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烈火的几个大字,在众人面前燃烧殆尽,诡异的气氛一下子弥漫开来。
谢韫之“冤假错案,神迹降临。”
谢韫之缓步而来,踏出那条被灼烧的焦黑的深沟,一双漆黑的眸子镇定地望着众人。
谢韫之“若非有冤,天神怎会降临。”
谢韫之“祖母,这是天神对我们的提点,也是将军府的荣幸。”
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看了眼站在韫之身后的男人,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本想趁着这次良机解决掉他,替韫儿另觅良缘,可凤凰显身,天机乍现,这可是天大的恩德啊!
难道,他真就命不该绝?!
“祖母,您别信他!!我看根本不是什么神迹,您没看见刚才那只凤凰想要喷火烧死我们吗?”
“什么天神,我看就是和这个妖人串通一气的妖怪!”
老夫人“三哥儿不许胡说!”
谢恒之面对老夫人的斥责,依旧一副鄙夷模样,指着澹台烬吼道。
“除了他,阖府上下,还有谁会这么不知廉耻!祖母您可别忘了!他是怎么从宫里脱身的,又是怎么缠的二姐姐名誉尽毁!!”
将军府的老太君一双浑浊的眸子顿时变得阴翳起来,一张枯槁的脸尽显阴狠。
——半月前——
林若华“贵妃寿宴降至,二丫头怎么还没出来?”
坐在府门外焦急等待的正是将军府的一家老小。
老夫人“寻个人,去催催。”
瞪了一盏茶的老夫人终于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谢敏之“祖母,今日明着是贵妃寿宴,其实是陛下和娘娘要借着这次宴会替二殿下选妃,二姐姐稍作打扮也是情理之中的,您也不要责怪姐姐。”
陈淑兰“敏之,皇家的婚事怎么当作闲淡,不要胡言。”
陈淑兰惺惺作态的责怪自己的女儿,心中则是对谢韫之嗤鼻非常。
这贱丫头,表面上矜持有礼,温柔大方,暗地里却处处勾引男子,公爵府的小侯爷少年将军,年少有为,多好的姻缘,与我们家的敏之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可这缺心眼的死老太婆,非得指给谢韫之这个装模作样的狐媚子,我怎能让你们如愿!
二皇子,哼!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二殿下是个扶不起的纨绔,小小年纪练就一副大腹便便的尊荣,如若不是占着一个皇子的名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癞蛤蟆!
一个镶着金边的癞蛤蟆!
要是谢韫之在宫宴上,和二皇子私会被擒,哼!
林若华“来了,韫丫头这不是来了嘛!”
不远处,一个身着蓝色翠烟衫的少女,缓缓走来,典雅柔静,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老夫人看着人顿时眼前一亮,这孩子只是寻常打扮竟然也出落的这般宛若仙子,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明眸善睐,仪态万方的。
老夫人这么一瞧越发中意了,看着少女走进才发觉异常,一路行来,嬷嬷的手就没有放开过,先前离得远,再加上这孩子行的稳,竟也一下子没有发觉异样。
老夫人“你这脚怎么了?”
谢韫之“今早出门不慎被藤枝绊倒,祖母见笑。”
谢韫之微微俯身,笑得恬静,可她身边的丫头则没有这么好的定力了,一张脸拧巴的不注意都难,老夫人都活到了这把岁数,自然看出端疑。
老夫人“你们家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见老夫人望着自己,那梳着两个冲天揪的小丫头,立马开了口,语气颇为不忿。
“回老夫人的话,今早也不知怎么了,院子里凭空出现了跟好大的藤条,昨日个刚下的大雪,雪深就把藤蔓给埋住了,小姐这刚踏院门,脚就卡在了藤蔓上,不光扭伤还渗血了呢!”
老夫人“扭伤怎么会渗血?!”
“奴婢后来扒开看了,那根藤蔓上缠着好多荆棘条,积雪深,一脚下去也不是得见血吗!”
“我们院子平时都很干净的,压根就没有藤条,更别说是带刺的荆棘了,奴婢瞧着就是……”
谢韫之“好了。”
谢韫之打断小丫头的话,对着众人抚了抚身。
谢韫之“祖母,时候已经不早了,再晚些进宫就不合时宜了,韫之小伤无碍,贵妃宫宴重要。”
老太君带着碧绿拇戒的手指摩擦,锋利的眼神掠过现场的每一个人,转过了身子,挥挥手。
老夫人“好了,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