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万萋萋的骑射之术远高于王妗,不过数个回合可见真章,王妗恼羞成怒,故意使阴招导致万萋萋的坐骑受惊,一股脑地奔向山里。
程颂见状急忙追了过去,几次尝试营救无果之后,索性抱着万萋萋滚落一旁,从而伤了腿,万萋萋紧张查看发现伤处在大腿根,不由觉得尴尬,思及方才随口提及的以身相许,更是令她觉得无地自容。
这次再寻常不过的群臣宴饮,随同皇帝而来的女眷,分别是温良贤淑的宣皇后,以及心直口快的越妃。
可是赐宴过后,各个世家公子乃至皇子都像是脱缰的野马,一群女娘围着男郎犯花痴,口舌是非不断,甚至还有查出几对幽会的野鸳鸯。
文帝为此勃然大怒,宣皇后和越妃安抚情绪之时,内侍忽然来报凌不疑为救程少商引发旧伤。
本在气头上的文帝立马变了脸,当场罢免责罚,拉着程始直奔帐篷而去。凌不疑早已猜到文帝会要面见程少商,事先告知她应对之策,然而话音未落,只见文帝急匆匆地进来。
在凌不疑和程始的示意下,程少商主动向文帝行礼,不同于寻常世家女子的礼仪,可见教养匮乏。
文帝一再追问凌不疑受伤缘由,还未等程少商回应,凌不疑代为回答,足以证明他对程少商的重视,所以文帝一再叮嘱程家务必谨记恩情。
文帝等人离开后,太子身边的内侍过来了。内侍到了凌不疑面前,行礼道:“奴见过凌将军。”
凌不疑:“嗯,太子……”罢了,既然人家不愿过来,他又何必多问。
内侍似是看穿了凌不疑的心思,躬身道:“将军,太子殿下正在忙,担心您的伤势,便让奴给您送来了金疮药,太子殿下还吩咐奴,让奴告诉将军,既然受了伤就好生休息,莫要出去招蜂引蝶,从而引起轰动。”
说完,内侍担心凌不疑生气,直接将金疮药塞到梁邱起的手里,行礼快速跑了。
而凌不疑听完内侍带来的话,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
见过程少商以后,文帝陷入纠结之中,一方面高兴凌不疑至少懂得男女情爱,一方面又觉得程少商资质平庸,完全配不上自己的义子。
当初文帝欣慰于凌不疑端厚果决,高光清扬,但有时又不乐见他太过卓尔不群,所以便想着为他准备美酒游猎,或蓄姬纳妾,可惜都不得愿。
文帝他是知道太子对子晟的心思的,他一定要断了太子的念想,只是他忘了,太子和凌不疑两个人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如今文帝以为凌不疑对程少商有意,他反倒是犯了愁,于是便在越妃身边唠唠叨叨,越妃实在是受不了,直接将他推出门外。
怎知文帝转身又去找皇后,奈何宣皇后过于知书达理,无论文帝结论如何,都是应声赞同,令他觉得甚是无趣。
到最后,还得是内侍认为程少商是否配得上凌不疑,全要看老天的意思,可问题又觉得老天不见得就靠谱。
文帝从皇后处离开不久后,太子便来到了宣皇后处。
太子:“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安康长乐。”
皇后颔首:“快起来,坐吧!”
太子:“谢母后。”
太子谢恩起身到了一旁坐下。待他坐下后,皇后便问道:“你可收到子晟受了伤的消息?”
太子点头。
皇后:“那你可去看过了?”
太子摇头,“儿臣让人送了金疮药过去,更何况人家都要娶新妇了,儿臣就不去打扰人家培养感情了。”
听着自家儿子这酸溜溜的话,皇后哑然失笑,“你父皇有意替子晟和程四娘子赐婚,你可知晓?”
太子撇了撇嘴,“知道,父皇若是想让子晟再次征战沙场不回来,他尽管赐婚。”
皇后:“瑞儿,你可知你的感情不为世人所容?这既会伤了他也会伤了你自己啊!”
太子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可是母后,有些东西是你无法克制的,就如同您无法克制自己爱上父皇一样,而父皇也无法克制他爱上越妃。”