吗?” 深吸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平稳下来。
听后,林倩摇了摇头,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蓦地被身后一道不大也不小的声音所打断。
“纯夏,过来帮我按按腿!”
“知道了夫人。” 话音刚落,林倩连忙转身答复。
回过身来的刹那间,林倩脸上闪过一抹惊恐,眼神飘忽不定,紧接着支支吾吾的对南温酒说:“南助理,恕我无法帮你。”
当看见对方这幅模样,南温酒难免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这份奇怪感很快便逝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慌乱。
她废话也不多说,向林倩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径直离开顾家。
轿车飞驰而过,南温酒的身影很快来到希暮云的住所,她红着眼眶,憋着泪水,动作略带迟疑刷卡开门。
不出所料,别墅内除去精致的摆设品以外,里头空无一人。
夜里的南街广场人潮依旧川流不息,就在一小时前,她驱车赶到此地,望着形形色色的路人,寻找途中简直像是海里捞针。
南温酒最终累得浑身疲软,瘫坐在广场附近的石椅上。
想到刚才走遍希暮云常去的场所,但是却不见她的踪影,南温酒捂着脸,不敢再让自己继续往下想。
微凉的风拂过,吹动她脑袋的一根弦。
猛然忆起,几天前也是这幅情景,毫无分差,不一样的则是温邵寒找回了希暮云。
那天他背着浑身湿透又失去动静的她,神色凝重和南温酒说:“她跳湖了,快去找医生。”
这份消息如同雷,狠狠劈中南温酒的心脏。
“姓温的,希姐又不见了,你快过来。” 她双眸泛泪,来回徘徊在街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急躁的心情。
南温酒无法再继续忍耐,实在过于煎熬,逼不得已,才打电话叫温邵寒过来协助。
“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儿传来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
“我在…南街广场。”
“在那里等我。”
她紧握手机,祈祷着希暮云能平安归来,若有差池,真的担当不起。
很快,温邵寒匆匆赶到,他的眉头紧蹙,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十分明显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他抓起南温酒的手腕,每一个字眼好像是从齿缝间硬挤出来似的:“你不配做暮云的助理。”
语毕,他莫名怒气燃烧,硬生生将她拉进车里,有些嘶哑喊道,“报警了吗!”
“我现在报。” 南温酒慌张答道,正要拨通电话时,却被男人一手抢走手机。
温邵寒重重将它摔在地面,就算如此他还不解气,用力踩了两脚后才缓解些情绪。
她见状,提高声线说:“你有病吧,扔我手机干嘛,你这样我怎么报警?”
他尽力抑制住怒火,从口袋掏出手机随意丢给南温酒后,便迅速回到驾驶位。
车速快得吓人,南温酒艰难拨了通报警电话,一番苦诉,得来的却是杳无音讯。
“警察,我求你了,这事真的很急。” 她快要痛哭出来。
“抱歉女士,失踪人口必须满24小时才能出警,我也无能为力。”
对方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便挂住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